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明显一怔,随后猛地低头贴地:“陛下,那场纠纷都是误会!是那些小报记者……”
“我对殿下一片真心,求您明鉴!”
“殿下,我没有撒谎,请您相信我!”
说着说着,雌虫又抬头看向身边的莱伊,英俊的脸上满是惶恐和不被信任的痛楚。
演技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
奥兰在心里啧啧称奇,看了几分钟舒尔希的独角戏后,不悦地冷哼一声。
雌虫的哭喊声戛然而止。
“如此看来,可能真是一场误会。莱伊,你们既然已经结为夫夫,又有了虫崽,还是该多多包容对方。”
“……是,雌父。”
莱伊咬牙,恶狠狠瞪了一眼科尔,表情狰狞、愤恨到极点,却只能强忍、低头应声。
奥兰彷佛没有看见下面的交互。
大手一挥,秘书官弗朗斯西从身后走出,将一份文档拖到半空点开。
“……舒尔希以前可是圣廷骑士。一直待在家未免屈才。”
“我这有几个空缺的职位,有没有兴趣听听?”
第85章 一枚雄虫蛋
帝国新历1125年2月4日,圣廷光织节假期最后一天。
光织节是帝国传统节日,也是帝国新年后的第二个节日,主要为了庆祝春天的到来,纪念宇宙主宰的化身上古雄子拉普拉达战胜外界侵略者卡利霍。
既然是纪念战争胜利,民间庆祝多用彩带、气球、装饰横幅、亮片,抛洒鲜花,同时唱歌跳舞,分享自家拿手菜和点心。
是个非常受虫崽和亚成年体们喜欢的节日。
嗯。顺说一句,我也很喜欢。
我挤在不断攒动的虫群中,以龟速向教堂的方向前进。
从天空落下的彩带不时飘落在我脑袋上,又被亮粉色碎末糊脸,只能用手抹开,又感觉进了口鼻,打了好几个哈欠,被身边围拢的几只虫崽大声嘲笑。
“托利笨笨!”
“笨笨!阿嚏——阿嚏——”
其中最调皮那只野猴子安东还学我打喷嚏,鼻涕喷得老远,幸亏我眼疾手快侧身躲开。
“你这家夥!故意的吧!!”
“看我怎么修理你!”
罗伊正在街边吆喝新鲜红果。见我过来,给我塞了满满一把。
我将其中大半分给身侧一语不发的迪亚斯,自己吃了两个,将最后一个朝那兔崽子脑门扔过去!
我不讨厌虫崽,自认为也算耐心。
但遇上这种野性难驯、就喜欢上蹿下跳、你不理他他还要跑过来抓你头发的,你也要和我一样,骂句小混蛋。
安东稳稳当当接住我的“射击”,眼神颇有几分挑衅:“谢了!”
说罢吞进嘴里,在我再次发火前,拉着自己的小夥伴一矮身,又窜进虫流之中。
“托利!谢谢你上次帮我家修理网络,这是刚做好的馅饼,热乎着呢!带着吃吧!”
“托利,今晚有什么计画啊?影院上了新电影,你能搞到几张票?”
“嘿,兄弟,看什么电影!走走走,和我再打一场!说好了哈,今晚2100,纳克的店,不见不散!”
“托利!”
“托利!”
短短一条五百米的巷道,进去时我两手空空,衣着整齐,白袍非常干净。
出来后我头发淩乱、衣服满是褶皱,脸颊还有不知哪只胆大包天的虫落下的口水。
胳膊挂满食物,就连一向只是装饰的长袍口袋也被塞了一大把亮晶晶的糖果,一走路就发出非常响亮的塑料摩擦音。
迪亚斯忍无可忍,一把将那些糖掏出来,扔到我抱在怀里的野餐篮上,眼神可以现场杀虫。
忘了说。
他虽然全程冷着脸,也的确没几只虫敢和他搭话,但他运气不好。
安东那群小虫崽,舔着冰淇淋东窜西窜,一不小心,撞上了迪亚斯这堵冰墙。
冰淇淋啪啦一下落地,白色长裤晕开大片污迹,安东愣了愣,哇的一声开嗓大哭。
迪亚斯阴冷、皱起的长眉一下就变成了手足无措,几乎是逃一样的从虫群里跑了。
“我就说了,不该在这浪费这么久的时间!”
