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汁也添上一杯,再来两块生巧巴斯克。
“舒尔西在来圣廷之前,是中央星警备区的一名治安警察。”
拉格打开平板,将查到的数据投影出来。
“他在治安局里表现优异,升迁很快。”
“帝国历1123年,舒尔西从治安局辞职,来到克墨斯星参加圣廷护卫甄选。”
“选上后干了不到一年便升职为圣廷三级骑士,第二年越级升为一级骑士。”
“……这速度,有点不正常吧?”
阿尔托利当年没什么干部管理经验,只觉得自己情虫年轻能干。
我却好歹也在新政府混了个脸熟,补了很多这方面的常识。一听就觉得不对劲。
治安警察对一只平民来说,是份很不错的体面工作。
有机会接触到雄子,干得好升到中层还可转任政府机关部门,算是由下向上的固定越阶层路线。
“他每次升职,背后都有大人物在推。属下查了查,是莱伊殿下的虫。”
……由此推断,改变科尔·舒尔希命运的事件,早于他在圣廷迷路的那个早上。
第一次见面时,他对我的“不认识”更显可笑。
明明是处心积虑,却被我当成意外之喜。
处处精心雕琢,我却以为是浑然天成。
二十岁的阿尔托利以为那只平民雌虫是自己奢华鸟笼里飘进来的一片树叶,带着自由的风,弥足珍贵。
透过它,似乎就能看到另一个世界的缩影。
但其实,那不过是机器精心制造出的仿真叶片,就连所谓自由的味道,都是刻意喷上去的信息素。
目的只是将他捕获进更小更深更暗的牢笼。
“最近七天,舒尔希的终端号收到通信请求33次,发出通信请求18次。”
拉格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有莱伊的号码?”
都不用再问。
拉格点头。
“……都没有用其他终端号联系么……”
我朝后靠倒在靠枕上,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是莱伊粗心大意,还是料定我根本不会起疑心?
怎么想都觉得后者可能性更大。
被理乍得当草包,被他弟子查斯当草包,被莱伊当草包,被科尔当草包,被哥哥当草包……
转了一圈,也就老师对我有点信心,贝卓对我半点信心……
一时之间,真是所感复杂。
= =
不过俗话说扮猪吃老虎。
被当草包,对我的后续行动很有实际助益。
上辈子的很多实例更是佐证。
就让这次塔尔萨之行,成为草包反击的第一战吧。
……
接完这次通信,圣子阿尔托利的一日正式开始。
和祝祷仪式前没什么太大差别。
早起、晨跑、用早饭,修习精神力、对外公关活动;
午餐、午休、体术训练、听助祭汇报教区内的管理情况。
晚上还有一场和帝国安全委员会成员的视频会议。
这是今天的重中之重。
上次与老师、兄长三方会谈结束后,我从那本记载着我过去十五年记忆的本子上,将最关键的几个情报整理了出来。
分别发送给了两只虫。
无论他们信不信我,情报共享都是必要的。
老师和兄长也自有方法手段去验证。
要挽救帝国,须从三个方面下手。
一、彻底清扫外患:普兰巴图。
此次出征必须胜利,且不能是上辈子那样的一换一。
那些影响巨大的寄生体,必须在寄生前被有效防护,在寄生后及时发现、消灭。
不光要靠前线出征的将士,还要靠最高决策层。
所以我得和安全委员会谈,每个成员一对一;
还有军部的大佬。林德元帅是其中之一,先探探他的口风。
兄长本想代劳,但这种事不能代劳。
安全委员会、军部在他面前是乖顺小猫,在我面前却定会张牙舞爪。
但也能发现更多东西。
二、强化圣廷的地位作用,铲除艾尔瑞亚。
这些年圣廷声望、地位在不断下降。
除了大局势影响外,也在于圣廷已很久没有出现过能将民众凝聚在一起的圣职者。
老师力不从心,枢机主教们又忙于争权夺利。
贝卓必须发挥更大作用。
另一只虫,则是我。
除此之外,就是艾尔瑞亚。下个月,要将他的老巢一窝端了。
三、帝国自身的改革。
这块形势复杂微妙、利益盘根错节,不是短时间就能处理的。
放入长期计画,一点一点来。
我发去的数据里有一些想法,让哥哥先看看。
与此同时,我在圣廷图书馆、皇家内部数据库大量查询、梳理我需要的星际局势、各国情况、内部军政、各星域民生、民众构成等信息。
还会随时随地向老师、兄长请教。
要成为下一任教宗,正如老师说的,这是都是最基础的功课。
阿尔托利欠的太多了。
既然绝无可能地成为另一只虫,那边带着觉悟,履行好自己应尽的责任。
这是我过去十年来,学到的重要一课。
所以回来的这段时间,我恪尽职守得让圣廷众虫跌破眼镜。
祝祷仪式后,我也并没有如他们所想那样变回一条咸鱼,而是继续延续。
每一项需要我做的,我都主动积极做了。
甚至在闲暇休息时间,我都在用我的网络小号,挨个点赞我能看到的每一条圣廷新闻。
我还主动要求和我的形象官与发言官开会,谈谈我公众形象的新面貌与可挖掘点,头脑风暴如何让民众将对阿尔托利圣子的迷恋,转为对圣廷和皇室切实有力的支持。
哦,最近一次独家专访中,我拥抱了那个和鼹鼠没啥区别的皇家报社总编,给他刚破壳的虫崽签签名照。
我不是作秀,也非为了他虫的夸奖。若要一直向里深究,大概是如影随形的愧疚和忏悔。
为我曾犯下的那些错 。
我再也不想有虫为我而死、因我而死。
不想听到无辜者的凄厉哀嚎,也不想看到无家可归家眼里的死寂空无。
负面情绪的驱动力,远比正面情绪要强。
……
话说回林德元帅。
我这次能在圣廷看到这只西恩的偶像,履历恢弘强大到可怕的S级军雌,还要多亏老师。
那天我有精神力修习方面的问题想问老师,便抱着精装本大部头去他书房。
结果他不在。问过侍从,说刚刚出去,我就懒得再跑,索性将书垫在脑袋下面,躺到他书架后的小沙发上小憩。
睡了没多久,听到一阵脚步声和谈话声。
“圣座,您不能再用抑制剂了!”
“再用下去,会出事的!”
是老师的第一侍从官梅恩。
作为老师的左右手,梅恩也一百多岁了。
平日对谁都笑眯眯的,实则是只滴水不漏、心狠手辣的笑面虎。
很少听到他语气如此焦急、情绪这么激动。
“你是在教我做事?!”
老师拉开椅子坐下,能听出心情极差。
“我只是担心圣座您的身体。”
梅恩毫不畏惧,直面向前:“您上次FQ已经是去年上半年的事了,距今已已有十九个月。”
“您何苦……就算您一向药物控制,到如今也该纾解一或两次……”
“只要您放出一点消息……军部……”
“……就是嫌他们烦。”
老师很是嫌恶,砰的一声,似乎是将梅恩总是揣在怀里用来记日程、写备忘的平板扔到了桌上。
“我是什么很香的肉骨头吗?还放消息!不放一只只都天天围着我,明里要求暗里打听。”
“我最近已经够忙的了,不想连觉都没得睡,还得一边在床上伺候他们,一边和他们斗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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