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里的总裁哪有这样的?哪个不是不苟言笑冷若冰霜,动不动就散发寒气,每次跟主角受吵架了,才来拿公司开刀的?
只有顾总,谈得越甜,手段越狠。
不过柳程纳闷之余,还是很感动自己跟了这么冷静的一个老板。
处理的每个人都不冤枉,大刀阔斧地收拾,反而比慢吞吞地处理来得更有效果。
柳程不语,只是一味完成顾总的吩咐。
而他不知道,办公室里的顾总,这会儿正在给陆野发消息。
【还好吗?】
消息发出,陆野很快回复,回复得很简短:【还好。】
顾砚修不太相信。
今天的会议处理完,只剩下一些零碎的文件。他点开通讯器,毫不犹豫拨通了陆野的电话。
电话接通,那边陆野的嗓音哑得像搁浅的鱼。
“喂?哥哥。”
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他在外那副冷冽的模样像两个人。
顾砚修问他:“真的还好?”
陆野沉默了。
顾砚修等了一会儿,听他不说话,提醒他:“陆野。”
结果对面发出了一声,可怜到极致的,带着喘息的闷声。
“……哥哥。”陆野的声音隔着电波传来。
“我在想你。”
——
文件搬上顾砚修的副驾,他坐上驾驶室之前,言简意赅地把下午的工作吩咐给了柳程。
柳程记忆力超群:“是,顾总放心。”
顾砚修点头:“有任何要事,电话联系。”
“是。”
低调奢华的商务轿车绝尘而去,柳程有些恍惚,感觉自己的老板也像个赛车手。
可能赛车天赋也能靠皮肤传播吧。
顾砚修很快回到陆野的家。
门打开,他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信息素气息,汹涌猛烈,像是笼子里的困兽。
真是……不该把他一个人留下的。
顾砚修飞快进屋,顺着信息素汹涌的潮汐,找到了卧室里。
陆野没在床上,在一堆衣服里。
顾砚修的衣服。
柳程替他送来的各种换洗的正装、居家穿的休闲服,甚至还有几件备用的大衣,昂贵的面料堆了一地,把中间的陆野埋成一座小山。
他的头发乱糟糟地垂在额头上,锋利的眉眼泛着红,嘴唇抿着,手里搂着的那套衣服,是顾砚修昨天才穿过的。
筑巢行为,通常出现在刚被标记、精神力较弱,容易丧失安全感的部分Omega身上。
顾砚修一愣,下一秒,他就被扑过来的陆野一把揉进了怀里。
他好像变成了那套衣服,被陆野紧紧抱着,易感期精神奕奕的小Alpha像个困兽一般滚烫地抵着他,像铁。
顾砚修尴尬地往后撤了撤腰,还没说话,就听见陆野带着鼻音的声音。
“你不是在工作吗?”他的脸狠狠贴在顾砚修的脖颈和脸颊上,声音闷闷的。
“不用回来的。”
顾砚修的目光扫过那堆衣服,哭笑不得:“不用回来吗?有的人看起来已经产生分离焦虑了。”
“只是有点想你。”陆野说着话,就开始吻他。
随便吧,幸好文件都放在客厅里。
只是事情总是不能按照预期的方向发展,接吻之后,就是陆野最凶狠、最不听话的时候。
等顾砚修有空处理那些文件时,已经天黑了。
还是在陆野怀里办公。
“哥哥在跟谁说话?”
小狗没有廉耻,衣服脱了就再不穿回去,就这么从背后环着顾砚修,硬韧的肌理抵着他,下巴搁在顾砚修肩膀上,嗓音沙哑,酸溜溜的。
顾砚修无奈,给他打开了通讯器的光幕权限。
“柳程,不认识?”
屏幕上,顾砚修正在给柳程做工作安排,又让他通知自己别墅的管家,送饭到这边来。
“我可以给哥哥做,不用吃别人做的。”
陆野拿下巴蹭着顾砚修的肩膀。
顾砚修之前只听说过,易感期的Alpha领地意识强的离谱,醋意爆发的时候谁都挡不住,他还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真这么离谱,厨子的醋也要吃。
他关掉星链界面,偏头看向陆野:“好啊,那你去做吧。”
做饭就不用再抱着他,他腰还酸着,正乐得自在。
陆野不说话,闷不吭声,只是凑过来吻他。
幸好顾砚修的身体素质也不错,工作能力尤其强,专注力更是有天赋,这才在陆野的怀里顺利完成了今天的工作。
甚至还要应付陆野的问东问西。
“这个人项目做得这么差,为什么不立刻开了?”
顾砚修瞥他一眼:“董事大会他坐第五个席位,是大股东之一。”
陆野用下巴一个劲地蹭他的肩膀。
“那就收购。”
一说到这儿,他像是想到了多好的主意,在顾砚修脸颊上亲了一下,小动物似的高兴的蹭他。
“把他们手里的股份都买了吧,我出钱,我有钱。”
顾砚修:“……”
“你是不是不知道,贸然收购股份,对方会漫天要价?”
陆野:“不怕,钱够用。”
顾砚修:“……你现在脑袋不清醒,还是别跟我聊工作了。”
听见他的拒绝,陆野乖乖地闭上了嘴。
结果文件翻到下一份,他又不老实地开始摩挲顾砚修的腰。
“这个如果判刑,能判三十年。”陆野说。“我帮你找警署?那边我的人很多,枪毙也可以。”
这些人他都可以帮顾砚修解决。
陆野高挺的鼻梁蹭在顾砚修颈侧,掌心游走着,从没感觉到男人的腰也能用漂亮来形容。
他之前只见过顾砚修骑马击剑的样子,护具会把他的腰身紧紧束住。
又窄又韧的腰,像树木的枝干,有着利落的线条和力道。
后来他解开顾砚修的衣服,才知道这样的腰上覆着的那层光洁的薄肌,漂亮得让他找不出词语形容……
“陆野。”
顾砚修的声音从他怀里响起,凉冰冰的,像雪。
想亲。
提醒成了勾引,陆野又缠着他吻了一会儿。
顾砚修手里的文件看了一半,亲了几下,他就推开陆野:“好了,别胡闹,怎么处理我心里有数。”
陆野又老老实实地把脑袋搭在了他肩上。
顾砚修翻动着手里的文件,陆野在旁边看着,低低地说:“我不想让他们烦到你。”
自己也做了几年生意,这文件陆野一看就知道,顾砚修是要处理人。
处理人,不外乎是赶走或送进监狱。这些对他都不难,他不想看顾砚修烦心。
结果听见这话,顾砚修居然笑了。
“你觉得是他们在烦我?”他说。
“对啊。”
陆野看着顾砚修的侧脸,看他一边说话,一边微微垂着脖颈,目光平淡又冷静地扫过一行行晦涩的文字。
他工作的时候最好看,明明专注的对象不是陆野,却足够让他心甘情愿的溺死。
然后他就听见顾砚修轻轻笑了两声。
“我在Lush做了两年,光靠他们,还没有烦到我的资格。”
说着,他抬眼看向陆野。
“不是要解决那些媒体吗?”
陆野点头:“我已经把那家报社……”
“可以封掉一家报社,也可以警告一家电视台。但记者那么多,到处都是媒体,不能把他们的嘴全堵住。况且除了媒体,所有人都长了眼睛。”顾砚修说。
“而且,你不是很喜欢跟我出去约会吗?”
这回,陆野真心实意地点头。
那天看电影,他不高兴,顾砚修还握着他的手,一直冲他笑着安慰他呢。
他笑起来真好看,镜头里的血光映照在他脸上,也干干净净的。
然后,他就看见顾砚修又冲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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