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色也不好。”我瞟他一眼,本是随口乱说,仔细一看居然说中了。
他回家前就显得心事重重,回来之后气色更差。
“我……跟雄父……吵了一架。”
西恩垂眸,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关于今后的发展……他希望我从政,但我,还想继续待在军团。”
“你是雌长子,他当然希望你能扩大家族影响力,让萨洛提斯家更上一步了。”
“不过他显然不了解你,你根本不适合搞政治。”我笑着调侃,手捏上雌虫的脸。
“就你这气死虫的脸和嘴,让你去,估计拉不到一票。”
西恩打掉我的手:“是呢。比不上罗斯·奥托。他倒是见虫说虫话,见鬼说鬼话。嘴跟抹了蜜似的,几句话就把你哄得合不拢嘴。”
“我那是以你雄主的身份,感谢奥托少将在前线对你的照顾!”
“谁知道呢……”西恩翻白眼,“一直盯着人家的胸看,阿尔托利,你真的……啧。”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啊!不要血口喷虫、长嘴就来啊!”
我抓狂!!直接一把将雌虫拉过来,压在后座就一阵啃咬。
偶尔吃点飞醋是情趣,天天吃日日吃谁受得了……
西恩居然还手、反抗。我们在后座一阵你抓我跑、你亲我咬、你打我还手……差点把睡着的蛋崽都吵醒。
这场小争执以西恩给我tian收尾作罢。
回到宫里,衣服换没来的及换,就被突然窜出来的迪亚斯拉到一边:
“阿尔托利,圣座刚刚提审了蒂利亚!”
“你说过,不能让圣座单独去,说要先向他汇报……”
艹!我把这事给忘了!
带崽让虫智商倒退!日夜颠倒带崽更是!
中间明明想起来几次,还没来得及去,然后就忘了!
所以和其他艾尔瑞亚的内核负责虫一起走着裁判所的正常流程。
蒂利亚在审问中吐露了很多可怕言论和秘密。
裁判官觉得事态严重,就单独上报了。贝卓拿不定,就询问了老师。
然后老师决定面对面和蒂利亚一谈。
我让西恩看崽,跳上迪亚斯叫来的悬浮车,一路向关押蒂利亚的地方而去。
紧赶慢赶,等到我一脚踹开审讯室的门时,现场还残留着蒂利亚精神力的气息。
老师坐在对面,一动不动,彷佛雕塑。
我走到他跟前,低头打量,发现老师垂着眼帘,放在膝盖上的手居然在微微颤抖……
“你想看,我让你看了,如何?还满意吗?”
蒂利亚顶着一窝乱糟糟的鸡窝头,全身缩在角落,哈哈哈哈哈哈纵声狂笑着。
他嘴角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露出森白的牙齿。皮肤在灯光下泛着不健康的青灰色,像死去多时的尸体。
“你对老师做了什么!!”
我狠狠捏住蒂利亚的肩,晃着他,恨不得打爆这个疯子的头!
“只是真相……只是真相而已啊……哈哈哈哈真相总是残酷的,不是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神情愈加疯狂,忽然像终于注意到了我,一双棕色眼珠猛地盯过来,瞳孔在昏暗的房间里收缩成一条细线,像冷血的爬行动物盯上了猎物,带着让虫脊背发寒的阴森和恶毒。
“哦哦哦,阿尔托利……你也有一个新的真相,想知道吗?”
他猛地反手抓住我,脸凑上来,声音嘶哑,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可爱的西恩,真是费了那些虫好大一番力气呀……可惜可惜……假的就是假的……”
他的手指痉挛般地抽搐着,指甲忽地变长变尖。
刺啦一声,指甲划破我的袖口。
“什么假的……你在说什么……”
我紧咬牙关,强力克制想捏死他的冲动。
“救世主蒂利亚从不说谎,只说真相。”
“你若不信,自可去查验。”
蒂利亚低语着,声音里带着恶毒的愉悦。
我不自觉地松开他,往后退了一步。
袖扣随之跳落在地板,发出刺耳的声响。
只见蒂利亚的脖子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扭动着,彷佛被无形的丝线操控。
审讯里明明开着灯,却弥漫着阴冷的气息,将一阵阵刺骨的寒意从我毛孔中渗入。
“迪亚斯,你带老师离开这里!”
说罢,我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离开这里,跳上悬浮车,手动驾驶,一路将速度拉到最高,返回寝宫。
卧室内,西恩抱着蛋崽,一大一小在沙发上睡着了。
正是傍晚时分,恒星沉入地天际线下,屋内一切都被如血的余辉披裹笼罩,有种莫名凄凉的味道。
就连一向如钢铁一般坚毅、彷佛我世界中的定海神针的西恩,在这种光线下,都泛出一种脆弱和哀伤。
我放轻脚步走过去,伸手碰上雌虫的下颌,冰凉,丝滑,有种奇特的触感。
我视线下移,一一扫过这具躯体。哪怕屈身侧躺在沙发上,也能看出雌虫高挑的身材、硬朗的肌肉和流畅的身体线条。
宽肩、窄腰、翘臀、长腿,裸露在外的深色皮肤好像染了一层蜜,完美到让虫爱不释手。
假的吗……
我冷笑一声,手指按上雌虫脖颈处的项圈。
一声轻微的滴声,皮质项圈散开。我捏起扔掉,俯下身,凑到雌虫后颈腺体处。
被我吻过无数次的地方平滑完美,没有一丝伤痕。
肉-体终身标记的标记孔,从不曾存在。
“……阿尔?”
西恩慢慢睁眼,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你在做……”
他的声音渐小,身体即刻冻结,像被雷击中一样僵直。
我用手揪起他的头发,看那张冷峻的面孔在短短几秒内变得惨白如纸。
我将西恩的下腭狠狠捏住,俯身逼视,冷声质问:
“这个,你要怎么解释?难不成医疗舱的治疗液,连标记孔也可以填满补平?!”
第89章 你我的终结
通信提示音响起的时候,奥兰陛下正在书房抽菸。
房间没有开灯,混着菸草和酒精的烟雾在空间里蔓延,又苦又甜。
雌虫藏于黑暗之中,红色的火星在指尖闪烁,一双大长腿交叠着翘在钢化玻璃办公桌上,强健的身体倚进宽大舒适的皮椅。
修长的手指拈了下烟,举到嘴边吸了一口。
宽厚的胸膛随之上扬,撑得黑衬衫绷紧了纽扣,又随着从薄唇中呼出的烟雾而再度落下。
整只虫轻松又惬意。
“哥。”
通信接通,出现的是阿尔托利那张完美无瑕的脸。
在幽暗的空间里,全息投影的边缘闪烁着细微波动的光圈,让这份美又多了些虚幻与朦胧。
奥兰轻瞥一眼自己弟弟:
“怎么了,难得你给我打通信。”
“……我需要解释。”
阿尔托利眼底带着怒火,俊美的脸庞十分的冰冷和沉静,显出一种极度的自制和沉着。
倒是真的长大了。
若是之前,估计早就跑来找自己,顺便砸了这间书房吧。
奥兰心底感概,面上依旧淡淡:“什么解释?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他微微摇头,再次吸了一口烟,当苦涩的烟雾遮住脸时,极其轻微地勾唇一笑。
“西恩的身体和记忆!!”
阿尔托利似乎被他的无动于衷激怒了,声音有一瞬的拔高,又急速地降低。
紧接着再次响起的是短促急迫的呼吸,以及咬牙切齿般、从牙缝间挤出来的字句。
“他的标记孔…消失了!医疗舱根本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我逼问他,可TM的他一个字都不肯说,只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彻底拒绝跟我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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