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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自然醒,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已经是次日的夕阳余晖。房间里光线偏昏暗,暖色的橙光在空气里晕开,静谧安逸。
我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脚尖顶着被子,像只猫一样在床上滚了一圈,又伸了个懒腰,喟叹一声。
嗯……睡得还不错。
身体的酸痛缓解了不少,头脑也终于清醒了一些。
我眨了眨眼,刚想缩回去再赖会儿床,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那俩人呢?
竟然都不在?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
这不是天赐的逃跑机会吗?!
我眼睛倏然亮起来,手忙脚乱地掀开被子,连腰酸背痛都顾不上了,悄无声息下床,再蹑手蹑脚往外走。
门缝开了一条细微的缝隙。
我竖起耳朵,仔细确认过外面没声音才推门走出去——
然后,脚步猛地顿住了。
眼前的墨绿色长裙裁剪得体,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曼妙身姿,黑色的长发如海藻披散而下,柔顺地落在肩头,更衬得肤白如瓷,精致到让人有种不真实感。
我怔怔望着永远光彩照人的这道身影,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明明那么熟悉,此刻站得也近,却因为太久没见,而生出一丝陌生的距离感。
我喉咙有些发紧,迟疑了好半天,才带着自己都分辨不出的情绪,很是乖巧地轻声喊她:“……妈妈。”
我想问她为什么会回来,却不知从何开口,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放弃了。
对方明艳至极的眼眸微弯,露出个堪称完美的笑容:“终于醒啦?”
我乖乖点头。
她用眸光自上而下地细细打量了我片刻,像是在确认什么。
见我一脸茫然,这人收回视线笑了笑,怜爱地抚平我睡得乱糟糟的头发,系好领口的扣子,语气温柔如水:“越山是做得不对,我已经说过他了。”
听到这句话,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刚想开口附和,就听见她不急不缓地接上后半句:“明明有那么好的优势,也被给了很多次机会,却还是把局面弄成这样子,真的是……让人很失望呀。”
我心头一震,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她又笑着道:“延耀后来在处理沈溪那件事上的表现我也不太满意,他们真是一脉相承的不让人省心。”
沈溪……
我表情微妙地僵住,心虚得不敢吭声,悄悄低下头,完全不敢反驳。
毕竟,撺掇沈溪去闹事的人是我。
而且大家好像也都清楚。
妈妈又轻声细语地说了几句埋怨的话语,然后揉了揉我的头发:“好了,我们下楼吧,差不多该吃晚饭了。另外两家的孩子也都到了很久了。”
我偷偷看她一眼,试探着小声问:“祝羽书和子潇?”
她唇角微弯,点了点头:“他们很着急呢,本来想直接冲上来找你,但我觉得这样不太好,所以用了身为长辈的权力,安排他们在楼下等着。”
然后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人啊,等得越久,见面时就越会先关注对方本身,而不是去追究前不久发生过什么。”
……等等,这种话,是可以这么随意地聊的吗?
我脸上微微发烫,耳朵都跟着烧起来了。
心跳乱得厉害,我装作什么都没听懂,小声打断她:“我、我饿了,妈妈,我们下楼吧。”
“好呀。”她轻轻笑了笑,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眼底透出些揶揄的意味:“走吧,去见一见你不够大度的男朋友们。”
番外·情难自禁(下)
*贺子潇x纪青逸
*过年了,给最近正文里饿着肚子的发小吃几顿甜口的美味小逸,是很恶劣的发小把人拐到自己身边,然后坏心眼地慢慢逗弄的故事
*本篇番外与正文无关,番外设定是小逸还没有做过,以为自己和发小都是笔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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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猛地一热。
我又惊又恼地抬起手,想给胡说八道的这混蛋一巴掌,却被对方反手抓住,顺势吻了上来。
手腕被满是怜爱地轻吻。
大腿也被坚硬的膝盖缓慢抵开,叫我被迫袒露出湿漉漉的……敏感得让我自己都感到羞耻的地方。
贺子潇的指尖沿着最外圈的软肉碾弄,转了一圈,然后微微曲起一点弧度,探了进来:“放松,宝贝,省点力气留给高潮。”
水声又开始持续。
我用很恶劣的话骂他,但没有任何用。
也不知道他后面碰到了哪里,身体里猛地窜起一阵电流。我急促地喘了口气,整个人有些情不自禁的发软,后脑和尾椎更是酥酥麻麻的:“呜……你别乱摸……啊、滚开……”
在贺子潇压制着我的力道下,我就像是失去了壳之后被砾石剖入的蚌,没有一丝一毫反抗成功的可能。
而我对这么越界的碰触……
并没有想象中的反感。
是因为我早就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贺子潇的气息?还是因为他此刻讲的话听起来有点过分,但手上的动作和落下的吻……都非常温柔。
身体的反应和感觉确实很奇怪。
但是,不算很痛。
甚至还有点……难以启齿的舒服。
我先前一个人在房间待着,燥热得不行,心烦意乱,被他摸了以后,反倒觉得那种胸闷难受的不适消散了许多。
察觉到贺子潇手指进来以后的动作仍旧小心翼翼,我咬着嘴唇闷哼一声,胆子稍微变大了点,抬起发软的脚狠狠踩在他腰上。
贺子潇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表情,低笑了声。
我被他愉悦的反应惹生气了,张嘴咬他。
贺子潇继续闷笑,胯部压低几分,贴着我慢慢厮磨:“宝贝,我想再进来一点,可以吗?”
我被他哄得迷迷糊糊,里面也被手指揉得很软,于是半睁着眼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意思是随便他。
贺子潇亲了亲我,然后左手捂住我的眼睛,另一只手扣住我的腰,像野兽用利爪摁住猎物。
“……该死。”
他罕见地失去风度,轻声咒骂了一句。
嗓子有点哑,听着不太对劲。
我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要挡住我的视线,又为什么要骂我,不太高兴地踹他几下。
还没出气,就感觉腿心被烫得吓人的一根东西顶住了。
……!
我不敢乱动,只用睫毛颤抖着蹭过贺子潇的手心,整个人僵硬起来。
在全然的黑暗和细碎轻柔的啄吻中,身体被一寸一寸地持续拓开,神经末梢泛起极度陌生的涟漪。
这回……真的很痛。
现在进来的东西比手指粗了不知道多少倍,硬度也惊人,脆弱的身体内部就被这凶器满满当当地填充着、挖凿着,侵犯着……就算贺子潇的动作再温柔,力道再轻,也没办法覆盖掉那种几乎要让我落泪的可怕酸胀感。
因为他速度刻意放得很慢,我甚至还能够感受到他勃起后的形状,每道青筋突出的弧度都清晰得像是印在脑子里。
我勉强忍了会儿,耐心在过于漫长的折磨中渐渐告罄。
为什么还在进?
已经这样很久了吧,他有完没完啊?
我小声闷哼着,委屈而难耐地仰起头,想要看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再骂贺子潇几句,但他却随着我想要抬头的动作低低喘息了一声,把我的眼睛捂得更紧。
“宝贝……稍微再等一下,可以吗?”这人的状况似乎比我还不如,一句话讲得断断续续,嗓音更是低哑得彻底,“你如果再用刚才那种表情看我,我……”
凭什么不让看?
我就要看。
我要看他比我狼狈的样子,让他知道欺负我以后,他自己也会有报应。
出于这种要报复回去的恶劣想法,我用两只手攥住贺子潇的手掌,硬生生移开了一点。透过他的指缝,我含着泪水,气冲冲地瞪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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