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撒谎。”林德怒视塞尔苏斯。
“……随你怎么想。”塞尔苏斯没有同雌虫争论。
精神力释出,激活刻印在雌虫精神域里的烙印。
瞬间那只金发野兽便无力地跪倒,只能被雄虫推着压倒在旁边桌子上。
“你、滚、出、去!”
林德那会通用语说的还不算流利,即使愤怒到极致,也只会说个滚。
但用到当时的情境却格外合适。
塞尔苏斯的手指摩挲揉捏,待雌虫身体自发向他臣服,便立即开始探索……
两日荒唐过后。塞尔苏斯离开。
当日下午,林德就踏上前往母星的民用航行舰。
一周之日,塞尔苏斯收到线报,说林德从那里失魂落魄的归来,并在大醉三天后,什么也没带地乘上国防部派去的军舰。
这是他们故事的第二个篇章。
回过神来,是因为林德的手在塞尔苏斯发间痉挛般的收紧,他狂乱地喘息,身体紧绷颤抖。
随后在短暂的失神后,又用仅留的那只手臂揽住雄虫,急切地要与雄虫亲吻。
嘴唇碰撞在一起。林德发出满意地咕哝声。
他像动物一样使劲贴蹭着塞尔苏斯,半闭着眼,拉着他的手就往……
“不。不行。”
塞尔苏斯拒绝。只有宇宙的主宰知道,他说出这个字耗费了多少心力。
他咬牙抗拒着那股冲动,按住林德的手,轻轻揭开林德左臂处的布料——
却被雌虫忽然猛烈反抗、躲闪。
“没事……我只是看看……”
塞尔苏斯揽住林德脊背,亲吻他的唇角,再次用上他苦练的近身擒拿术,成功将那只袖子褪了下去。
断臂出现在视野中。
雄虫胸口猛地一窒,身子瞬间僵直。
平心而论,医疗虫已将雌虫的断臂精心处理过。
上面缠着干净整洁的厚厚绷带,还有股药草的清香,没有一点血腥。
比塞尔苏斯第一次见时好上太多。
可那会林德尚在昏迷,雌虫躺在那里,因为太过震撼,而没有多少真实感。
与现在完全不同。
林德就在他的怀里,如此滚烫温暖、柔软湿润。
那些漂亮的肌肉、跟腱、筋膜片刻前才被他一一抚摸亲吻,每一寸肌肤都带给他生命的悸动。
也因此,那块突兀消失、不符合常规身体线条的地方更显得荒谬、可怖和苍凉。
“圣座……”
雄虫的反应让林德眼眸一缩,面色惨白,却咬牙绷紧了身体肌肉,强迫自己不躲不闪。
迟早的事。
躲没有意义。
林德知道雄虫有多满意自己的身体。
每次亲密相拥时,他的目光都暗含着迷恋和赞叹。
每一次都会久久地在他臂膀、腰腹和双腿上徘徊停留。
有段时间,支撑着林德不被对方差别待遇弄得绝望自怜的,就是塞尔苏斯每次见时的那一点点情不自禁。
对比戴恩,其他方面不敢自夸。
但他绝对耐艹、结实、且因为没有自愈因子,每次皮肤上的痕迹都会残留很久。
而只要见面次数间隔够短,雄虫就会再次抚摸、揉捏同一个地方,在同一处制造出更深更鲜艳的崭新淤痕。
现在呢,他连这唯一的优势都已失去。
如果对方还愿继续……
今后只能多用一些道具……来抓取这只雄虫的注意。
林德默默垂眼,脸上浮现一股落寞和消沉。
塞尔苏斯没有看见。
初始的愕然不适过后,便是一种强烈奔涌、击打向心肺和肠胃的酸楚和苦涩,以及巨大的惊慌与无措。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这样?
——真的再也接不上了?
