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房间所有用具都准备好了。最近没有什么事,就别外出了,好好陪着蛋崽。”
“老师,圣廷虫才济济,没什么急事也别找阿尔了。他要休产假。”
我用星星眼看向此刻无比高大的雌虫,顿时为自己刚才没有拥抱兄长的行为内疚不已。
看看!这才是亲兄弟!!
“……贝卓,阿尔托利手头那些事,你先接一下。”
“最近我们都会在宫里,你有什么不会、搞不明白的,直接来问我就行。”
老师沉吟半晌,点头同意。
感天谢地!!
我终于可以从长达三个多月的“报复”中歇一口气。
……不对,我要感谢我崽。
……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过上了久违的吃吃睡睡玩玩的猪圈生活。
老师和林德元帅,还有贝卓,都住到了我少年时期的宫殿中。
为了方便处理工作和帮助新手雄父带崽,我们几个的房间是紧挨着的。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我隔三差五就狂拍老师房间的门,为蛋崽一些我从没见过的症状大呼小叫、急得双眼冒火。
然后被老师两三分钟打发。
在我送给他《沟通的艺术》时,他返还了我一沓《虫崽养育指南》《手柄手教你如何安抚虫崽》《虫崽孵化全过程记录》等育儿类实体书。
我怀疑他早有准备。
极度J人,可以理解。
这十来天我唯一干的正事,除了带崽,就是和老师转给我的治疗契约上那些国防部、内政部以及军团大佬们见面。
契约需要当面签署确认。
这是契约完成的最后一道关卡。也是确保契约完全自愿的必要过程。
二十五只虫,我分了一周才见完、谈完。
除了少数几只,其他虫坐下来,茶还没喝完一杯,就要和我谈契约级别变更的事。
我提供给这些大佬的,全是D(仅手部等有限肢体接触)E(仅言语引导)类契约。
以前双A虽然少,但最少也有七八只。
其他多为B(不到最后一步什么都行)C(拥抱、亲吻)类。DE在他们看来,简直匪夷所思。
为了让我改变主意,他们恩威并施。
有许以重利的,有语带威胁的,有说了一大串有的没的听得我都快睡着的,还有当场给我跪下就要强x我的……
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我统统用一次“试用治疗”让他们闭嘴。
掐住他们的手腕,分出一股小小精神力,沿着他们精神海绕一圈,他们就安静乖顺下来。
“什么级别的契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和您签契约的是谁。”
我收回精神力,看大佬们怔愕、惊讶、发呆、迷茫、陶醉(?),淡淡说道。
“我是有雌君的虫。除了他,我不会碰任何雌虫。您要觉得我在骗您,离开这后,您可以去向其他阁下们打听,看看有没有例外。”
“放心,您什么都没失去,也不会失去。一切会比之前更好。”
“因为,帝国将迎来新的时代。”
权力场上的虫,争权夺利惯了,最害怕变化。
尤其是这些握着帝国命脉的超级大佬们。
唯恐新分到的蛋糕变小了,所以一有风吹草动,恨不得直接冲到厨子面前,把厨子先绑回自己家。
新厨子给他们说:别急。都管够。不信,来你自己低头看。
一虫一只空碗。
厨子今天起只卖蛋糕香气!
既然是虫虫都能闻的香气,有什么好抢的!
一百多岁的雌虫,每只表情都很精彩。
只有哈马迪,非常平静到甚至有几分淡漠。
想起安息节那日这虫问老师是否对他有一点喜欢,而老师将新契约甩他脸上的场景,我就再次开始同情。
纯纯旁观者视角来看,哈马迪是最大受害者。
他有错。有很多错。
但最大的错,就是太像只本土雌虫,从始至终就没想过一对一的关系是会存在的。
他“失恋”这段日子以来,星网把他的个虫感情史都八烂了。
连他十几岁时,拉过哪只雄虫的手都抠了出来,有名有姓还附带那只雄虫现在的照片。
(……所谓初恋还是让他死在记忆里吧。捂眼睛。)
大概是年轻时受过好几次非常严重的情伤,从那以后,哈马迪就变身成了彻底的感官动物,不相信那些洗脑小说和爱情电影了。
从他对老师和林德元帅的实际付出和相处细节来看,我觉得他对林德元帅执念更深。
那是集合了亲情、友情、以及独一无二存在的无法界定的复杂感情。
其实,但凡林德元帅不是林德元帅,而是其他任何一只雌虫。
哈马迪都会快乐、顺利地过完这一生。他的三虫行梦想都可达成。
雄虫是另个世界的生物。追求、得到、做ai,有崽,就圆满交卷。
至于心灵知己、生活搭子,陪着你喝酒醉吐、共享你所有喜怒哀乐的,还得是同性。
但林德元帅就是林德元帅,相信纯爱的超级战士,对上老师这个强取豪夺的老闷骚。
林德元帅对老师的坚定选择,和老师因林德断臂、退休而融化的自我限制,打碎了哈马迪此前建构起的漂亮肥皂泡。
作为一手戳破他肥皂泡的幕后黑手,我决定补偿他。
“元帅……您的精神域状况,老师之前已经给我细细交待过了。”
“综合考虑,我向您推荐贝卓主教。”
“贝卓?”哈马迪眼眸满是迷惑,神情有些懵:“怎么突然提到他?”
“贝卓主教圣愈很厉害的。治疗过的雌虫们都很满意,那些案例材料我稍后发您,您可以仔细查阅。”
我微笑,扮演毫无私心的白衣天使:“您的复杂状况,刚好是他最擅长的领域。”
“当然,我和您那份契约,依然成立。但您可以再多签一份。级别您可以和贝卓主教再次商量。”
哈马迪直直看我半天,哦了一声:“好吧。既然是殿下您说的,我姑且去试试。”
【他答应了。】
目送哈马迪离开后,我打开终端,将这条讯息发给贝卓。
【真、真、真的吗???】
那头的雄虫激动的直接结巴起来。
【怎么突然对哈马迪元帅感兴趣了?】
我问出昨天他来找我时没机会问的问题。
那会蛋崽刚好醒了,精神力一波波向水一样涌来,很不安,我着急安抚,只能让贝卓先走。
【……他变成这样,我有责任,阿尔托利。】
上次安息节,老师致辞第二天淩晨,醉酒的哈马迪便来到圣廷,试图给自己讨个说法。
遇到了早起备餐的贝卓。
吃完几虫份量的食物后,哈马迪激动的情绪稍微安抚下来,并开始习惯性地同虫搭话。
贝卓兴致勃勃地给他介绍了那个多层水果新婚蛋糕,说了自己精心准备的节日布置,然后一没忍住,就谈到了老师和林德元帅两虫的多年拉扯与纠葛。
他将同我讲过的那些恋爱小细节,全说给了哈马迪听。
说完看到对方脸色不对,才发现自己一时得意忘形,选错了倾听对象。
“……我一直以为圣座不喜欢萨迦……或者说有点厌恶?该怎么说,可能有点互相看不顺眼?”
“萨迦有个死了多年的心上虫。迪崽就是对方的崽。他闷闷不乐很多年,我觉得他可能有点移情作用,喜欢上了圣座。”
“根本就是无望的恋情嘛……可他又认死理,我有什么办法,作为朋友,能做的我都做的……”
“结果全是我在添乱……”
一向潇洒帅气的雌虫将自己的头发揉成一团乱草,脑袋深深垂下,嗓音嘶哑,甚至还有隐约哭腔。
贝卓著急坏了。因为自己的伤口撒盐。手忙脚乱想要安抚,结果句句说、句句错。
然后哈马迪忽然抬头,抱着膝盖,由下而上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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