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发生什么。
我也许不再是圣子,不再是皇室成员,大众会将我遗忘,军雌们对我冷眼相待,但在掌握权力的那些虫眼里,我永远流着罗森克洛伊的血,永远是绊脚石,是需要监视的危险分子、前朝余孽。
用鲜血学会的道理,铭刻在我的灵魂里。
这次,我不会再忘记。
“阿尔托利?”
干净的木质香味,贴近我的鼻腔。
我怔怔回身,对上一双关切的绿色双眸。
是西恩·萨提洛斯。我的未婚夫。
我们现在刚完成采购,马上就要回到他的住处。
那些糟糕的事情,已经彻底过去了。
我们会一起下厨烹饪,完成一顿足够七八只虫吃的料理,美美吃完后,我们将拥抱、亲吻,亲手触摸对方最私密的部位,看见他虫从未看见的风景,然后沉溺在对方建构而起的世界中。
我倾身在他脸上吻了一记,牵起他的手:
“西恩,回家吧。”
雌虫的眸光沉下来。他什么也没问,没问我为什么呆坐这里,也没问我在想什么。
他只是认真回握我的手:
“好。回家。”
……
……
门刚刚关上,东西还没放好,西恩便朝我扑了过来。
我被他按进沙发,闻着近在咫尺的信息素,听见自己心脏又在胸腔里激烈地咚咚跳起了舞。
“——今晚还不行?一定要等到明天吗?”
我张大眼睛盯着身上的雌虫看,有点委屈。
只让动手动脚,实在是种折磨。
我快被折磨的受不了了,以至于我有点不想动手动脚。
现在想想,这怕不是萨提洛斯新想出来的折磨我的法子。看上去我是随便玩弄雌虫的主导者,实际上,我才是玩弄被当工具的那一方。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不行。”
西恩喘粗气,一边喘一边答。
他扒掉了我的背心,咬开了我的衬衫扣。至于他自己,抬起胳膊脱掉黑短T,正在我身上乱搞一通,身体力行的验证自己确实忍不了。
“为什么?!”
我不满地掐住雌虫的腰,将他提溜起来,让我们眼对眼,鼻对鼻,嘴对嘴。
粗重的呼吸声中,我们视线交错。
我注视着他,看他起伏的胸膛逐渐平缓,涌动的热潮被压进眼底,然后贴过去,亲了亲他的鬓角。
“我喜欢你,西恩·萨提洛斯。”
我认真盯着雌虫,目光扫过他冷峻的轮廓、高挺的鼻梁、翠绿幽深的一双眼,不想错过他脸上每一个微弱的表情变化。
“我想抱你。就是现在,就在这里,”
“而你,你也喜欢我,我们两情相悦。”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拒绝我?”
这个问题,我从昨天一直想到现在,都没想明白。
时间上,只和光复礼差两三天。
私密性上,却天差地别。
而以西恩这么薄的脸皮,他脑子坏了才会选光复礼当初夜。
如果说昨天是地点不合适,今天约会特地请我来他住所,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吃顿饭吗?
明明他如果不想要,随便选个观光地打发我就可以了。
可看他现在这样子,全身上下全都是不想要的反义词。
“……如果让你做,你肯定会趁机进我精神域。”
西恩绿眸犀利,口气笃定。
他可真是了解我。
“可你再拖,也就只多一天。”
“能晚一点是一点。”
西恩神色复杂地回望我,低声道:“……有些事,我还没准备好告诉你。”
第22章 守护
我看着西恩,纷扰的思绪在脑中转动。
毫无疑问,他有很重要的事瞒着我,且这件事情,与我有关。
我想到了那天晚上的那个可能。
被圣言验证过,因而放弃的念头又飞了出来。
我思忖着,斟酌后选择了模棱两可的话语:“如果是那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
西恩瞳孔扩张,眼角肌肉细微抽搐,他像是极力压抑着某种极强的情绪,整个身体在一瞬间绷到极致!
他的嗓音忽然变得沙哑、可怕:“你……知道了……什么……”
“宴会那晚的你……”
我在记忆中搜索、发现:“很奇怪。现在想来,那正是我注意到的第一件事。”
“然后,是你的眼神。”
我并不全是在套话,实际也是我早就注意到的异常,却因太有安全感,而本能的无视。
“你有时看我的样子、偶尔泄露出的表情,总让我想起一只雌虫。”
“最突兀的,是你对我的态度。”
“如果是我记忆中的西恩·萨提洛斯,他那臭脾气,不会这么快拐过弯来。”
被我圣言强制后,起码先无视上几个月,期间夹杂冷嘲热讽和暗暗比拚。
哪怕饱受情欲之苦,他也宁愿冒着违反守则被发现的风险,去找治疗师,而非提出交易。
因为向阿尔托利低头,就代表他输了。
而输,是西恩最不能接受的字眼。
“更别提做饭。”
想到这里我不由翘起嘴角。
我在讯息里看到这消息震惊是有原因的。
按帝国雌侍通用守则,不上班工作的已婚雌虫可要一日三餐,为雄主亲自下厨。
上辈子刚结婚那会,西恩从出院后,就在我这住下。
他还在恢复期,没有职务,每天只能待在家里望天光。
作为雌君,科尔有权利代我训诫雌侍雌奴。
他要求西恩负责我的餐食。
回想起来惨不忍睹。
搭配的当的食材、精致无比的摆盘、看上去让虫垂涎欲滴,结果吃到嘴里……
不是少了调料,就是打翻调料,不是煮得太过,就是放了奇怪的配菜。
反正谁吃谁受罪。
我知道他气不过,又不能直着反抗,便来折腾我。
我只能找各种藉口拒绝,对科尔说,还是喜欢他做的。
如此,科尔心满意足,觉得自己独占了我的宠爱;
西恩乐得轻松自在,摆脱煮饭雌的身份。
正式取消西恩做饭职责那天,他少有地给我笑脸。
他点了一大堆外卖,全部铺开摆在餐桌上。
见我过来,分我一角嵌满各种配菜的披萨,扔我一罐葡萄汁:‘谢了!’
那一刻我感觉我们像是某种心照不宣的同盟。
'这是什么?’我疑惑地盯着,不敢下嘴。
那是我没见过的平民食物。
自从科尔正式进入上流阶层圈,他再没兴趣带我去街边小巷。
有时我会突然很馋某道菜,却又记不起名字,也无从搜索,之后只能不了了之。
那都是些不值得提的琐碎小事,常常一回头就忘了,偶尔又会突然想起,似乎没什么,但心里又有些空落落。
‘并不适合圣子殿下吃的平民高热量低营养全是添加剂也一点都不卫生的披萨。’
西恩大快朵颐,舒服得眯起眼,好像在品味什么超豪华宴会餐品。
‘不过……我觉得阿尔托利会喜欢。’
他猛地抬眼,眼睛亮亮的,嘴角翘起,有点痞,有点恶作剧的小得意,好像在故意挑衅我。
‘——要赌吗?’
我赌了。然后输了。
我第一次知道还有那么好吃的饼,将西恩分我的吃完还意犹未尽,和他争抢剩下的另一小盒。
西恩咒骂“爱占便宜的圣子,这可是我点的!我点的!”。
我忍住脸上烧起的臊意,心口一横,一口咬下一角,抢先标记。
西恩气得直翻白眼。
嘴角笑意更深,我注视着眼前的雌虫。
“还有茉莉丝椒肉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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