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渊心下像是猛的烫了一下似的, 眼里起了火一般只想再欺负两下, 多听几句他的小殿下对自己含泪哭求撒娇。
可看着宣珩可怜巴巴,又如此依顺听话,心下到底还是舍不得一时欺负太狠,将自己的小皇孙吓着了。
萧明渊闭了闭眼, 垂首轻轻碰了碰小皇孙殿下泛红的眼尾,一路沿着眉眼鼻尖儿吻下去。
而后停在那处,鼻尖交错着轻蹭在一处,纠缠在一起的鼻息,轻颤着变得炽热而急促。
“萧......哥哥......”宣珩眼睫颤颤,只觉得自己有些心慌,又觉得脑子昏昏沉沉。
腰间的手臂似乎也勒得有些紧了,贴着萧明渊的那些肌肤,也像是被烫着了似的越来越叫他坐立难看。
“怎么不叫相公了?”萧明渊笑了一声,语调莫名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
宣珩心口怦怦直跳。
“我......”
“乖孩子。”萧明渊声音缓了缓,温柔轻哄,“听话,再叫一声,好不好?”
“相......相公......”小皇孙殿下的声音低如蚊蚋,几乎只剩颤颤的气音。
“好乖!”萧明渊满足地喟叹一声。
越发止不住温柔,他隐忍地抚了抚小殿下的唇角,声音柔情似水。
“你自己来,相公便饶你。”
“......乖,我教过珩儿的对不对?”
宣珩嘴唇颤了颤,看着萧明渊深幽的眼神,心下有些害怕。
总觉得今日的萧哥哥,好像同平时有些不大一样了。
但是听着对方温柔的一句一句轻哄,还是忍不住喜欢和沉溺,依言闭上眼,乖乖抬头将唇怯怯地覆上去。
辗转反侧......
......
直到片刻之后。
宣珩抿着略有些泛红的嘴唇,捂着那处有些微恼。
“不......不行了,再来,就要见不得人了......”
明明都主动亲过了,怎么还哄着他要继续......
再这么亲上些时候,别说是帮他看看那些条陈,怕是连午膳用起来都费劲!
小皇孙殿下有些委屈,哪有人这般......这般欺负人的!
“好了是我太过孟浪了,没克制住——”
见小殿下真有些委屈了,萧明渊忙垂首柔声哄着:“珩儿别气,手拿下来我看看好不好?!”
他一面说着一面将小殿下的手缓缓拉下来,瞧见那处泛红的唇角。
“别......别看了,都肿了......”宣珩瞥过眼,心下有些难为情地小声问道,“待会被下人瞧见了怎么办......”
在书房里头这般不知羞,还......还弄成这样。
小皇孙殿下真觉得有些不敢见人了。
萧明渊有些心疼地用拇指轻轻揉了下,没破皮,只是有些充血红肿,不会觉得痛。
不过自家小殿下细皮嫩肉的,定然有些难受。
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袖袋之中的玉露膏,小圆钵里头的药膏用得太勤,如今已经是有些所剩无几了。
萧明渊取了药膏细细替自家小殿下上过了,宣珩才感觉好了许多。
“还难不难受?”
上了药,小皇孙殿下又乖乖地贴在自家萧哥哥怀里。
“不,没事了。”宣珩小声开口。
只是看着那小圆钵上见了底儿,忍不住低声问道,“这玉露膏是御供的,该省着些用的。”
他虽然平日里吃穿用度都不缺,但是自小有太子在宣珩面前以身作则,小皇孙殿下也并不喜欢奢靡。
只是该享受的地方安心享受,但是却不刻意靡费罢了。
萧明渊随手将那小圆钵撂开手:“不过是药膏罢了,哪里就要我的小殿下这般节俭了?”
“这药的方子是前朝内廷流传下来的,并不是多难得的东西,只是配药名贵些,有些难寻。”
“不过这些东西只是外头人找不着。”
萧明渊揽在小殿下后背的掌心轻轻安抚了两下。
才继续说道:“先前宫里赐下来的,外祖母送来的,还有我祖父那处七七八八得来的,别说是药材,便是成药还存了许多呢!”
