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准备退出,余光就瞥到有新消息进来。
【谢谢殿下。圣座已经派虫帮我治疗过了。】
【抱歉让您见到今天这一幕。】
【抱歉亲自毁掉我在您眼中的形象(哭哭)】
【您反应很快,处理得很好。就是臂力太小了点。】
【如果能您用精神力,那就没有悬念了。】
前面两句还挺正经,第三句就开始发表情包。
我嘴角一抽,正感叹这只雌虫有心情插科打诨、应该没啥问题时,他又发来一条。
【阿赛德也说过和您一样的话。但我不能理解。】
【萨迦帮过我,我怎么能在他处在困境时,袖手旁观?】
【我建议圣座同时标记我,以此减小政治影响和民众反应。阿赛德骂我愚蠢,圣座直接拒绝。】
【为什么?!!这个主意明明很完美!!!】
我没回哈马迪元帅。
他倒完全不见外,刷刷刷一条又一条。
【当然,我是有点私心。可就那么无关痛痒的一点点。圣座肯定看出来了。但就像殿下您说的,虫之常情嘛!又不是让他娶我。要认真分析,还是身为雌虫的我更吃亏吧!】
【圣座每天那么操劳,又不见他锻炼身体,还嗜酒如命,大概率比我早逝,剩下那几十年,被折磨的明明是我啊。】
“……”
难怪老师要拉黑他。
太过心直口快,有时真的也是一种精神污染。
【没有婚姻,那有个标记也行。萨迦也是这么想的。】
【当然,我知道他比我喜欢圣座更喜欢圣座。可就他们两那一个比一个闷骚的脾气,不还得我从中调和?】
【我们三虫一起,齐齐整整,才是完美的圆。】
【(脸红微笑)(托腮凝思)(疯狂大哭)】
哈马迪元帅疯狂发来的消息终于慢了下来。
最后,以两个刷屏的大表情包结束。
我忍了又忍,还是没控制住我的手,将编辑框里的文本发了过去。
【元帅阁下,你有没有想过,有没有可能,你的喜欢,和林德元帅、以及老师的喜欢,不是一回事?】
【有些喜欢,因为太过纯粹、珍贵,是无法容忍第三者插入的。】
那边陷入沉默。
盯了两分钟,确认哈马迪元帅应该不会再回覆后,我将脑袋盖进枕头里,小睡了一会。
“梦境”果然如约而至。
过去五天,我就没有一个无梦、一夜天亮的好觉。
哪怕只是闭眼假寐五分钟,都会被拉进另一个世界。
和那里的虫聊天、交谈、交互。
大概是一回来就一直在处理老师的三角烂债的缘故,这次的“梦境”也和他们有关。
但先出来的却是金发异瞳的雄虫迪亚斯·罗森克洛伊。
没错。
他姓罗森克洛伊。
在梦里,是我的……算不来,放弃。
“雌父说,‘迪亚斯’意味着宇宙主宰的礼物,也有神圣的、高洁的意思。象征坚韧、勇敢和高贵的品质。”
金发雄虫这会刚刚成年,格外的瘦,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却已绷满了流线型的细长肌肉。
他盘腿坐在草丛上,正在手里快速翻转着一把蝴蝶刀,动作娴熟的彷佛在耍什么酷炫技艺。
“那不挺好?你怎么一副这个表情?”
视野里,我正在小心翼翼用另一把蝴蝶刀切放在餐盒里的蛋糕。
一块巧克力蛋糕,外形有点一言难尽,被阿尔托利手不稳地切了几下,更糟糕了。
“谁家雌父会希望自己虫崽神圣高洁?”
“他根本就是拿我的名字在对雄父表白!”
迪亚斯激动吼道。
“真受不了……一把年纪了!就不能低调点,取个普通点的吗!从小到大,我都被嘲笑出心理阴影了!”
