“错过机会,就没有了。”我狡黠一笑。
“其实不满意,哥你可以再生几只。你还年轻,多找找,总有基因优秀的雄子,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奥兰陛下一愣,呆滞三秒,上手抽我——当然还是轻轻的。
“连你哥的玩笑也敢开?找死!”
“不是开玩笑,说真的。”
我想起上辈子兄长最后几年的形单影只,就很难过。
帝国能用的将军一只只死亡。前线形势越加紧迫。
最后,奥兰陛下亲自领兵上了战场,一度将颓势挽了回来,士兵们士气大振,却没虫晓得,那只是最后的辉煌。
SS级王虫,一旦大开杀戒,生命倒计时便已开启,自此再也无法回头。
等待他们的,是比彻底狂化更可怕的地狱。
我说让兄长多生虫崽,是曲线救国。
从我记忆起,兄长就对雄虫不太感冒,大概强大的雌虫都这样。
可林德元帅好歹有老师帮忙治疗,兄长却拒绝任何虫进入他的精神域。
年轻时还有过几只情虫,但通常半月不到就腻了。
莱伊是里面最得宠的一只留下的血脉。
兄长对我解释是:好奇生育这件事。于是试了试。
得出结论:真没意思。
那只雄虫,印象中也因为勾结大臣企图影响兄长决策,被状态不好的兄长一手杀了。
若能让他重新动了这个心思,也许会有雄虫能入他的眼。
入了眼,便有了牵挂,在战场上冲锋作战时,也会给自己留点余地。
“……”兄长深深看了我一眼,意味不明。
我茫然看回去。
“过来,送你成虫贺礼。”
奥兰陛下带我走进他的临时书房,派虫取来一个长盒。
长盒打开,一把古朴长刀在阳光在熠熠生辉,一看就知,是神兵利器。
“做了三年,找了最好工匠,尺寸什么都是量身定做的,试试?”
看到那把刀时,我的心脏都暂停了一瞬。
……上辈子,我在捉奸现场,用来砍杀科尔和莱伊的那把。
也是西恩,最终捅穿自己心脏的那把。
恍惚间,重叠的时空交织在一起,在我瞳孔深处,发出微弱的光芒。
“……这不是你找虫做的。”
我走过去,情不自禁地用手抚上锋锐的刀刃。
那里不知怎的,覆有一层浅金色的光芒,像是什么保护罩,轻巧地扣在外层。
手指一疼,一道血口划出。
血滴落刀刃,只见那层金光闪了闪,倏地消失不见。
我眨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再低头,手指的伤口仍在。
另一张清晰的图案从脑海中浮现出来,缓缓和眼前的物件重叠。
没有一丝差别。
“这是克墨斯大帝的佩刀。”
“他的雄主……送他的礼物。”
身后安静下来。唯有呼吸清晰可闻。
我等着兄长回答,等来了兄长由后而至的一个拥抱。
雌虫将脑袋轻扣在我肩上,令虫安心的信息素随之传来。
就听他轻笑一声,带动胸腔震动,声音低沉悦耳:“……阿尔托利,你还是傻点可爱。”
什么鬼!
我挣脱开来,转身去看,却见奥兰陛下抱臂倚到窗台,似笑非笑地看向我:
“你说对了,是他的佩刀。老古董了,怕你不收。”
“……”
感觉怪怪的。
但兄长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摇摇头,没往深处想,将佩刀收了下来。
……
几天后,我和贝卓等在圣廷专舰停泊处。
已过了约定时间,林德元帅却还没有出现。
“……联系不上。”
贝卓神色凝重,关掉终端通信调用页面,“要不去他住处看一下?”
“……再等等。”
今天是老师FQ期结束后第一天。
稍微晚点,也很正常。
正想着,远处一个挺拔身影,带着下属匆匆而来。
“抱歉,久等了。”
林德元帅步履匆忙,一向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金发都有些淩乱。
他裹着一件长披风,神色显出几分憔悴。
不待我细看,他已先行一步登舰,留下副官抱歉地对我和贝卓鞠躬示意。
“……是我错觉吗,阿尔托利,元帅好像心情不好?”
贝卓挠头,颇为疑惑。
我拍拍他的肩,不发一语跟着上舰。
岂止是心情不好……
冰山是撞上了礁石吧。
原因?
我回忆着刚刚匆匆擦肩而过的情形,那会,我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玫瑰香。
坐到舰艇里后,这丝香味更重了。
来源……是已靠在座椅上、凝神闭目的金发雌虫。
彷佛打碎了什么香氛精油,一股一股地、强势地向虫鼻孔里窜。
远远超出残留信息素该有的剂量。
我和贝卓交换了一个眼神。
林德元帅,被虫标记了。
标记者,是教宗塞尔苏斯。
第47章 精神屏障
舰艇内。
在我的示意下,侍从调暗灯光,又找出一条薄毯。
却迟疑着不敢上前。
我将毯子递给林德元帅副官,示意他为看似已睡过去的雌虫添上,然后拉着贝卓离开公共休息区,随便打开一间舱室的门,换个地方讲话。
还未站稳,舰身一阵猛烈颤抖,舰艇加速至逃逸速度,飞出克墨斯星引力圈。
贝卓身子一斜,一头撞上旁边装饰格挡。
他就势一屁股坐倒,捂着脑门发出一声惨烈痛呼,不见一丝圣廷主教的沉稳风范。
“……”
对了,还没解释,贝卓为何会与我同行。
事实信息:
从圣廷前往塔尔萨军校,与从圣廷前往德罗萨星,航线大方向一致。
去往塔尔萨,可直接去德罗萨,不走回头路。
主要原因:
我对莱伊说,我去塔尔萨是为了找科尔,暗含旧情复燃的意味。
实际上,科尔只是顺带所为。
最初萌发这个念头,是因为马克里姆·维多纳。
是个从未见过的新名字,不是吗?
但这只虫,你们其实并不陌生。
马克里姆·维多纳。
新政府历史称其为大革命的先行者;
将他塑造为被压迫底层雌虫的辩护者、保皇党和腐败政客的可怕对手;
同时饱含深情地为他冠上新政府创建者和守护者之名。
我称他为阴谋者、野心家以及独裁者。
没错,马克里姆·维多纳,就是我的最大敌人。
他是新政府共和国的第一执政官也即最高掌权者。
执政期间,他不顾共和国凋零现状,多次对外扩张,发起战争。
我死后几年,他加冕称帝,后陷于内部血雨腥风的权力斗争,最终被西恩暗杀。
这个时间点,马克里姆·维多纳三十一岁,表面上看,他不过是塔尔萨军校一名普通的历史老师。
实际上,他已开始暗中活动,四处游说结社,并创建了一间秘密俱乐部,定期开会、讨论帝国政务,发表政治见解。
几年后,当帝国因内忧外患召开三级会议时,他积极投入竞选工作,成功当选为第三级别代表。
马克里姆极擅演讲,很擅长调动民众情绪。
会议期间,他多次发言,抨击圣廷腐败、支持公民普选,呼吁废除一雄多雌婚姻制、加强伤残军雌福利保障。
每一次演讲主题,都是最敏感的话题。
因此他的提议虽很少被采纳,但为他在民间赢得了极高声望,民众都认为他学识渊博、品洁高尚、不可腐蚀。
我先前送科尔来塔尔萨,就是为了让科尔跟马克里姆牵上线、搭上桥。
他们两只虫,上一辈子关系就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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