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印是一种简单的精神力法术。
一共三组二十四个,不同群组和字符,代表不同的含义。
通常由擅长圣守的雄虫,在擅长圣祭的执行者战斗前加持,也可由这些执行者本虫加持。
可以在短时间内达到和祝祷仪式差不多的效果。
三年前,阿布拉菲亚仅二十二岁,就拿下裁判所首席之位。
而他从开始出外勤的第一天起,就基本只让支持者给自己加纳奥蒂斯的结印。
纳奥蒂斯为束缚之力,通常用来对付敌人。
此举单看实在诡异,但放到经常失控的首席身上,倒也说得过去。
教宗回忆着自己看到的材料,长眉微皱:“你用了这些年,就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吗?”
“药剂是虫手工调配的,每次注射也有多有少。您要问哪里不对,我说不上来。”
“您要是问注射药剂的感受,我的答案是很爽。”
“爽到会有一定的成瘾性。您要是好奇,可以亲身试一试。再来告诉下臣,各种区别是什么。”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某只躲在后面沙发吃吃喝喝的圣子又被呛道了。
“梅恩。”教宗转头,吩咐自己的侍从官。
“去帮阿尔托利拍拍。再服侍他用茶点,多大的虫了,自己吃个东西也不会吗?”
一直默默立于角落的亚雌躬身应道,朝角落沙发走去。
很快就听阿尔托利一阵小声碎念,似乎是在抱怨教宗在其他虫面前不给他面子。
“圣座,如果您问的只有这些,请容许下臣告辞。”
金发雄虫脸色巨变。
突然站起身来,捏着拳头就要离开教宗书房,一秒钟都不愿意在这里多待。
从小,迪亚斯就是问题儿童。
因为过早显露的精神力天赋,以及这项天赋的太过突出,他经常发生精神力暴动。
且往往不是伤到在场其他同学,就是弄坏教室设施和场地设备。
最严重一次,差点弄榻一座体育馆,造成了数十虫受伤。
阿赛德给他各种转学,几乎将中央星周边的学校都试遍了。
从一开始的热烈欢迎,到后面的面有难色,再到后来的无处可去。
迪亚斯最后只能去圣廷的巴泽雷克雄子专校。
好消息是,这里和他类似的儿童有很多。
坏消息是,就算在这里,他的问题依然是最严重的。
而且这所学校为寄宿制,一年加总,只有不到一月的假期。
教学风格非常严厉,谈不上任何温情,只有创建在雄子实力上的森严秩序与排行。
阿赛德和林德虽然不忍,但为了他的顺利成长,也只能将他送进这里。
每年迪亚斯都会坐在学校礼堂,和其他学生一起看着教宗在安息节时祝词。
看那只如此美丽强大的雄虫,威严淡漠,听同学老师的崇拜仰慕,心里都会五味成杂、难以名状。
年纪小一点时,他委屈伤心,对那只雄虫充满孺慕之思。
年纪渐长,他感到的更多是愤怒、怨恨。
再大一点,他已可熟视无睹,麻木是最常见的状态。
迪亚斯在巴泽雷克雄子专校从九岁待到十八岁。
整整九年,迪亚斯习惯了将所有感情和软弱都死死封在心底最深处。
而现在,听着圣子阿尔托利的声音,旁观他们的交互,一股悲恨、嫉妒、怨毒的情绪忽地涌上头来!
迪亚斯感到自己辛苦建起的被怒火无声焚烧、就这样龟裂出无数缝隙!且在持续扩大,隐有坍塌之势!
他必须离开这里!
迪亚斯扔下这样一句,头也不回地就向门外冲去!
“阿布拉菲亚,等一下!”
眼看对方就要离开,教宗塞尔苏斯很是讶异。
精神力触角倏地朝外展开,便将被对方拉开的门又紧紧关合起来。
“我们还没有谈完……”
塞尔苏斯朝迪亚斯走来,刚走两步,金发雄虫忽然旋身,一跃至书房角落,手里凸现一把冰晶长剑,便要朝教宗直刺而去!
