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包养,找金主,那是私生活,但也讲究个你情我愿,不许强买强卖。
他不在了,盛锦鹤守着华庭,也依旧践行着对方的那套。
华庭就是他守着的净土,谁也不许染指!虽然最近几年,华庭的艺人有很大的参差,但这个是底线。
底线不能越!
“叩叩——”
盛锦鹤手指敲击桌面,冷面看着会议室的人。
底下鸦雀无声,个个如同鹌鹑。
在场的,华庭副总,艺人经纪总监,市场营销总监,柏庭的经纪人袁姐,江天,柏庭,裘易寒也在。
盛锦鹤视线扫视一圈,落在不动声色,平静无波的柏庭身上。
光是一个侧脸,就已经有十分像了。
他眉头一紧,“知道我叫大家来是因为什么?”
艺人经纪总监刘总坐直了身体,盛锦鹤捧柏庭舟他是知道,也是通过他授意下去的,他统筹所有艺人经纪,这次闹出绯闻,他有责任。
于是他抿了抿唇道,“我已经联系公关团队和营销团队,正在处理绯闻的事。”
“是啊。”盛锦鹤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冷哼一声,“绯闻?”
“我们音乐大才子,有本事得很,淡圈八百年,一复出,直接抛家弃子公然出轨,真有意思。”
他冷这脸,视线看向裘易寒时带着火星子,“怎么?音乐才子不解释解释?”
裘易寒挑眉,“该说的已经说过了。”
“哼——”盛锦鹤冷哼,直接气笑了,“好啊,你没什么说的,让你的出轨对象说两句,如何?”
桌下的手突然被人握住,柏庭眼睛里漾开一抹笑意,反手捏了捏对方手心。
抬眸对上盛锦鹤的视线,一时有些怔忪,从对方进来,他便刻意地不去与对方对视。
说起来有些好笑,他竟然有点害怕去看盛锦鹤。
或许是迟来的良心作祟,又或许是无法面对对方现在的样子。
很自私,他从来没想过要再去与从前的人建立联系。
亲人,朋友。
他从不曾想过要相认。
那是以前柏庭的一切。
但柏庭已经死了。
死了就是死了。
以前的柏庭身上背负了太多东西,家族的荣耀,朋友的期待,下属的信赖。
他肩膀上有一个商业帝国,他要担着,卸下重担之后,后知后觉地感受到疲累。
重生之后,他还是柏庭,但他只是他自己,他只为了一个人。
别的什么,他顾不上。
于是在见到过去的人,看着对方被时间侵蚀的面容和身材,一身比从前还要强烈的压迫感,属于上位者的尊贵感,他有些陌生,又有些愧疚。
然而,他早就有了决定,那是不会改的。
于是他最后还是抬头,面色不该地直视对方,“前辈说的,就是我想说的。”
“好啊,你们倒是情深。”盛锦鹤眯眼,因为对方的眼神,因为对方相似的容颜,他突然出离地愤怒,他低声威胁道,“你就不怕成为众矢之的?华庭可以捧你,也可以摧毁你。”
以他的身份,说出这些话已经很掉价了。
但他控制不住。
他好像看着一个活生生的柏庭坐在眼前,但却和往日判若两人。他企图在对方身上找出一点故人的影子,但除了相似的容貌,和那个印象中沉稳可靠,温柔却疏离的人,他的挚友,他的兄长,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那太让人愤怒了。
他要砸碎这些令人作呕的赝品。
会议室再次变得鸦雀无声,亮腾腾的白炽灯无端让人发寒。
一直安静坐着的袁姐心里的忐忑慢慢降低了些,看样子大老板并不看好柏庭舟。
那这就是一颗废棋了。
江天眸子在裘易寒和柏庭两人身上打转,内心鄙夷。
这次看你们怎么洗。
副总和另一个总监面面相觑,眼神在柏庭脸上逡巡,见到真人,才发现是真的像啊。
他们进华庭时间虽长,但还没长到柏庭在世那时候,只听说过柏庭传闻,华庭前台的公司介绍上还有他的照片,这会儿有点照片成真的感觉。
柏庭抿了抿唇,刚要说话,手腕就被人按住。
“这件事我有责任,和小舟关系不大。”
“呵。”盛锦鹤轻笑一声,不去看他。
“我知道有些人一门心思地钻研,想尽办法想要出人头地。”盛锦鹤厉声道,“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罢了,但触及华庭的底线,那就不太好办了。”
“你说是吗?袁经纪人。”他矛头一转,直指袁姐。
“三年前从清风娱乐跳槽过来,手底下除了一个男团和一个十八线男演员,还有就是一起跟着你过来的歌手,资源流量砸下去也没有什么水花。也就你身边这个江天发展不错。”
听到自己的名字,江天抬头腼腆地冲着盛锦鹤笑笑。
盛锦鹤把对方那点做作的心思看在眼里,继续追问道,“歌手进剧组?还能跑电影通告?哦对了,他最近还上了个新综艺是吧?他是你什么人?他救过你的命?这么一门心思地捧他?还帮他截胡别人的资源?”
袁姐紧咬着下唇,眸子闪了闪,“盛董,我……”
“啪啪啪——”
盛锦鹤拍了拍掌心,打断她的话,“用心良苦啊。”
袁姐心里咯噔一下。
刘总听得后背冒汗,“这件事我会明查的。”
盛锦鹤轻飘飘瞥了他一眼,继续道,“我华庭的艺人什么时候需要给别人陪酒拿资源?我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华庭的经纪人也兼职妈妈桑了。”
“啊?!”盛锦鹤猛地拍了一巴掌桌面,砰一声,一尘不染的会议桌似乎溅起了碎屑。
“华庭是风月会所吗?”他眸子一沉,“嗯?”
刘总汗已经从脑门儿往下淌了,他道,“我会做好部门优化。”
又一个小时过去。
会议总算结束,人散的差不多,刘总怒目圆睁指着袁姐,“你……你可真行……等着赔得倾家荡产吧,华庭的法务不是吃干饭的!”
“至于你!”他转头指着江天,“搞小动作最好收着点。”
说完拂袖离去。
会议室只剩江天和袁姐。
江天抿唇,“袁姐,没事吧?”
她转过头瞪着人,“谁让你这么干的?你究竟想害谁?”
江天面色一沉,“袁姐我听不懂。”
“柏庭舟的事只有你知道,他前脚进会所,后脚就出片。你别和我装!”
“证据呢?”江天眼睛一眯继而勾着唇笑了来,“袁姐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
“前辈。”柏庭拉着裘易寒的胳膊,“老板好像不喜欢我。”
“不是。”裘易寒揉了人的头。
“要是我没有了工作,无处可去,前辈可以收留我吗?”柏庭垂着眸子看向对方,“我什么都可以做,洗衣做饭,擦桌子扫地,还能……”他勾着唇角,腼腆地笑了笑,“暖被窝。”
“噗——”裘易寒一口水直接喷出来,“咳咳咳……你……”他没好气地指着人的鼻子,“你闭嘴!”
柏庭好笑地扯了几张纸巾给人擦水渍。
“前辈不试试吗?我技术很好的。”
“什……什么技术……”裘易寒擦了擦嘴角,耳朵通红,“你别胡说,小小年纪思想健康一点!”
“我说我暖床的技术啊,贼暖和,不透风,前辈的老寒腿就不会疼了。”柏庭眯眼,故意捏了捏人红透的耳垂,耳洞的存在感很强烈,他凑到人耳边低语,“前辈以为是什么啊?”
还没猜出对方是故意的,那裘易寒三十多年真就白活了,轻轻推了推人,“别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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