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系着一条温莎结的银色条纹领带,上面夹着刻有皇族印徽带钻领带夹,穿着非常显腰身的银灰色暗纹马甲,马甲被布满紧实肌肉的后背撑出一个非常完美的弧度,修饰出雌虫健美的猿臂蜂腰。
一条同条纹西裤,料子顺滑很有质感,几乎没有多余的褶皱,衬托出他修长笔直、又富有力量感的腿部线条。
整只虫温文儒雅着低调奢华,又暗藏杀伐果决的气息,见我打量,他挑挑眉,温和的笑容里带点肃杀之气,还有些霸道。
“……哥……你以前有这么……帅吗?”
回答我的是雌虫抽在我脑后的一个爆栗:“怎么说话的!感觉在骂我?”
气势十足,手劲却很小。
“……西恩呢?”我嘿嘿一笑,揉着脑袋后躲去,“怎么是你在这?”
眼前的布置摆设,都显示我还在圣廷的居所。
中央星克里星和克墨斯不算远,但单程也得五六小时,对于事物繁忙的虫帝陛下,要抽出来来回路途加上圣廷停留时间,日程可得好好规划调整。
兄长沉下脸,声音又冷又低:“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吗?”
“一、两天?”
我估摸着。觉得已经预留了充足的时间。
“整整五天。”
“啊?”
“萨洛提斯已经走了。整个远征军团可不会等他一只虫。”
雌虫冷哼,随后又看向我:“你和萨洛提斯,在圣所里到底做了什么……”
“天空出现极光,还引起一阵地震。我问那老头,嘴风太紧,一丁点都不透露。”
“只说和光复礼相关……”
雌虫咬牙切齿,脸色十分阴沉:“地震发生后我立刻赶来圣廷。正赶上萨洛提斯和你从圣所出来。”
“还好你看上去没有什么,那老头也向我一再保证。”
“我才让那只虫全手全脚的走了……不然……”他冷哼一声,眼里涌出冰冷杀意。
我被杀意一激灵,整只虫直到此刻才彻底清醒。
他是真的想杀了西恩。
就因为我们从圣所出来时,西恩站着、清醒;我昏迷、看上去好像受了委屈。
也是真的因为老师多说两句,他才打消那个念头。
……这可真是我哥,如假包换的奥兰陛下。
SS级的王虫,帝国的杀戮机器,看上去哪哪都完美正常,实则有很大问题的……
我哥。
“老师说的没错。”
我安抚地拍拍雌虫的肩,对他露出一个“我很健康没有任何毛病的”完美微笑。
“光复礼耽搁那么久,是因为刚好撞上了我的一次觉醒。”
“多亏了西恩,我现在已经是S级了。”
我斟酌了一下,用兄长也听得明白的逻辑重组了下语言。
“你不仅不能生他的气,还要感谢他……唔,折算一下算进他军功里好不好?回头晋升给点优待?”
“……”
兄长瞟我一眼,眼神讳莫如深,不知他又想到什么。
不过杀意是肉眼可见的淡了下去。
“可以考虑。”
他捏捏鼻梁,似乎突然涌上一阵疲累,就势轻靠上我的手臂。
“我守你三天,比他还多一天,你醒来只问他,不问我。阿尔……”
“哥哥很伤心。”
宇宙的主宰!
时隔多年的奥兰撒娇,谁抵抗得了?
当即赶紧抱进怀里,拍拍拍拍:“对不起嘛。”
我故意放软声调,凑到他眼前小声说:“哥哥对我最好了,其他虫都比不过,我知道的。”
这话说完,我鸡皮疙瘩先掉一地。
真不知道兄长每次如何毫无心理障碍的一秒转换。
“阿尔真乖。”兄长用脸蹭蹭我的手心,冷硬的棱角也变得柔软几分。
他保持这个姿势静静看我一会,随后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便拿开了我的手,走出房间。
端着一份早饭回来。
“!”
我一咕噜爬下床,奔去清理间,速速洗刷完毕,坐到桌子旁。
“谢谢!”
埋头狂吃。
全都是我爱吃的。吃着吃着眼眶又热起来。
趁他不注意抹了下眼睛,吸吸鼻子,继续大口干饭。
帝国雌虫十八岁成年,雄虫二十岁。
这只是法定年龄,真正的生理成熟,摆脱亚成年体,转为成年体,以一次觉醒为界限。
这就是为什么阿尔托利能成功将婚约拖延了一年。
因为严格意义上算,他不算真正成年。
但其实由雌虫主导的一次觉醒引导本就包含在婚约内容里。
所以还是阿尔托利耍赖。
呃,扯远了。
话说回来,一次觉醒后雄虫身体会迎来二次发育。
不光体能,有的还会长高一点,精神力通常也会上跃一阶层。
这里的上跃,听着简单但需要精心策划。
上跃的前提是一次觉醒时,睡得那只雌虫足够厉害。
即使如此,从A跃过A+,升到性质完全不同的S,也是件难度很大的事。
现在想想,老师早就将一切安排好了。
就……不能提前通知一声吗!!!
*&%^&*@###!!!
一边暗骂一边使劲咀嚼。
五分钟干完一盘,没啥感觉,正要追加餐食,一盘堆得满满的食物又被推了过来。
又一盘。
吃完三盘才缓过神来。
再一抬头,兄长坐我旁边,交叠双腿,一边喝着红茶,一边静静看我。
有点……不好意思。
我瞅瞅堆栈起的空餐盘,已经不记得刚才是否有顾及餐桌礼仪。
呃>/////////////<
“一次觉醒后,会有几天,你的整个身体都不太对劲。”
“想像一下,你的身体容量从一小杯水变成了一大缸。”
兄长宽慰:“食欲只是其中一项。等稳定一段时间就会恢复正常。”
是吗?
我抓抓头发,印象中上辈子一次觉醒完全没有类似症状。
和我后来的普通FQ大差不差,前期像发烧感冒,中期X欲爆棚,抓着科尔在床上混了三四天。
级别也没升……
后面兄长的雷霆暴怒倒是记得非常清楚。
当场就要冲出去杀了科尔,手臂上的尖刺都冒了出来。
科尔等在隔壁,听到声响冲了过来,一见面就给兄长跪下来。
说一切都是意外,说他知道错了。
然后他直起身扬头看兄长,说他怀孕了。
兄长要杀他,可以等虫崽出生之后再杀不迟。
那会,我和兄长一样震惊,直接楞在原地。
科尔又说,虫崽可以没有雌父,但这是我的第一只虫崽,他必须有合法身份。
他请求陛下赐婚,让他以雌君身份,与我结为夫夫。
那会普兰巴图之战结束不久,我才取消与西恩的婚约,刚刚打了个胜仗。
前几天我才在圣廷第一次见到战后的西恩,那只已经完全虫态化的怪物。
我心理很不好受。
连着几天都没有心情和科尔亲热。他察觉了我的失落,没有问,也没催我婚事。
却没想到,今天第一次同兄长吃饭,就爆出个如此大的消息。
兄长看他许久,手臂尖刺收起,理理衣服褶皱,居高临下地看他,声音冷如坚冰:
“去做全套检查。将所有结果发给弗朗西斯。”
“若敢有一丝隐瞒欺骗,你活不过明天。”
结果他确实怀孕了……
我却没有一点当雄父的喜悦,明明是自己选的虫,那一刻,我却忽然感觉我看错了什么。
……有声音从门那边传来,揉了揉眼。
怎么有五六只陌生雌虫正在进我房间?
愣神间,他们已走到我面前,恭敬下跪,单膝着地,头颅深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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