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了解我了。
我稍微有些窘迫,又懒得动脑子找补,只好以恶人先告状:“非要把话讲得这么清楚吗?梦中还好,丢人就丢人吧,现实里我如果被你这么戳破,而且有第三个人听到,我……肯定跟你没完……”
对方用食指和大拇指捏了捏我的脸:“这下是真六月飞雪了,我哪次有当着外人下过你的面子?所有人都知道我最重视你……就算是沈溪那件事,除你以外的人也都清楚我的态度,小逸,我绝对不可能让任何人越过你。”
我忍不住昂起下巴,坏脾气地哼了一声。
因为是在梦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想象和推测,我也就没再自欺欺人地强调自己不算太笨,转而反手抓住对方的手臂,借力坐到他腿上。
我睁着眼,双手捧住大哥棱角分明的脸庞,要他面对面地看我。
而且,只能看我。
就连他的手机,也被我摸了出来打开飞行模式,作为砖头丢到床角。
那人纵容了我的举动。
他静静坐靠在床边,眉头很轻地拧着,一只手环过来搭在我后腰上,另一只手按着我的大腿,从紧绷的外侧一路摸到在微微发烫的内侧。
我色厉内荏地瞪了大哥好几秒,用力夹住他的手。
对方笑了笑。
“有人曾问我,到底希望跟你保持哪种关系——是希望你失忆,忘掉所有过往,我们退回到彼此应有的边界,还是更想你记起一切,往后余生都纠缠在一起,至死不休……这问题很尖锐,我那时候没想清楚,之后也没找到答案。”我一眨不眨地注视大哥漆黑的眼睛,然后扶着他的肩慢慢前倾身体,直至他那张俊逸的脸庞近得跟我呼吸相闻,“你现在……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所以,你觉得呢?”
第一百九十七章
搭在我腰上的那条手臂开始温柔地收紧。
再然后,我被对方亲了亲额头,抱起来放倒在床上。
他的动作很利落,半强制地抱起我改姿势的时候,简直就像在抱一只刚睡醒的小猫崽,轻松得过分。
我还迷迷糊糊地懵着,就被压住。
随着他俯身低头的动作,室内本就朦胧昏暗的光线更是被挡得所剩无几。
我看不清大哥现在是什么表情,只知道这场静谧的黑暗中,他灼热的呼吸正一下下地掠过我的脸颊,逐渐与我心跳的节奏相契合。
下意识的,我闭上了眼。
“这不是选择题。”对方语气平和,贴着我越发滚烫的耳廓轻声道,“因为无论将来发生什么……至少在我死之前,都是绝不可能放你离开我身边的。”
轻柔的吻自颈侧一路延伸,最终落在唇角,克制地厮磨辗转。
一遍,又一遍。
浅尝辄止,格外的磨人。
我被他亲得颤抖,蜷起身体,慢慢从这种看似温柔的话语和举动里体会到一种叫人胆战心惊的病态和扭曲感,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头皮发麻。
耳畔的低语仍在继续。
“你是我好不容易养活的,就该属于我。”
“小时候有段时间,你总爱断断续续地生病,不住院就好不了,但一输液就哭得撕心裂肺,他们谁都哄不好你。”
“小小一团的娇气病秧子,折腾起人来,却连经验最丰富的护士长都招架不住。”
“我那时正被父亲逼着快速熟悉业务,不在你身边。”
“眼看你病情恶化,就乘国际航班来回跑,医院、机场、海外公司,三点一线,养成了飞机上倒头补觉的习惯,正经躺在床上反而睡不着,吃了帮助镇静安眠的药才勉强合眼。”
“幸好,你的病好得差不多了,而且忘掉了住院的痛苦。”
“我不想再看到你蔫巴巴掉眼泪的样子,所以在往后的日子里,总是尽可能地纵容你,让你肆无忌惮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最开始只是因为心疼。”
“我不是好人,但也没你想的那么坏。”
“再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心里的念头就渐渐成了把你宠坏,让你从此离不开我。”
“我顺应了这想法。”
“从未后悔。”
睡袍的下摆被稍微撩起来了些。
比肌肤更凉的空气骤然涌入,惹得我条件反射地颤了颤,小腹深处传来难言的悸动。
来不及咬对方一口,我就被他贴着脊柱一寸寸往下摸的动作弄得湿了眼眶,难以自制地弓起背,呼吸也变重许多:“哥……”
“我们是可以给彼此代签手术知情同意书的关系,其他人能做到吗?”
嘴唇被咬住,如有实质的压迫感毫无征兆地倾泻而下,压得我整个人动弹不得。
我小小地闷哼了声,没有挣扎。
“那群家伙如果出了什么事,既没资格让你在手术单上签字,也无法把所有财产都安排给你继承……什么都做不到,又凭什么敢宣称对你毫无保留?”
“我不放心。”
“所以,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当最后一个字消散在浓稠的黑暗里,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大哥都没有再说话,似乎在等待我的回答。
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别扭地不想讲话,于是继续闭着眼,假装自己就是一条横躺在床上的毛绒抱枕。
大哥抚摸着我的脸,低笑了声。
等我的喘息从急促慢慢平复下来,他刮了下我的鼻子,然后一字一顿地轻轻道:“小逸……再多依赖我一些吧,或者,再多恨我一点也可以,我爱你。”
第一百九十八章
我对装聋作哑一事很娴熟,但还没翻过身换一侧睡,下唇就再次被含咬住了。
“小逸。”对方尖锐的牙抵着唇瓣,将我的喘息堵回口中,滚烫的掌心则贴着我的背脊继续往下,缓慢而缱绻地越过腰窝,一根指节一根指节地陷入某处更深、更软的地方,“我在看到你躺在我的床上,身上还穿着我的睡衣时就硬了……可以么?”
这些举动里的前戏意味实在太浓。
不用他问,我也知道什么意思。
我察觉到危机,立即睁开眼,然后仰着下巴挑起眼尾,凶巴巴地瞪视一看就没安好心的这家伙:“你说呢?”
我正要把对方赶开,流放到至少一个月以后的梦中。孰料腰被蓦地攥住,还往后拽了下。
伴着让我头皮发麻的细微咕叽声,异物一寸寸用力撞入深处。
深到骨子里的酸胀让我无法抑制地软了手脚,所有的反应都慢了好几拍,完全任人宰割。
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哥他并不直接通过自己的腰胯来发力,而是用可怕的手臂力量握住我的腰,带着我往他怀里撞。
……简直像我在主动讨好他一样。
这个认知让我更加羞恼,在对方后背挠了好几道又细又长的口子出来。
而极深、极重的近百下开拓后,大哥不容拒绝地停留在了让我呼吸不畅的深度,然后往复碾磨,看我潮红了脸不断颤抖的狼狈样子。
在大哥面前,我一点招架的余地都没有。
他太清楚我身上的敏感点在哪里了。
因为大部分地方都是由他亲自挖掘出来的,他平日里的记忆力又特别好,跟照相机似的过目不忘,所以此刻,他连进来时的角度……
都能做到跟最初的那几次一模一样。
只是,哪有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这么强来的啊?
技术好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气得扑腾着咬了他两口,想宁死不屈。
偏偏身体已经逐渐习惯了这种事,只在最开始的时候难受得说不出话,越到后面就越契合,给出连我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回应。
持续的冲击下,意识也在变得混乱。
我开始有点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想让他滚出去,还是……
想让他继续。
自从我单方面跟大哥吵架,不要说做这种亲密得越界的事,哪怕只是很简单的拥抱,都好几个月没有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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