——不,不会的。不可能。不可能。
无数个声音在塞尔苏斯脑中疯狂尖叫。
强烈的感官刺激甚至隔绝了直觉,分裂了他的意识。
他好像又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时候。
那一天,他不小心打碎了圣廷一件上千年的瓷瓶。
那些漂亮的瓷瓶碎裂着落在他的面前,任他怎么拼凑也粘不起来。
直到侍从将碎片清扫,而他的老师将他带到那间书房,给他一杯热茶,语重心长地向他说道。
“塞尔瑟,有些东西,坏了就是坏了。它们虽无生命,却也有自己的终结。”
“尊重这种终结,用你现在感受的那种感觉——对,大概可以命名为遗憾与后悔——去珍惜你还拥有的那些,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他不想尊重。他不想放手。
他脑海中闪过出无数鲜明的记忆,如浓烈的盐酸瓢泼而下,烧灼着雄虫的思绪。
林德挥舞那把长刀,矫健的手臂拉出凸起的青筋和美丽的线条,充满强悍的力量。
林德俯在地上,单指做伏地挺身,汗水浸出他淡色的肌肤,也爬满他撑在地上的强韧手臂。
林德用那只手,转动工具刀,割开材料板,又双手熟练配合,手指飞舞,快速利落地搭建出圣廷总部的建筑群模型。
林德……
塞尔苏斯咬唇,强硬止住那些回忆。
“如果没有内骨骼甲,你的手……虽然麻烦点,但仍然可以处理……”
“只是用的药更强、恢复期更久。”
“可……你的情况和一般军雌不同。”
塞尔苏斯快速说道,强迫自己以冷静客观的口吻叙述。
被伤残更可怕的是怜悯、是同情。
而这些,林德从来都不需要。
“我已经让他们联系科学院那边,在做方案了。”
“很大可能,会替你接一条机械臂。”
“机械臂要接驳神经元,预期恢复期要到两三年。期间,不光是肉-体疼痛,可能还有心理障碍和创伤。”
“都是硬骨头,都要你自己来啃。”
“会……非常辛苦。”
“好消息是,如果接得好,可以重链你身体其他部位的内骨骼甲,你的战力不会下降,还能保持在S级。”
一口气说完,塞尔苏斯已精疲力尽。
他不愿去看雌虫脸上的表情,完成这一“任务”后,便直接扣住林德的右手,将他再次压在悬浮床内。
嘴唇先吮吸颈部的标记,再一路往上咬噬,然后停在雌虫双唇之上,抱着他,亲吻他,不断重复。
尾鈎伺机而动,收起外面的深色甲壳,穿过两虫紧贴的身体,向更里面钻去。
很快,雌虫便在塞尔苏斯的身下舒展肢体,头往后仰,露出颈部伸展流畅的肌肉,极致的绮靡诱-惑。
“塞尔瑟……”
一声声低唤声中,林德低喃着雄虫的名字,宛如祈祷。
他粗哑的喘息、破碎的叫喊,整个身子都在下方颤抖,流着生理性的泪水,投身于强烈旋转、扭动绞缠的激流,再也感受不到痛苦与失落,只剩下喜悦和疯狂的光屑,融于玻璃碎片折射彩虹之中。
这样就好。
塞尔苏斯再次吻上去,拥住自己心爱的雌虫。
哪怕再也进入不了对方的精神域。
但只要林德还需要他,哪怕只是一天一小时一分钟一秒钟,他都不会再放手。
他自由翺翔的鹰,已断了翅膀,跌落在尘世。
那么,便让他将其圈养,护其残生,予一片晴空。
……一丝极其细微的喜悦,如一直潜伏在灵魂幽暗处的一缕小小火苗,忽地燃起摇曳,擦过塞尔苏斯的意识边缘。
像是他一直在等待这一刻。
而现在,他终于等到了……
第62章 一个提议
从德罗萨赶回克墨斯,最快最快,也需要五天。
五天后,当我风尘仆仆、着急忙慌、眼看着好不容易到了那熟悉的建筑物前时,我连侍从奉上的茶一口都没心情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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