“那和你名字没关系。纯纯是老师和元帅日常狗粮撒太多了。”
“你就是取个汤姆杰瑞,那些虫看到你还是会大呼小叫。谁让你的眼睛长成这样……”
我不顾雄虫难看脸色,嘀咕着说道。
用小盘装了一块切好的蛋糕切片,递了过去:
“不信?你可以去‘虔诚者集会’平台看看。那里还有专门的塞林追cp团。入团税,就是一张老师和元帅的亲昵合照或者八卦新料。”
“顺便说一句,他们最近也新开了‘阿尔西分区’。镇区照特别赞!是西恩给中央军团拍宣传照时,我去围观然后得到的合照。”
“你要不要看看?”
梦里的阿尔托利笑得十分灿烂,就像整只虫浸泡在糖水里,说出的每个字都是甜滋滋的。
“……他做的,你还是自己吃吧。”
迪亚斯嫌弃地皱眉,拉下嘴角:“吃完被少将用眼刀剜孔……不值。”
“西恩没那么小气的!”我为心上虫辩驳。
“蚂蚁的心眼都比他大!”
迪亚斯冷哼,忍不住又瞄了一眼蛋糕:“……提醒他,巧克力粉不能这么撒,会破坏口感。再去搜点好的教学吧。”
“我觉得都差不多啦。唔!超好吃!!你真的不尝尝?!”
“……恋爱让虫降智。阿尔托利,你本就不聪明,以后可怎么办?”
迪亚斯用复杂的眼神看我,喃喃自语。
“有泥闷芽。”我咕哝着回覆,胸口全是漂浮而出的明亮泡泡。
我咽下嘴里的蛋糕:
“你太严肃了,迪亚斯,总是担心各种明明还没发生、一点影都没的事。”
“你的忧国忧民程度,真是太像老师和元帅了。”我摇头叹息。
“比起这个,西恩下个月轮休,我们约好外出旅行。”
“上次看尾鈎那个,效果卓越!你还有什么好主意没?”
“就是让他热情勃发、主动得不行的那种?”
我星星眼望着我的家人,同时也是我最亲密的好友,真诚地寻求帮助。
“……现在的虫崽,都这么可怕吗……”
就听他嘀嘀咕咕说了这么一句,末了在身上摸来摸去,最后在身后口袋里扯出个拇指大小的玻璃小瓶,里面装着淡蓝色的液体。
“前几天实验课教学生时剩的一点。可以催发雌虫主观上的战斗意志。”
“……理论上来说,你加到酒里,再用圣愈安抚消除,他就任你揉搓了。”
如此旁观了一场哥哥带坏弟弟的“友爱交互”后,我在床上悠悠醒转,盯着华丽的天花板发呆。
“梦”不全是第一次第二次那样的惨烈场景。
也有很多这种几分钟的日常片段,像洒在黑暗料理中的增香剂或者点缀物,让你在吞刀片的时候再给你上点药,为的就是让你将整盘定会腹泻、胃疼的食物完整吞下去。
不对。
这个比喻不太恰当。
黑暗料理我能选不吃。这些“梦”可不听我指挥。
迄今为止,我在梦里死了五次,西恩死了四次,老师死了六次,林德元帅死了五次,迪亚斯练废了三次,贝卓六次。
至于兄长,光荣登顶,每个世界里,都无一例外地发狂而死,伴随一堆与他同归于尽的敌人。
该说不愧是兄弟吗?
兄长是死的最多的,而我往往是死的最早的。
原因都差不多。只是时间有些出入。
且前面这些日常片段越甜蜜,我和西恩死的就越早越离谱。
有一次十五岁就两情相悦。阿尔托利瞒着老师偷偷和西恩滚了床单。
西恩不停抗拒、推辞,说什么太小不道德云云,但阿尔托利只用一句,就让他彻底投降。
“我不小了!官方统计的结果中,初体验还有十三岁的呢!”
“你不愿意,我找其他虫了!”
这句是必杀。
结果某只雌虫,一边碎碎念地不知道向谁道歉,一边收紧手臂,吻住了阿尔托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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