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湿透了,来点酒暖暖。”
奥兰返回屋内,很快又倒了一杯用来招待客人,一转身,发现雄虫已离开了露台,而是直直走了进来,带来一股寒冷潮湿的空气。
迪亚斯扔掉了被雨水灌透的鞋袜,光着脚踩上奥兰很喜欢的那张白色几何图案地毯,并像回到自己房间一样,拖着脚四处转悠、打量。
末了回到中间,拿起桌上那杯新倒的酒,一饮而尽。
“没有处理到一半的文档,也看不到任何工作的痕迹。”
“所以你不忙。”
迪亚斯给自己又添了一杯,在另一张靠露台的藤椅上坐下。
水滴滴答答地从他身上不断落下,很快就濡湿了那里的坐垫和地毯。
奥兰从柜子里拿出一条大毛巾,无视了青年的阴阳怪气,扔到对方身上。
随后,打开终端,调用自己的秘书官:“弗朗西斯,给迪亚斯准备换洗衣服。”
说罢,斜倚上沙发,叠起长腿,重握酒杯。
一双长眸将藤椅上的雄虫从头打量到脚,淡淡说道:“落汤猫,去洗洗。”
迪亚斯裹着大毛巾,只露出一张脸,下巴尖尖,眼睫湿漉漉的,嘴唇在暴雨袭击下泛着一点点青,且因为从拉门处透进的冷风,一阵阵地发著抖。
奥兰喜欢漂亮精致的小东西。
但要打扮得同样闪亮耀目,方合心意。
雄虫抬眼朝奥兰看来,紫色、金色的虹膜湿润清晰到显出几分犀利。
奥兰想像着迪亚斯用手抓住他的头发(他曾经做过的那样,所以细节十足),将他向下推的画面。
那种感觉是如此的愉悦,彷佛在黑暗里蜕壳,展现出柔嫩的全新皮肤。
然后缓缓滑动、进食,被雄虫的羞耻和快乐填充塞满,同时被一起带进不断旋转的漩涡。
在奥兰的注视下,迪亚斯缓缓站起,跟着出现的秘书官,直接走进更里侧,一间由磨砂玻璃隔起,占地面积颇广的清理室。
清理室装潢得非常舒适奢华,纯白瓷砖透亮得光可鉴人。
一只外边缘镶钻的超大浴缸注满了热水和泡沫,缭绕白雾蒸腾弥漫,涌动的水面上还飘着深红色的花瓣。
裹着大毛巾的雄虫看了一眼,又扭身回头,微微蹙眉:“没有淋浴?”
“雨很大,泡个澡慢慢洗,也来得及。”
奥兰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含着一丝浅浅笑意。
迪亚斯松开手,白色大浴巾砰的落地。
奥兰倚在门边,抱臂在胸,光明正大地允许自己欣赏眼前的美景。
只见雄虫动作利落地扯下夹克。然后抬臂、继续掀起里面的黑色紧身背心。
没有了布料的遮挡,乍看纤瘦身体显出精实细长的肌肉、莹润白皙的肌肤,随即是肌理分明、瘦削紧实的腰线,八块腹肌随着脱衣的动作牵扯拉伸,就连腰侧的弧形肌肉都完美得不可思议。
在接近盆骨的上方,V形的人鱼线若隐若现,一路向下延伸进紧实裹腿的黑色牛仔裤中。粗硬的牛仔布料被暴雨浇成柔软的棉纱,将每一处身体的轮廓都勾勒的异常清楚。
长腿细腰、宽肩翘臀,澎湃的荷尔蒙从雄虫年轻强健的身体里肆无忌惮的涌出,散发出无以伦比的吸引力。
这一瞬,奥兰的信息素如海浪般强势涌出,朝雄虫包裹而去。
“你腰线比一般雄虫要高不少,显得腿很长。”
奥兰总结评论道。
我会舔遍这具躯体的每一寸。
他同时想到。
迪亚斯大方地扔掉最后一件蔽体物,抬腿跨进浴缸。
他刻意在边缘停了两秒。
奥兰微微眯眼,仔细品味。
金发雄虫侧垂头颅,眼睫半垂,洁白如玉的身体布着一层薄薄的光,是残留在喉咙、上臂和胸膛的雨水。
一滴水,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呈现出银色的边缘。
它慢慢地从一根发丝的顶端滑落,悬挂了一会儿,落在雄虫的脖子上,然后随着雄虫的动作,爆发成无数细小的支流,在皮肤上来回穿梭,和其他支流汇合交融,流过薄而坚实的胸肌、块块分明的腹肌,又滑上后腰处的两个深深凹陷,最终隐没进腿根的阴影处。
“你要帮我洗吗?”
