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点都不好玩。
我委屈极了,又不敢跟已经插到我身体里的大哥发脾气,只能拽紧二哥的衣角,硬生生止住对方要离开的脚步:“你、你难道就这样看着……然后转身走掉吗?”
我是在非常严厉地控诉纪骅,质问他为什么不帮我逃跑。
可他却被我问得愣了下,似乎有些不敢置信,耳根微微泛红:“纪青逸,你想要我一起来?”
我听得懵了,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
“不行。”
随着这句斩钉截铁、满是不悦的话,我正抓着二哥衣角的那只手被大哥覆住。
然后,被一根根地掰开。
第二百零四章
下一刻,我被大哥按住后颈,压到了怀里。
“别看了。”那人轻声道,“乖一点。”
额头撞上对方胸口的时候有些痛。
我挣扎了下,没能摆脱掉,只换来更重的禁锢。随着我不死心的持续挣扎,自我头顶传来的声音明显失去了耐心,透出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冷漠。
当然,这份冷漠不是对我。
“……还不出去?难不成你想站在旁边,一直看到最后?还是说,你在期待小逸向我开口,再为你求一次情?这种事都要靠小逸来,他要你这么个兄长,有什么用?”
长达两三分钟里,没有回答。
我心里莫名有些乱,想去看二哥此刻是什么表情。但大哥手上的力道太重,我尝试了好久也没能抬起头,只能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然后在开关门的两声响动后……
变得彻底听不见。
我被大哥单独留在了书房。
整整一天。
都只有我和他。
我中途受不住想逃,但被他轻而易举地抓了回来压在门板上,从后面侵入,开始一轮又一轮强制性的掠夺。
手机好像响了几次,可我早已没有精力去关注,意识在持续的超负荷刺激中变得支离破碎。
而这期间,我能感受到大哥的心情始终很差。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吻,都有不小的概率发展成一场危险的……
会让人喘不上气的窒息游戏。
他好像在患得患失。
所以,想掌握我的一切。
*
我不太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再醒来,已经躺在了床上。
卧室的壁灯维持在最低的亮度。
暖黄光晕堪堪照亮摆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和点心,以及,压在瓷白点心盘子底下的那张便签纸。
我抽出来,发现写满了字。
先前被做得太狠,我此刻还犯着迷糊,看着熟悉的笔迹也反应不过来,只能通过内容判断出是大哥。
他在为今天的失控向我道歉,觉得我醒来应该不想见到他,于是替我做完清理,准备好补充体力的食物,就去阁楼反思了。
……哼。
我把便签纸扔到垃圾桶,然后赌气地用手指把点心一块块戳烂泄愤。
如果可以,我更想拍大哥的脸上。
什么啊,我有这么好哄吗?
我咬着牙坐了起来,然后在没顶的酸涩感中勉力扶住墙,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卧室外走。
客厅的灯已经熄灭,四周都很安静。
我也懒得再开灯,一瘸一拐地摸黑往前走,凭运气随便找了些小零食填肚子,然后去厨房打开冰箱,咕嘟咕嘟灌了好几口冰牛奶。
做完这些,还是有些心烦意乱。
莫名的不安让我无法平静。
我垂下眼想了想,折返回卧室,然后翻找出电量低得随时可能自动关闭的手机,给二哥发去一句小小的抱怨:“今天大哥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知道吗?”
现在是凌晨一点多,对面的状态却立刻变成了正在输入中,显然也没睡。
只是又过了很久,依然没有答复。
我向来没什么耐心,见他磨磨蹭蹭不说,也就黑了脸不问了,冷哼一声按下左上角的返回键,切回聊天列表。
然后,我发现出了点问题。
被我置顶的聊天框属于祝羽书。
而此刻,那里挂着好几十条未读消息提示,并且最近一条消息的送达时间……
是在半小时前。
我点进去,从第一条未读开始看。
是昨天早上十点多发给我的,距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五个小时。
——纪青逸,我正在回国的飞机上,预估下午落地A市,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饭?
——怎么不回,是还没睡醒吗?
——快降落了,等会儿聊。
——飞机在落地滑行了,你如果还不回复,我会以为你是亲自过来接机,要给我个惊喜。
——行吧,准备晾我到什么时候?
——给我个时间,我都能等。
——纪青逸?
——你没出事吧?
——在哪里?
——为什么不接电话?
——已经不在海岛上了?
——我刚才去了医院,护士长说你今天上午给纪越山办了出院手续。
——纪骅和纪越山我也联系不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别吓我。
——回消息,求你。
第二百零五章
我给祝羽书发了条消息,让他在家等我,然后一边匆匆出门,一边心虚地接听他下一秒就打来的电话:“喂,羽书哥……那个……我……”
“没出事吧?”听筒里响起的声音语速很快,不安与焦灼鲜明得几乎要溢出来,“在哪?!我现在去接你!”
我有点懵,反复告诉他我现在好好的,是昨天有事耽搁了没看手机,这人才勉强平静,急促过度的呼吸一点一点放缓:“那就好……我怕你发生了什么意外,而我像上回车祸那样……又没能陪在你身边。”
我听得愣了下:“你……一直在为这件事自责?”
对方很低地嗯了声,语气沉得令我的心轻微一颤:“抱歉。”
我忽然有些说不出话。
可能是我对祝羽书自幼年就形成的刻板印象在作祟,我一直以为……无论面临什么样的情况,作为继承人培养的他都能维持住极度理性的状态,喜怒哀乐的情绪都被训练得淡薄。
但我发现,我错得实在离谱。
他也会有这样紧绷却无能为力的语气,嗓音也会在太过恐慌绝望时变得沙哑,每个咬字都颤得厉害,好像随时都可能陷入崩溃。
“那场车祸根本就不关你的事……而且我才不要你在车上陪我,要是我们一起住院的话,谁来照顾我?”我攥紧手机,用生平最软和的语气,笨拙地安抚对方,“对不对?我需要你好好的。”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哄他。
以前都是祝羽书不声不响地想尽办法讨我开心,帮我解决所有问题。
“航班的时间挺长的,你落地后又一直在到处找我,没停过奔波……加起来足足几十个小时没休息好了,羽书哥。”我又轻轻叫了下他的名字,小声许诺,“我保证自己什么事都没有,也在回家的路上了。你先去洗个澡,躺下来休息会儿,等你睁开眼,就一定能看到我。”
那边沉默了很久,终于回我一句好。
但听起来,没有要照做的意思。
我深吸一口气,承诺只要他放下心来好好休息,我就把写满了他的日记本拿出来作为礼物。
我不知道祝羽书到底听没听进去,又是否看得上这个稍显幼稚的交换条件。
总之,挂断电话临出发前,我还是硬着头皮,从衣柜暗格里将那几本厚厚的黑历史翻了出来,然后揣在怀里艰难带走。
祝家的门禁从不拦我。
不论是关系融洽的小时候,还是我跟祝羽书翻脸闹崩了的那段时间……抑或是现在,我都能大摇大摆地进出自如。
也不知道是纪家小少爷的身份使然,还是有的人特意嘱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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