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当普兰巴图还不知道在宇宙哪里飘着时,这个阿尔托利挂了。
在圣廷花园里溺水身亡。
莫名其妙、匪夷所思!
因与果,无虫能理得清楚。
我反正一个脑袋两个大。熬夜想了两晚,放弃了。
若不是这些“梦”自动融合在我潜意识,只有当我仔细去想才会一个个排列而出,有点像那种已知背景故事。
我都怀疑我回圣廷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自己送进裁判所,让他们给我开颅,做点小手术,避免精神分裂以及虫格解离。
当然,除了不断经历死亡的心理阴影,这些梦还是有点作用的。
它给了我更多的信息。
各个角度,涉及的虫不止我身边的家人朋友,还有一些影响局势的大事件。
就像一个有无数表面的立方体。
我的上一世,只是其中一个角度。
可当它在梦境里缓缓转动,闪出刺眼光芒时,我“看到”了更多。
迪亚斯的身世就是其中之一。
迪亚斯的存在,是撮合老师和林德元帅的关键。
其同时还能拉拢阿赛德元帅,给我和西恩这边争取更多帮手。
情报、国防和军团在林德、哈马迪和阿赛德的统辖下,将会统成铁板一块。
上辈子被普兰巴图和内乱搞得一团糟的那个可能,不会再有了。
至于圣廷和虫帝那边,这不还有圣子阿尔托利?
他可是天然的粘合剂。
还是那句话。
帝国发展运势由关键位置上的关键虫选来主宰。
关键虫选的命运寄托于关键时刻的重要选择。
重要选择,则不外乎做决定时的个体的情绪、理智、本能的共同运作和交互影响。
“作弊”得来的那些信息,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定下的闹钟响起,我从床上一骨碌坐起,揉着头发晃进更衣室。
在终于换回来的衣服饰品中,拉了一件最为宽大舒适的基础素袍。
用一根亚麻腰带松松系了,配上一条细金丝缀绿宝石镂空额饰,再披上象征枢机主教身份的丝质窄边领带加在白袍外,最后再披上一件紫色祭披(最外层的可脱下的斗篷式祭服)。
圣职者日常常服没有统一硬性规定,可以自由选择自己喜欢的服装。
但如果参与仪式、圣事,就必须身着符合要求的特定服装。
祭披颜色有五种。白、绿、紫、黑、红。
白:象征纯洁、信仰。日常一般仪式都穿这个。
紫:代表救赎、宽恕。主要用于对雌虫的治疗相关。
黑:是死亡、末日。表追思、纪念。
红:表热爱、殉道。用于纪念上古雄子降临的相关节日、仪式。
绿:指生命、希望。也比较常用。
为林德元帅做治疗,从道义上来说,是我欠他的。
从明面来说,则算履行公职。
我穿着这一身,在约定时间里,去找了老师。
“阿尔托利。”
老师抬头,看我打扮,满意地点了点头:“难得见你像个主教的样子。”
“我可是圣座亲自教出来的弟子,不会丢您的脸的。”
我凑到老师身后,殷勤地给他揉肩捏被,偷偷观察他细微的面部表情。
安全。
没有早上见面那股暴躁易怒的气场了。
看来与哈马迪元帅互怼一场,也是让他撒了不少气。
“老师,关于圣目的预言能力,您有没有详细了解过?”
抛出一个学术问题,转移注意力。
以防万一,我仍然逮着机会,努力“善后”。
“对同一件事,会出现不同的预言这种情况吗?”
“比如,两只同样觉醒的雄虫,看了一件事情的两个发展方向和两个不同的结局。”
“阿尔托利,圣目别称‘克罗诺斯之眼’。”
老师开口陈述,别有深意地看着我。
“你只要多读两本书,就会知道:克罗诺斯之眼代表全视之眼,象征宇宙主宰无所不知的洞察力,”
“宇宙主宰掌握宇宙的秩序,能看到宇宙发生的一切。”
“此外,克罗诺斯之眼同生命钥匙一样,常见于亡者的棺椁之上,保护亡者顺利前往永生。”
“它表示亡者在地下世界进行身体和灵魂修复。”
“它是生与死的转化,象征生命的延续和死亡的超越。”
“因此,死亦生者,生复死亦,循环往复,吞吐不休。”
“宇宙天地,皆行其道。”
“……咱能不能说的简单点,老师。”
我心虚地停下动作,诚恳的建议。
“阿尔托利,过去并不存在于现在的现实中。而未来的命运会固定,是因为惯性导致的。所以才可以被准确的计算。”
老师对我温文一笑,似是嘲讽又似是惋惜:“不同圣职者出现不同预言,是因为他们纳入了不同的‘惯性’。”
“你不是我亲自教出来的弟子吗?”
“这样解释,应该懂了吧。”
“……”
我就不该多嘴!
早上拔腿就跑的机灵哪里去了!
前往林德元帅所在地的路上,我一直在反覆琢磨老师这几句话。
圣目这种能力,因为觉醒者非常稀少,所以能找到的有关材料也没有多少。
且留存下来的典籍,也是主打一个不说虫话。
老师给的那本书,都快被我翻烂了,除了催眠效果,我只大概弄懂一点点。
结合地球的玄学和物理类知识,那就是“量子纠缠”,相关的概念则是量子叠加态、量子坍缩态和观察者效应。
未来没有被观察时,有无数可能,是叠加态。被圣目观察时,是坍缩态,一次只能看到一个既定结果。
进阶结论更反直觉:现在能改变过去。而将来已经存在。
我知道你们也不懂。
所以我们跳过这个话题,回到正事上来吧。
我跟着老师,到了林德元帅所在的无菌病房,先看到的是等候在外、神色紧张的哈马迪元帅、阿赛德元帅和另一只金发雄虫。
第一位我很熟了。
哈马迪甚至在我出现时,朝我靠过来,哀怨地叹了口气,露出幽怨万分的眼神。
阿赛德则是温和的笑了笑,因为明显的疲惫,显出一种脆弱的美感。
让我内心哇的一声:美雄虫!
最后一位……
蓬松垂落的短金发,紧身利落的全黑服装,瘦削结实的高挑身材,几乎和梦里一模一样——
除了那双眼睛。
绿色双眸瞥我一眼、又飞快挪走,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温度,好像和之前扫过的墙壁、地板毫无区别。
迪亚斯·阿布拉菲亚。
之前提醒林德元帅时,我其实已经不太记得他长什么样。
印象中只残留着很好看很酷帅、和林德元帅长得很像这样的概括类描述与形容词。
亲眼看到真虫,我就明白为啥老师会以为迪亚斯是林德元帅和阿赛德的私生子了。
实在是这双绿眸的锅。
我不知道他是做了哪种伪装,反正当他和阿赛德站一起时,同样眸色的眼瞳,加上一种莫名的相似气质,很有种父子的感觉。
如果林德元帅出现在他们身边,那不就是板上钉钉、和和美美一家人。
老师,您能忍这么多年,看着迪亚斯在自己眼皮下晃来晃去却什么也不做……
真是牛逼到家了。
简单和他们三虫打过招呼,被喷得干干净净,彻底清理一遍后,我和老师进入了无菌病房。
“阿尔托利殿下。”
林德元帅坐直身子,对我点头示意。
“元帅阁下。”
我在他旁边坐下,光明正大地打量满打满算、距离上次分别不过十来天的雌虫。
有了不少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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