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借着这个机会,雷厉风行地整顿发落了好些个不安分的官员。
皇帝训人,身为皇太孙的宣珩不好陪在皇帝身边儿。
在陛下面前领了自己最近的差事,便回了东宫。
萧明渊也不忙活京师三营的事情了,下了朝一早便回了承华殿书房里头等着。
小皇孙殿下一进了书房,瞧见平日里总在军营里头的人,如今还好好地在这里候着,面上忍不住带上几分惊喜。
“怎么在这里守着,军营里头没什么事么?”宣珩看着迎上来的人,脚步抑制不住地快了几分。
外头的陈德见人进去了,守在门边儿,悄悄地将书房的门小心叩上了。
萧明渊一笑,抬手自然的拉着宣珩的手腕儿,将人往怀里拉,而后揽着怀里的小皇孙殿下,垂首亲了亲他的眉心。
“京师大营里头的兵马前两天就回营了。”
萧明渊一笑,柔声开口:“今日无事,我方才已经当面同陈将军告过假了。”
宣珩抿唇笑了一下:“陈将军也舍得放你回来,平日里不是恨不得将你绑在京师大营么?”
萧明渊闻言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低声问道:“殿下这是在吃醋?”
宣珩被这没头没脑的话,问得还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才有些啼笑皆非开口:“我疯了不成,还与你同僚吃醋!”
况且陈元那般呆头呆脑没眼色的,别说是萧明渊了,就连平日里在陛下面前都是那副模样。
堂堂的京师大统领,三四十岁的人了......也不知道脸皮都丢到哪儿去了。
嬉皮笑脸、死缠烂打、撒泼打滚儿这样的伎俩,连他都在皇祖父的乾清宫里头看到过几回。
实在是难缠得很。
宣珩顿了下,看着正在替自己解氅衣系带的萧明渊,乖乖抬起下巴任人施为。
这副模样落在萧明渊眼中,就好像是像是在讨吻的小狐狸一样。
尤其是那圆润的唇珠,饱满得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地亲上去,格外讨人怜爱。
小皇孙殿下并未察觉危险的眼神,还兀自在那里小声撒娇似的开口:“我是怕你日日这般劳累,会太过辛苦了。”
京师三营在京郊,骑快马每日也要大半个时辰才能到。
萧明渊日日一早就要陪他早起读书用膳。
而后上早朝过后,又要去军营里头点卯,打理军中事务。
一日累下来,还要赶着宫门下钥的之前回宫,陪他用晚膳......
如此下来,实在是有些辛苦。
萧明渊心下一暖,看着小皇孙殿下的凤眸格外柔软温柔。
随手撂开解下来的氅衣,低头揽着宣珩的后颈,垂首顺着自己的心意,贴上那处格外柔软的地方,辗转亲昵......
好一会儿,萧明渊察觉到怀里人呼吸有些不稳了,才意犹未尽地将人放开。
眼见着怀里的小皇孙殿下耳朵尖儿又忍不住红了,萧明渊垂首用唇轻轻碰了一下。
而后心满意足地开口:“多谢殿下垂爱,不过......”
萧明渊一笑,又啄吻了一下那处泛红的耳垂,压低声音不知是调笑还是哄慰。
“不过......臣的体力还不错......殿下如此忧心,可是觉得昨夜相公出力出得少了些......”
宣珩的耳朵更红了,压低声音连忙小声辩解:“不......不少的......”
岂止是不少,好不容易回了承华殿,萧明渊欺负人也厉害得很。
昨夜好多地方印子上了药,到早上都还没消下来。
也就是没折腾到最后一步......
饶是如此,宣珩今日起来的时候,还觉得腰酸得很,腿也有些发软。
如今被这般一调弄,又感觉自己腿脚有些站不住了。
小皇孙殿下眼睫颤了颤,抿了抿唇将倚在萧明渊胸前,垂首低声讨饶:“腿......现下还有些软呢......”
宣珩红着耳朵,忍不住将脸埋在在萧明渊怀里,过了一会儿,才大着胆瓮声瓮气地开口:“萧哥哥......好歹......好歹让我......歇一歇吧!”