金发雄虫踩进水中,在浴缸里转过身来,抹了一把脸上被溅上的水。
“你可以自己洗,想洗多久洗多久。”奥兰说。
“你不想留下来?”迪亚斯潜入泡沫中。
“最好不要。”奥兰为自己的平静感到满意。
他注视着雄虫用手扒过短短的金发,脑袋再次后仰,靠上浴缸边缘,发出一声轻微的赞叹。
“那……陪我聊聊天。”迪亚斯脸有些红。
“我问过阿尔托利了。他小时候,你的确亲手照顾他。你会做他喜欢的食物,还会在睡前给他读故事书。”
“上次的粥是仁先生做的。”
“塞尔苏斯吩咐的。他守了你很久,却没等到你醒,就被虫叫走了。”
奥兰盯着雄虫看了一会儿,允许自己头脑开点小差。
在那里,雄虫被水浸润的皮肤在他手下泛起一圈圈涟漪。
“你该叫他老师或者圣座。”迪亚斯咕哝。
“在他面前,可以。”奥兰回答,“在他背后,没有必要。说到这里,你什么时候叫他雄父?”
雄虫猛地睁眼,目光像箭、尖锐而致命:“不会有那么一天。”
“嗯哼。”奥兰不置可否,“虫族寿命平均一百八十岁。你才二十五岁,小朋友。”
迪亚斯冷哼,双手合在一起,掬起一点泡沫和水液。
“你也不过三十六。听着怎么像个老头。”
奥兰无声地笑了。
也许是治疗起了作用,也许是今天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又或者是浴缸里有太多泡泡,眼前的雄虫和前几日相比有了一些细微的改变。
他们之间的氛围不再剑拔弩张,反而有些只有长久的负距离接触过才会生出的的亲昵和随意。
还有血脉相连下的同一种震动和共鸣、安全和稳定。
奥兰还挺喜欢。
家人。
其他雄虫永远也做不到、也踏不进的作用域。除了塞尔苏斯、阿尔托利的另一个家人。
“需要按摩的话,我可以安排侍从。不需要的话,我在外面等你。”
“我可以勉为其难,接受你提供的按摩服务。”
迪亚斯嘴角顽皮地向上翘着,特意加重了那个“你”。
奥兰淡淡蹙眉,似是不悦:“我是虫帝,你该叫我陛下。”
“我是你堂叔,不对吗?”
迪亚斯张开手臂,把上浴缸边缘,在奥兰刚要回应前,又猛地从水里坐起,掀起一片晶莹的水花。
“你会留下来,陪着我。”
雄虫用一种格外确定的语气陈述,俊美脸庞一片淡漠,没有表情。
看吧。
就说他很有天分。
在年轻脆弱的雄子和绝对冷酷的掌控者之前转换,如此迅速自然,彷佛是一种动物般的本能。
“接下来是什么,睡前故事吗?”
奥兰慢慢靠近迪亚斯,绕到雄虫的背后,在那里铺着的地毯上坐下,挽起袖子,将手摁上雄虫裸露在外的肩头。
雄虫十分自然地向一侧歪了歪脖颈,无声示意奥兰应该揉按的地方。
“如果你愿意讲,我很乐意听。”
随着奥兰将手在自己颈部与背部肌肉上推开,迪亚斯哼出一声舒服的低吟。
奥兰一向只有被服侍的份,雄虫的按摩要求着实是强虫所难。但好在被服侍的经验足够多时,也会得到一点心得。
他慢慢地在雄虫莹白的皮肤上揉捏推压,将那些紧致过劳的肌肉微微压出凹陷,又用坚硬的指节,顺着肌肉走向和筋脉分布施力按压,留下一处处泛着水光的微红。
迪亚斯闭着眼睛轻声哼着,配合著转动身体、展开手臂,短短一会,似乎已生出了丝丝睡意。
奥兰盯着雄虫俊美的脸庞,随着按压部位的逐渐向下,身子也逐渐向雄虫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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