武将勋贵人家,最不缺的就是这些疗效好的外伤药,即便是没人送,萧明渊自己底下也有预备的。
萧明渊笑着宽慰:“放心,我这处多得很,用一二十年也够了,稍后我便叫人送来就是了。”
“那......那还是要少用。”宣珩低声提醒道,“三两日便要用这些东西,哪......哪有人天天受伤,还是在自己家里......”
萧明渊笑了笑,亲了亲小殿下泛红的耳垂,低声哄道:“闺房情趣罢了,同我有什么好害羞的?”
宣珩耳朵泛红:“底下人......也知道的......”
以往萧明渊在承华殿的时候,多少还知道收敛一些。
这两日在庄子上,却是越发不知道遮掩了。
这处本是萧明渊的地盘儿,宣珩本就有些害羞怕生。
如今这人这般变本加厉下来,更是被欺负得没什么脾气了。
萧明渊叹了一口气,他哪里不知道自己小殿下的心思。
忙抱着人,声音越发轻柔怜爱:“怕什么,都是些下人罢了,我的便是你的,你只当他们同承华殿的人一般便是。”
“若是珩儿不喜欢,我让人换一批,你自己选喜欢的怎么样?还是要我把陈德他们也带过来?”
“别,不用的。”宣珩摇了摇头。
“这些下人们平日里没多嘴过,就是......就只是我自己不自在,不与他们相干。”
其实宣珩倒也不是不喜欢伺候的人。
温泉庄子上安排的人,都是萧明渊让人精挑细选的。
一个个行事规矩,办事也得力,便是比宫里头精心调教过得也是不差的,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萧明渊含笑,他的小殿下这是在同他撒娇呢!
“既然如此,那殿下更该多同我亲近亲近才是。”
萧明渊笑着亲了亲小殿下的眉眼。
连劝带哄:“反正这处没人敢多嘴,殿下多与我亲热几回,习惯习惯,自然也不会觉得不自在了。”
宣珩被这强盗逻辑差点儿圈进去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萧明渊继续得寸进尺:“殿下不说话......我便只当你是答应了。”
宣珩红着脸,晕头转向地便被哄着迷迷糊糊应下了。
等回过神来,他也知道自己这张嘴是说不过萧明渊的。
索性装傻移开视线,拿了那学宫条陈的草稿过来,叫人同自己指点一二。
萧明渊今日可是占足了便宜,眼下心情大好,自然也好说话得很。
更何况教学生也有酬劳,自家的小殿下还是个格外敏而好学的孩子。
萧明渊同自家小殿下亲亲热热地坐在一处,一条一条将那条陈研读梳理了一遍。
细致地讨论了半日,又添添减减了许多条意见。
宣珩是实打实地研读了许多的典籍,看遍了地方各处的邸报文书。
发觉民间其实不缺能人异士,更不乏如同神机营司造司那般的能工巧匠。
地方上偶尔一些被官员奏报上来的奇闻异事,其实也有些有真才实学的旁门学士。
像是寻数十类稻株培养嘉禾的田间老农。
能做出会飞的机械鸟的木匠。
还有一些会炼丹的奇人术士,甚至用煤炭弄出来一种可以比平日延长半个时辰的黑泥炭。
这些手段虽然看起来是有些偏门奇巧,但是倘若能精深钻研,再逐渐派朝廷众人下传地方各处沿用下来。
不知道有多少民生艰难之处,可得改善。
这等造福百姓的大事,他自然是越发郑重认真。
一条一条细心地将萧明渊说的那些建议添在纸上,等大致的方向确认下来了,宣珩才堪堪停了笔。
“方才萧哥哥说得不错,学宫前期不宜划分太多派系,以免还未招揽学生,便会各系相争反倒坏了风气。”
“就以农学,工学,数理学,药学,还有萧哥哥你说的这个化学为主,其余的之后再做细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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