萧明渊轻叹一声,含着笑无奈道:“才亲了两下就累成这般了?看来......昨夜确实殿下出力比我要多许多......”
“罢了,不折腾你了。”萧明渊安抚般地抬手抚了抚小殿下的柔韧挺拔的腰背,察觉到有些地方的确有些僵硬地颤了下。
心下到底心疼,还是放柔了声音低声问道:“身子还有些不舒服么?”
宣珩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腰也有些酸,不过无妨,稍候......我回寝殿的浴池里头,再泡一小会儿就能缓解了。”
“等回去做什么?”
萧明渊抬手一捞,单手将人抱在怀里,缓步绕过屏风,和重重垂帘。
这书房后头也设了一个内室,是留给宣珩平日里小憩用的。
不过忙起来的时候,倘若没人看着,他的小殿下向来不会好好休息。
平日里也都一直空置着,少有人进来。
不过内里头的东西都一样不少,皆是按照宣珩喜欢的格局小心布置过了的。
被褥床帐也有人定期更换,用的都是同寝殿那边儿,他的小殿下用惯了的面料。
书房内外都有熏笼,萧明渊进了内室,将人放在拔步床上,随手便从一旁的床头摸出来好几个做工精致的玉瓶瓷罐儿来。
有些......宣珩还在寝室和浴殿里头......也瞧见过......
都是......都是平日里他......那个时候用惯的东西......
“你怎么......在这里也藏了这些......”小皇孙殿下有些难以启齿地缩了缩身子,脸上红得要滴血了。
萧明渊笑了笑:“这有什么?”
他连马车上都藏了......旁的地方自然也要随时备着。
不过眼下知道自家小皇孙殿下不舒服,萧明渊自然舍不得欺负人。
“乖,先把衣裳解了,我好替你再上一回药......”
萧明渊坐到床边儿,看着小殿下脸红红的愣在原地,轻哄着人慢慢解了衣裳。
仔仔细细替人各处都涂好了药,又揉了小半个时辰觉得酸疼的地方,眼见宣珩眉眼渐渐舒展开来,才算是放下心了。
小皇孙殿下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倚在萧明渊怀里好一会儿,才低声说起早朝皇帝交代的事。
自打回京之后,皇帝交代给宣珩的政务便越来越多了。
眼见着要到冬至,连去太庙祭祖的事,也安排给宣珩一人去操办。
“皇祖父最近......似乎精神有些短。”宣珩拧了拧眉,轻声道。
其实年前,陛下带着他处理朝政的时候,宣珩隐隐便有些察觉了。
只是当时还不严重,问过太医那边儿也说小心调养,并无大碍。
萧明渊轻叹一声,吻了吻宣珩的眉心,低声宽慰:“陛下是上了年纪的人了,自然不如年轻时候的身子,我祖父如今赋闲在家中,还偶尔有个小病小痛呢。”
“有太医小心照料着,殿下将陛下交代的差事办好,多替陛下分担一二便是了。”
萧明渊说着,又忍不住一笑,柔声问道:“说到这个......今早陛下把楚王殿下留在宫里了,怕是吃了好一顿挂落......陛下可留你吩咐过什么没有?”
宣珩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这倒是没提,楚王在那里,我也没多留。”
萧明渊心下了然。
皇帝一回来,就替自家小皇孙铺路处置藩王的事,又是削爵圈禁,又是锦衣卫到处查办。
不过到底涉及血亲,如今皇帝还在,自然他来处置最好。
宣珩这个小辈,说什么都不好插手进去。
“陛下没什么留给你的,我这处倒是有些东西......是陈元送过来的。”
萧明渊站起身,从角落抽出来一小方红木匣子,放到宣珩的膝盖上。
“这......是什么?”宣珩愣愣地垂首往下一瞧。
陈元送的......
这位临江侯如今好好待在京师大营里头,能有什么东西送给他?
而且......
这小匣子四四方方小小的一个,还轻飘飘的,似乎......似乎也装不进去什么物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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