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您会来这里。是在找我吗?”
西恩明明是在对我讲话,但我却觉得自己被他无视了。
那太多敷衍的行礼、漠然的表情和冷淡的语气,无一不表明他并不欢迎我的出现。
“萨洛提斯少将太自恋了吧。这是教廷的训练所,我来这里还能干什么?”
我冷嗤一声,用眼刀哐哐哐扎他:
“当然来是训练的。”
我扔下如此一句话,目光在场内四扫打量。
闲杂虫太多了,就算这里还有单独的小训练室可以供我砸沙袋,我觉得自己也做不到。
“走吧,哈勒。我们改天再来。”
我向台下走去,示意哈勒帮我开路。其他骑士和军雌还跪在地上,他们在我走近时会原地后退一两步,但距离仍太近了。
过了十几年离群索居的日子,虫太多,我头疼。
“等一下,殿下!”
背后脚步传来,西恩赤裸的手臂搭上了我的肩,与此同时,热汗夹着信息素一起扑来,让我呼吸一滞。
“我有事想和你谈。”
低哑的声音说道。
与此同时,一只宽大的手掌滑到我的腰间,强势地将我揽进一个怀抱。
坚实滚烫的身躯粘贴了我的后背,冷硬的下颌线贴到了我的耳边。
那一瞬间,我的整个神经都麻痹掉了。
本能促使我想要马上推开他,惩罚这胆大妄为的狂徒。
奇异的熟悉感却让我向后靠去,汲取那温热的胸膛散发出的更多气息。
我咬着下唇,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唤回一丝神智,强迫自己维持着一贯的冷淡声线:
“要谈什么?”
西恩用手指轻轻抓住我的头发,低下头,凑到发丝间细闻。
“是正事。得换个地方。”
在我蹙眉准备挣开时,西恩又将胳膊环到了我肩上,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
“阿尔托利,是你说要履行婚约的。怎么,这点面子都不给我?”
我调转目光,正正对上周遭不知多少双冒着亮光的八卦双眼。
前一刻他们明明那么低眉顺眼、恭恭敬敬低向我行礼,现在却凑到一起光明正大窃窃私语地咬耳朵。
“那真的是阿尔托利殿下吗?真虫比视频好看一万倍!”
“殿下来这里干什么?”
“嘘,没听说吗?舒尔希惹怒了殿下,已经失宠了。”
“那殿下是来这里寻觅新虫的?我有没有机会?”
“有胆就去啊!”
“去啊!去啊!”
“你们好大胆,是看不到萨洛提斯少将的黑脸吗?”
“不怕不怕,我们又不归他管。再说了,谁不知道,殿下最讨厌他了?”
“真的吗?可看上去,萨洛提斯少将和殿下很……亲密。”
这就是西恩所说的面子?我转过头,张口欲言,但身后的雌虫,忽然用一个吻堵住了我的嘴。
???
“唔??”
我发出含糊的声音,胡乱挥着手,想把这趁机占我便宜的虫推开。
但西恩不退反进,他扭过我的身体,用手紧紧扣住我的颌关节,逼我持续张开嘴。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我脸,绿色的眸子闪着猛兽般饥渴的光,彷佛要一寸寸吞噬我的□□和灵魂。
诡异的是,被他这样看着,我竟然兴奋起来。
无形的热流从他抵着我身体的胸膛传来,让我呼吸灼热、身体紧绷、脑袋一阵阵的抽痛。
我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目光追逐着他的视线,随即反客为主,将我们的唇锁在一起。
我的舌头侵入了他的口腔。
一阵抽气惊叹声在四周响起。
而我已完全不在意了。
第6章 觉醒天赋
我观察着墙壁上的光影。
堆成一团,偶有细小圆弧叶片冒出的是修剪整齐的灌木丛。
探出头来,在风中轻轻摇曳,有移动小黑影飘落的是蔷薇花。
高高竖起、彷佛天线一样的细长圆柱是猫咪的尾巴。顺着臀部往前,经过毛茸茸身子,则是尖尖猫耳和细长胡须。
我站起来凑到窗户前,定睛一看,果然在蔷薇花盘绕的矮墙上,捕捉到一只经过的猫咪。
它通体黝黑、双眼幽绿,身形适中,翘着尾巴,正在墙上姿态悠然地漫步。
“喵~~”我学着猫叫唤它。
它转过脑袋瞅我一眼,又快速转过头去,纵身一跃,消失在矮墙那头。
撸猫失败。
“殿下。”教廷侍从侧门匆匆绕进来,“圣座在等您。”
终于。
我长吐一口气,整理了下衣服,跟在侍从身后向谒见室走去。
身为尊贵无比的教宗,老师日程很满。就算是我想要见他,也必须先来后来,乖乖等待。
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多小时,我差点晒太阳晒到睡着,因此一看到谒见室那张无比舒服的沙发椅,我就将自己安置了上去。
“你没有闯进来而是乖乖等着,可真稀奇。”
老师在房间那头盯着我,突然来了一句。
“表现不错,再接再厉。”
“……”
这是夸我还是在骂我?
在他的灼灼目光下,我只能收起二郎腿,坐直腰背:“看在您的面子上,我想也许应该多给贝卓一些尊重。”
贝卓就是刚刚同老师谈话,害得我等了这么久的雄虫。
他也是红衣主教。是老师最得意的弟子,综合实力top3。教宗之位的有力争夺者。
听上去很不错吧。
但真虫和阿尔托利比,很矮,还有点胖,长得毫无记忆点。
性格嘛,温温吞吞,软弱没底线。是教廷出了名的老好人,被很多虫背后蛐蛐。
“我相信你不是来找我要改过自新的奖赏的。”
老师靠向椅背,揉了揉眼角,“说罢,又想让我帮你干什么?”
“是祝祷仪式吗?……刚才贝卓主动提出要代你主持,还说如果你不愿意,他可以当‘代行者’。”
代行者。圣廷里的黑话。
意思就是指大型术法里,除去浑水摸鱼只动嘴皮子的那些圣职者,实际上动用了自己精神力,真正在施法的人。
“他还挺好心。”
我翻了个白眼。
这次祝祷仪式,备受瞩目,声势浩大。到时参与施法的圣职者会有二三十。
代行?
低阶糊涂鬼搞不清楚,其他主教却不是白痴。
这和当着所有虫的面说“我是个废物”有啥区别。更别说老师十分厌恶鄙夷这种行为。
说是帮我,完全就是在害我。
“但不用了。区区一个祝祷术,我还应付得了。”
我摆摆手,意料之内看到老师脸色好看不少。
“……光复礼呢?”老师意味深长地又问了句,“也没问题?”
“当然也没问题。”我点头,毫不犹豫。
“……”老师眯起眼,一脸怀疑。许是少见我如此上进,他虽然明显不信,也没再追问。
他起身给自己倒了酒。冰块加烈酒,早上喝有点冲。这老酒鬼。
他一杯酒喝完,见我还在原地,不由挑起一侧眉毛:
“还有事?”
“正事还没谈呢。”我嘀咕,看向眼前的虫,“老师,您不能去德罗萨。”
砰的一声,酒杯重砸向桌面。
“阿尔托利,你偷听?”老师声音冷厉。
“没有。”我面无表情地摇头,“门外的侍从官可以作证。”
“……那你如何得知?!”
老师声音依旧很冷,视线如刀,唰唰刮肉。
显然对这等机密出现在我嘴里充满疑虑。
“老师,德罗萨是他们为了动摇您信仰设下的陷阱。您绝对不能去!”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更加坚定地阐述我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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