“老师!小心!”
比阿尔托利声音更快的是银发雄子的身影。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阿尔托利已拦在教宗身前,手中同样具现化出精神力武器,却是一把古朴长刀。
刀剑相撞,刹那间光华四溢,两虫身边鼓荡起烈烈狂风。
同时一阵噼里啪啦脆响,屋内摆设玻璃和瓷器纷纷碎裂,是精神力对冲的威压所致。
迪亚斯暗暗吃惊。
精神力具现化对雄虫来说并不难。
难得是一直有稳固的形态,招手即来、挥手即去,在拥有杀伤力的同时,还有无以伦比的便捷性。
他的冰晶长剑,是圣祭聚化成形,锋锐又坚固,比裁判所能工巧匠造出的最好冷兵器都要强。
可对方手里那把,与他的相比,竟毫不逊色。
迪亚斯长眸微眯,双瞳寒煞无比,短短一瞬,俊美面庞便充满森寒战意。
剑光一折,斜冲外跃,就像阿尔托利再次攻去!
“等等等等!你想打我很乐意但能不能换个地方?”
“不然老师会发飙的……”
阿尔托利一边防守一边招架,身形躲闪极快。
迪亚斯哪听得进去。
一剑接一剑挥出,剑影连绵不绝,交织成绚烂蓝光,转瞬间就将阿尔托利逼至那张书桌。
“老师,帮、帮忙——”
话音未落,教宗塞尔苏斯的精神力以十分可怖的气势轰然压来,直接袭进迪亚斯的精神域!
赛尔苏斯黑色法衣如皇者袍服,落在肩上的半长黑发无声飘动,冷峻艳丽的姿容不怒而威。
“——放肆!”
金发雄虫发出一声惨烈哀嚎,手中长剑碎成无数冰蓝粉末,往前一俯,冲了两步,跪趴上书桌,喷出一口血来。
“老师,您慢点!不要下重手!”
“他不对劲!”
阿尔托利一把扶住迪亚斯,转头就对后面的雄虫喊道,神色焦急!
“……”
塞尔苏斯冷睨了一眼自己弟子,精神力继续在迪亚斯精神域穿梭、将其翻来覆去地查看、视图。
迪亚斯面色煞白,伏在阿尔托利怀里痛得睁不开眼,额上冷汗涔涔,不住颤抖。
实在是教宗心情不好,根本没心思顾及对方情况,大开大合、直进直出。
对于偏科到极点,只有圣祭能看,实则精神域防护比雌虫还不如的迪亚斯来说,就是战机直射烂篱笆,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痛苦万分。
“奇怪……怎么会……”
“这不可能……”
“不可能……”
几分钟过去,塞尔苏斯神色微变,本想继续深究,一回神却见迪亚斯被阿尔托利放到沙发上侧卧。
雄虫修长的躯体十分僵硬,全身的痛苦抽搐被一股莫名力量压制着。先前从口中喷出的血凝结在嘴边。
乍一看,好像已经死去多时。
塞尔苏斯一怔,胸口忽地袭来一股剧痛!彷佛他也能感受到对方遭受的万分痛苦之一!
“圣座!”
“圣座,下臣救驾来迟,还请恕罪!”
门忽然被虫冲开,圣廷禁卫团如海一样涌入!
“都楞着干嘛?!快把这逆臣贼子给抓起来!”
当头首领先是对教宗下跪请罪,随后又大手一挥,当即两个全幅武装的骑士,一左一右将迪亚斯从沙发上拉下捆起。
“慢着!”
阿尔托利忽然开口,挡在迪亚斯面前:
“谁让你们进来的?就算是禁卫军团,也不能无令硬闯圣座书房!”
“卡拉团长,您身为圣廷表率,如此嚣张、违规行事,可不太好吧?”
“殿下。情况紧急,下臣只是忧心圣座。”
“若需处罚,事后下臣自会领罚!今日如有冒犯,还请您大人大量,不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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