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种视死如归的恳求,别无他法的绝望之举,可一旦开始,却是他先享受到了。
且不知餍足,还想要求更多……
而也恰是这样一场淋漓尽致的发泄,让林德忽地从先前雄虫暴怒的惶恐中回过神、冷静了些许。
塞尔苏斯虽然一贯行事雷厉风行、手段狠辣果决,但并不是那种因为被冒犯就会大开杀戒的暴戾雄虫。
“圣座……迪亚斯…此次突然袭击您……我想,应该是有虫……对他做了精神力暗示。”
林德沙哑开口,嗓音低沉,带着情事中独有的湿意,又因谈起正事来一贯平稳冷然的语调,停在雄虫耳里,显出几分别样的性感。
“此前佐洛查到……迪亚斯的支持者搭档,有些古怪……”
“他派虫将那只雄虫扣下盘问,对方却突然自绝身亡……搜查此虫物品,发现了一些非法药物……”
“那些东西,加到他日常制作出的药剂里,再用给迪亚斯……很容易让虫精神力失控……”
塞尔苏斯望着雌虫,俯身过来亲吻。
含糊又甜腻的吻,温柔湿润地扫着雌虫的牙齿舌尖,与同时感知的粗粝严酷形成鲜明对比。
林德用单臂回抱雄虫,强忍全身颤抖,埋在雄虫怀里,发出阵阵呜咽。
“在药剂里动手脚吗……怪不得……”
“……他们……手伸得太长……”
“居然敢!……”
塞尔苏斯眼底显出威严冷意。
迪亚斯被虫这样动手脚应该已经很长时间了。
这只雄子,只有圣祭一项格外突出的天赋,其为迪亚斯带来可以与雌虫正面争锋的战力值的同时,也让他在同时脆弱的不堪一击。
所以他比其他执行者更依赖裁判所的制作出的药剂,以及同队支持者加持的结印。
药剂是圣廷裁判所的有力依仗。
其严格保密,制作流程复杂,但只要搭配使用得当,可让一只普通虫在战斗时爆发出几倍的实力,也能让他的伤势更快速的痊愈、恢复,甚至有些药剂,还可以微妙地控制用户的心性和精神。
塞尔苏斯之所以会注意到迪亚斯的异样,是因为林德伤重送来那次,他与雄虫匆匆一见,便感受到了对方不合常理的精神力波动。
级别低的虫,只能隐约感知雄虫的守护场、雌虫的压制场是否展开、以及威慑是否强劲、危险。
级别高的雄虫,却可从这些精神力运行时形成的矢量场里感知到更细微具体的信息。
比如对方的综合实力、目前的状况、是否受伤或有隐疾,甚至更进一步,辨别溢出的情绪组成,追根溯源地反向揣摩对方所思所想。
迪亚斯的异常,很像塞尔苏斯几十年来处理过的一些患者。
是精神域有重大隐疾的一种征兆。
如果塞尔苏斯不提醒,迪亚斯年轻气盛,没有处理经验,医疗师也只会治标看不到本,五年是平均时间。
按他现在如此大强度的出外勤,很可能两三年就会出大意外。
现在,塞尔苏斯无比庆幸他的“好管闲事”。
否则他也不会在有生之年知道那样一个天大的秘密!
迪亚斯……迪亚斯……
过去二十多年,他是被什么蒙了眼吗?
怎么完全没有想过,这个名字在上古语里的含义?!
不给林德任何喘息的机会,塞尔苏斯牢牢把控。
他低头亲吻对方脖颈上的标记处安抚。
“太……啊…啊…”
林德哪还有余力去分析那幕后黑手,低沉沙哑的嗓子只能挤出狂乱的呻吟和哭腔。
“迪亚斯,需要大量深度的治疗还有引导……他要留在这儿……”
“你……也要留在这……”
塞尔苏斯凑到林德耳边,撕咬雌虫耳垂 ,舔舐他的下腭。然后猛地松开手。
林德整个身体失去支撑,在重力作用下,蓦地直坠而下。
“呃————!!”