迪亚斯愤恨地咒骂,瞪着眼前的台面,左看右看。
看我已经一撩长袍坐了下来,自己再站实在突兀(已有好几只虫在看他了),只能青筋隐跳地、跟着我一起入乡随俗、席地而坐。
这儿是我专门选的地方,正在教堂对面,是一间什么都卖的超市。上个月超市关门大吉,还没找到新的接盘侠。
因为极佳的晒太阳位置,台阶被过往街坊用屁股擦得锃亮,也是相对范围里最干净的地方了。
我曾经和迪亚斯一样有洁癖,且只比他严重。
但戴着容貌修改器、在各种小城小镇小村里住了两个多月,上辈子被治了一半的老毛病,因为懒被我彻底被根除了。
“耐心一点,迪崽。如果消息可靠,蒂利亚待会就会现身。搞了这么久的猫捉老鼠,终于能结束休息了。”
我和迪亚斯并肩坐在超市门口的台阶上,一边分吃食物,一边看着对面的建筑物,低声交谈。
说是教堂,其实也就是比周围的低矮平房好那么一点。
墙皮掉了不少,门也破破烂烂,排水沟坏了,周围飞着苍蝇,还有一股臭味。
再往上瞅,能看到在街边洗头的少年、蹲在墙角晒太阳的老年雌虫、搬运货物的劳工正在摸鱼偷懒,互相分着香菸。
德罗萨的贫民窟,对所有外来者敞开双臂。
不问来处、不问过往。几张破纸板一隔,就是一间小屋,蜷缩着也能睡。
但要取得他们的信任却并不容易。
需要中间担保虫,才能真正进入他们的一个又一个小圈子。
我找到了10月在德罗萨安息节抽选到的那只伤残军雌,请求他做我和迪亚斯的担保虫。
得到我不会伤害这里居民的承诺后,他以“远房亲戚”的名头,将我和迪亚斯介绍入圈。
我和迪亚斯都是“亚雌”。
得罪了原家乡的恶霸,只能来这投靠。
我的专长是修理各种电器和小玩意,顺带还通点小医术,是个半吊子乡村大夫。
迪亚斯则是酷哥一只,专治各种不服,在附近夜场当看门的打手。
没错,你也看出来了。
这两个职业设置,非常适合拉拢关系、从而获取消息。
要说为什么堂堂圣子居然沦落到自己当卧底的地步,还得从两个多月前说起。
两个月前,林德元帅和我,同时在政坛和圣廷发难。
有我给的名单和关键信息提示,林德元帅那边跟挖花生似的,摸到一个带起一堆,短短几周,就处理了一大批虫,拔掉不少萨洛提斯公爵和其他公国埋进来的暗桩和眼线。
我对他的工作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瞬间明白为什么老师不惜和圣廷那群老古板对上,也要力保林德元帅的公职了。
如此天赋和能力,每每旁观,每每惊艳。
无关立场,没有对错,就是单纯对“极致”的感叹。
老师那种爱钻研的特质,被这只雌虫吸引,顺理成章。
圣廷这边,对于卡拉团长一事,老师大怒!以谋害教宗、勾结外敌等几项大罪,将一干虫全部扔进裁判所。
得益于老师多年来的布置,这场起于理乍得主教、和卡拉团长的清算,进行得也非常顺利。
不得不提我的作用。
没有我帮老师分担日常事物,他哪有精力处理完这些还和林德元帅到处秀恩爱!
秀得我心头火起,真的很想撂挑子不干!
等到离开总部后,感觉不止我一只虫松了口气。
迪亚斯也是。
说起这里,就还是得感叹一句天赋可怕!
前一天看检查结果,迪亚斯还得在圣廷接受个把个月的治疗,情况才会稳定。
结果第二天,他就当着我和老师的面,具现化出了一把冰雪交融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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