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讨厌这样的西恩。
仔细想想,他从一开始就,在各种隐瞒。
认出我的身份,却不挑明自己的从何而来,看我自说其话、自顾自地做一些事。
精神域有问题,却试图隐瞒,拒绝我的进入,推三阻四。
单方面留下一个似是而非的视频,单方面决定赴死,却从不在我面前表露任何一点迹象……
我信任他,他呢?
他信任我吗?
或者说,他信任眼前这个阿尔托利吗?
他到底对我瞒着多少事?!
我突地就对这只雌虫心生怨气。
“没那么简单就能改变……”
“你是什么意思?”
我深深吸一口气,缓缓将他手从我肩头掰开。
“……”
西恩看我一眼,身子微微一僵。
他看着自己被我推开的手,有些怅然失落。
他很罕有地叹了口气,又沉默了一会,才下定决心似地,再次开口。
“设计莱伊和科尔时,你不是感叹过太顺利了吗?顺利到你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我说的就是那个。”
“你可以随便给它起个什么名字,宇宙意志、命运既定运行线、宿命……”
“我自己将它叫‘必然定律’。”
“‘必然定律’……就是这个宇宙、这个时间线里,无论怎么调整,都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我们无法规避。”
“听着很绝望吧……但不是说我们无力可为,只能任命运揉搓折磨。”
“渺小的个体……我们这些棋子……只要巧妙切入,仍有运作改变这些必然事件的空间。”
“个体、群众、国家、星球……不同的事件缠绕组成不同的线,这些线横纵交错,组成一张复杂的网。简单的因果律不适用……”
“因此要想改变,必须巧妙编织。向事件前回溯、向有重叠的事件线延伸……都是可以的。”
卧室内突地十分安静。
西恩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才像突然察觉出我还在现场,不是他一只虫在自言自语。
他深深看向我,又苦笑了一下,摸摸鼻子:“……算了,这样说你大概也听不懂。”
他低喃着,手指插进一头淩乱黑发中,将脑袋靠到膝盖上,显出几分落寞。
“莱伊科尔注定要背叛我,勾连在一起,并且有一只虫崽。”
“这是无法避免的事件。”
“但只要顺势而为,推波助澜,就可以让这件事提前这么多年发生,并且让它的发生,产生对我们有利的影响。”
“这就是我们能做的。”
我想起星网上那些铺天盖地的辱骂、诅咒、讥讽,和如雪花一样飞出的关于科尔和莱伊的黑料。
似乎一恍眼,那些黑料的主人公又变成了我。
变成了废物主教、草包圣子、滥交雄虫,背信弃义的胆怯鬼、不得好死的滥情虫。
这也是一个事件吧。
注定要有只虫,去承受民众的滔天怒意。
西恩听得一怔,不知不觉抬头朝我望来,显出些微惊讶、些微喜悦。
“是这个意思。阿尔托利,你智商上线了??”
我怒!
“你们一只只够了啊!我有那么笨吗?!”
我狠狠咬住西恩喉咙。
简直了,梦里被迪亚斯嘲笑,醒了还要被西恩质疑。
你说我不会识虫,上辈子中了他们的圈套,狠狠栽在科尔身上,一手好牌全部打烂,我认!
可这和智商有什么关系?!
我这些年各种圣廷测试考试,都是优秀好吧!
不信我把成绩单发给他看!
咬着咬着,我开始用舌头舔雌虫喉结。手则顺势攀上,解开那条如实被投映出的项圈。
这简直就像是在拆礼物上最后一条丝带。
当金属扣磕碰在一起,引起一声脆响,而我将项圈扔到床脚时,小阿尔已经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
我将热气呼到西恩耳后,满意地看到雌虫臭脸有一瞬静止、凝滞,像干掉的石灰片,快速崩开、簌簌掉落。
露出里面柔嫩白皙的红晕。
“这次穿梭机事故……”
“是贝卓未发生的航行舰意外的变形?”
我琢磨着合适的词语,眼睛却全被雌虫脖颈上那个小孔勾住了。
一开一合,一收一缩,脊椎尾部又痒又烫,是不安分的尾鈎蠢蠢欲动。
它在我脑内喊着,要将这标记孔再次贯穿、注入。
西恩的呼吸重又不稳,模糊低微地闷哼一声:“是。”
“……所以你能想像,我看到新闻时有多……”
“更可恶的是,事发到今天,五天了,你居然不告诉我!”
“你这不是忙嘛。”
我克制着内心的骚动,伸出舌头去舔那个小孔:“我也没闲着,到处给虫当嘴,还要克制分寸,累死了。”
怦——怦——怦——
心脏重重跳动,撞击胸腔,发出震耳欲聋的轰响。
在我耳边,雌虫低喘出声,宛如呻吟,僵硬的肌肉彻底软了下来,朝我靠来。
“新闻里说列车能安全抵达,全是靠你手动驾驶。阿尔托利,你什么时候学的这技能?”
呼吸乱得毫无节奏,某虫却还在装正经。
“秘密。”
我微微后退,趁雌虫怔愕时,双手忽地一拉。
以迅雷不及掩耳,直接将西恩裹在身上的紧身驾驶服扯得袒胸露r,露出雌虫强健完美的身体,让那蜜色的胸肌和光滑的腹肌,一览无余地被我尽收眼底。
“墨丘利的机甲贴身驾驶服?”
机甲驾驶服一般分为两层。
最里面需要驾驶员一-丝不挂地穿入,完美贴合每寸身体线条。最先进的复合材料,能够自主调节体温,耐热耐寒抗冲击。通常都是黑色或者其他纯色。
外层的驾驶服类似“外套”,适用于暂时脱离机甲近地作战和机甲链接时穿着,有的还配备一些轻火力武器,通常会有装饰作用的一些额外设计。
“西恩,我有个主意。”
我缓缓将手探进驾驶服内,满意地看到红晕爬上雌虫的耳根脸颊,在抚摸上雌虫光滑温热的胸膛的同时,顺带着扯了扯那只细环。
刚刚冒出的主意。
“我们来玩骰子猜大小吧。”
“谁猜对了,就能问对方一个问题。”
“问题不限内容,只要不涉及机密或者帝国安全,输的那一方,都必须如实回答。”
“当然,也可以不问问题,要求对方脱一件衣服。”
西恩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再朝我看时,他笑得轻松随意、气定神闲。
“阿尔托利,你啊……”
他垂着眼帘,嘴角微勾:“我没有太多时间。”
“再说,你我都只这一件,还怎么玩?”
说着,他袒胸露r,毫无忸怩地握住我的手,引导着它向更下方滑去:“摸摸看,少了一半腹肌线条。”
“这么点时间,你不如全赔给我?”
触手的腹部,比起之前的寸寸分明、条条分割,确实更加柔软了,仔细再摸,甚至能察觉出一丝丝弧度。
满打满算,虫崽不过一个月。
按道理应该还看不出来。
但西恩在帝国星域边缘,时间流速和中央星有差别,对他来说,他已经历了两个月的孕期,到了孕中期。
雌虫身体素质无比强悍,能够抵御一部分星际旅行的负面影响(包括时间流速差)。
就算西恩一直留在边境基地,虫崽大概率还是会按这边时间发育成熟并产出。
所以说西恩孕期两个月,又有点不太准确。
不过就结果而言,他的腹部的确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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