失去控制的慌乱,猝不及防的改变,让林德勉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彻底被粉碎!
雌虫开始哽咽,哭腔混着含糊低音,夹着本能的惊恐。强壮的身体挂在门板之上,全身浸出一身热汗,整只虫的意识融化成翻腾的水汽。
渐渐的,疼痛咬上意识边缘,林德颤动着睫毛,艰难地聚拢思维,然后在下一秒,忽然意识发生了什么!
雄虫不是每次都会成结。
它是一种可控制的有意识行为,基本只发生雄虫想要确认绝对优势地位、繁衍后代之时。
“……不……不……”
林德惊恐地想让后退,可哪能那么容易断开?
意识反馈出无法忍受的疼痛让雌虫的眼神再次失焦,生理性的泪水快速涌出,从眼角滑落。
“不能……圣座…”
“不能这么做……”
雌虫湿热的身体僵硬起来。他用手抵着雄虫的靠近,同时咬破下唇,由此换回一丝清明。
鲜血流下林德的下腭,他抬头看向塞尔苏斯,眼眸紧缩,眼底有一丝惊恐一闪而过。
“我……没有资、资……格……”
“为什么不?”
塞尔苏斯粘贴林德的额头,眼中微微升起一丝迷离。
在初始的震惊、愤怒、怨恨、内疚外,在身体紧密相连、呼吸交融的这一刻,塞尔苏斯第一次感到了一种真实感。
这是他第一次在理智在线时标记这只雌虫。
不是几十年里的死死抵抗,然后在发Q期完全失去意识后的失控。
而是完全清醒、知道后续要承担的结果、且愿意承担,甚至期待承担的标记。
第一次,放开所有顾忌,只是单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
不用忍耐、无须考量、更不必隐藏。
只是单纯作为塞尔苏斯,标记自己深爱的雌虫。
“我想再要一只融合你我血脉的虫崽……”
“你不愿意吗?”
说这话时,林德腰后的虫纹亮起光来,不断盈亮、扩大,将两虫笼罩进去。
雌虫忍不住发出嘶哑凄厉的哭泣,同时不断摇头,叫着雄虫的昵称。
“愿意…多少只……都可以……”
雌虫琥珀色的眸子里泛起一阵饱足,扭着身子朝雌虫贴来,狂乱地吻着塞尔苏斯的肩膀、锁骨。
就连尖锐的獠牙都显露出了点迹象,彷佛野兽一样,在雄虫白皙的脖颈处嗅闻,然后锁定了耳后的腺体,贪婪地咧开嘴巴,就要将尖锐的牙齿咬合嵌进。
塞尔苏斯皱眉,一把掐扭住雌虫的脸,压低声音冷道:“萨迦!”
一股精神力化成带着醒神明智的水雾,洒向雌虫脸面。
效果立竿见影。
獠牙肉眼可见地后退,尖锐的长指甲也缩短回收,前一刻还野性勃发、攀附住雄虫的身体猛地垂落下去,被塞尔苏斯一把抱住。
他揽着林德后背抱起,走了两步,离开房门,回到那张沙发上,轻柔地将对方放下。
期间,几次动作调整,雌虫都发出痛苦的呻吟,脸上的红晕也渐渐褪去,琥珀色的眼瞳却也因疼痛终于恢复了大半清明。
意识回归第一件事,就是不管不顾地撑起身子地想要逃离。
那双一向无波无澜的长眸痛苦至极,彻底慌了,惊恐、哀求地瞪着眼前的雄虫。嘴唇无声抖动,半天只挤出个“不”来。
和上次的反应截然不同。
塞尔苏斯从模糊的回忆中搜索而出。冷风从他心口刚刚凿开的缝里钻入,让他全身血液都冷了下来。
却不是愤怒,而是后知后觉的悔恨和怜惜。
塞尔苏斯双臂撑在雌虫身体两侧,俯身凑近,细细看他。
收起倒刺的尾鈎轻柔地抚上林德的脊背,将他的右臂占有性地缠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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