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是你家里人吗?”
村人听她这么问,抬起头。阮千没看他,还在望着那个被支使走的人。
村人便又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看见那人,嗯嗯啊啊地含糊应了一声,说:“那是我家的仆从啦。”
“仆从?”阮千说,“说起来,感觉这个村子里经常看见这样的人,都是你家的仆从?”
村人朝她摆摆手:“不是不是,住这村子里的家家户户,家里都有仆从的。”
“也是村子的规矩?”
“算是吧。”村人说,“仆从每年都会多几个的,我们这村子都是贵命啊,都是被人伺候的命!哈哈哈。”
阮千跟着笑了几声,没有深问,转移话题道:“说起来,我刚刚在那边听他们说,村子里的老李跟周嫂有一腿,真的假的?”
“哎?”村人一脸震惊,“怎么可能!?谁说的!”
“我也是刚走过来的路上,听见有俩人凑一块说的,脸我没看清。”阮千露出八卦的欠揍笑容,压低声音,朝村人靠了过来,“是不是真的啊?”
“狗屁!”村人气愤道,“周嫂虽然单身,但是老李可是有媳妇儿的!”
“有媳妇儿?可我听他们说的真真切切的。”阮千说,“能不能是背着媳妇儿脚踏两条船?我还听他们说,别看老李人老实,越老实的男人玩得越花呢。你想,老李家跟周嫂家又不远,晚上偷跑出来偷吃也不……”
“你瞎说什么!老李家在村东头,跟周嫂家离得七万八千里呢!再说老李老实个屁,他换了好几个老婆了,每次都只祸害自己房里的!再说周嫂那尖嘴猴腮的,老李媳妇儿就算现在坏了,他也不至于去找那丑东西!”
老婆坏了。
阮千眯眯眼,装作无辜地继续问:“怀了?老李多大了?”
村人脸上露出一瞬慌乱的神情。
他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啊……啊,是怀了,老来得子嘛。”
“那挺不容易的,老李干什么的?能养活得了娘俩吗?”
“他不干什么啊。”村人说。
“不干?没有工作吗?那怎么养活老婆啊?话说你们这个村子,是以干什么为生的?我看你们也不种田啊,怎么挣钱?”
“看还不明白?观光业啊!”村人不耐烦了,朝她挥了几下手,赶客道,“不帮我做木车就快滚!问东问西的,真碍事!”
阮千也不停留,依言滚了。
她往前走着,手上划拉了一下自己的直播间。直播间内,有弹幕问她为什么刚刚造谣老李出轨,明明没有这方面的情报。
“那是问话的技巧,亲爱的。”阮千说,“这村子里的人都恨不得把观光客做了,怎么可能你问什么他答什么?想知道事情,就得用相反的事激怒他,让他反驳你,或者对此感兴趣纠正你。”
【666】
【发挥还真稳定】
【你要去哪儿?】
“去老李家。”阮千说,“周嫂特意避开我们说老李的事,老李家应该有东西。”
*
老王家里,白落枫还被绑着一只手,身上靠着个一米九的白背心青年。
对方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白落枫没什么办法,只好说:“我不恨你。”
肃郁瘪着嘴:“真的?”
“真的。”白落枫说,“我说气话呢,我最爱你了。”
肃郁跟个可怜巴巴的小狗似的看着他:“真的是真的?”
“真的是真的,别伤心了。”
白落枫怪心疼他的,说,“你别这么看我,太可怜了。别哭,来抱抱。”
肃郁依言往他身上拱了拱,把他抱得更用力了。
白落枫拍着他的后背,好声好气地又哄了半天。
肃郁这才算被他哄好了。
他把脑袋埋在白落枫身上,闷闷开口:“梦里,我是一个观光客。”
“我和其他十二个观光客一起,从南边的林子穿过来了。”
“来到了这儿。”
作者有话说:
伟大的A19阮千小姐和她的十一个破绽
今天写得少了,来晚了一些,不好意思!
等下个月我稳定下来会重新开始日六,最近事情有些多,对不起大家!
哦还有,大眼那边说了,这边也说一下,地狱准备写第三部,明天就把文案写出来~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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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7章 菩萨庙会(十四)
“新型暴雪山庄!”
“来这儿的路上, 草很高,树也很高。”
“大家都背着包说着话。我没说话,我不太舒服。”
“我头有些晕, 有时候还会突然痛起来。我身上绑了一个手机……就和你这个, 差不多。”
“手机给了我一个任务。它说,我是观光客, 其他人也是。但是我知道,我们不是。”
“我们……我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梦里没说, 但我就是知道, 我们不是观光客。我没报过什么旅行团, 我也不是什么大学生……我是从‘现实’来的,我是为了某个人来的。”
“我不知道‘现实’是什么,但我记得,我原来的生活不是这样的。”
“我不记得,梦里也没有看见, 但我隐隐约约有感觉。那好像是更平稳一点的日子, 虽然也不开心,但是没有危险, 没有这些纸人,没有这么多血腥和规矩,不用兢兢业业地供着祖宗……日子过得不开心,但是每天还是会有一些期待的。”
“我好像每隔几天,就会去找一个人。我不记得了,但是我好像总在找那个人。”
“我们走到了村子, 在村子口找到了张嫂, 张嫂找了王嫂来, 王嫂就带着我们,到了这个屋子跟前。”
“出来开门的,是一个老头。不是我这张脸,他满脸皱纹,牙齿都不剩几颗,黑黄黑黄的,身上一股酒臭味儿。”
“那不是我,”肃郁说,“那是我。”
“我觉得这一切都不对了,然后我就看到了……医院,吧。”
“我不知道这些词是什么,我没去过那个地方……但我知道,那儿是医院。”
“有一股很刺鼻的味道,我看到你躺在一张床上。你的嘴上罩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身上还连了很多管子。你闭着眼,不睁眼看我,有人告诉我你时间不多了。”
“我知道了。”
肃郁说,“那个人是你。”
肃郁放在他腰上的手慢慢往上移去,他摸着白落枫的身形,搂住了他另一边的肩膀。
他抬抬头,在白落枫的耳边说:“就是这些了。”
听起来和他之前说的毫无出入,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在意的细节。
白落枫有些不太甘心,他偏偏头,问肃郁:“那有没有什么你觉得怪怪的事情?”
“怪怪的?”
“就是,你觉得有些奇怪的事情。”白落枫说,“什么都行,再小的事情都行。你自己想想,有没有什么是这样的,再小的细节都可以。”
肃郁还真就想了想。
“倒没什么,非要说的话……我在梦里一直在摸自己的脑袋。每次一头痛起来,就去按一下。”
“摸脑袋?摸哪里?”
肃郁直起身,从他身上离开,捂了一下自己的后脑:“这里。”
“我看看。”
白落枫把他拉过来一些,跟着他的手去看了看他捂住的地方。
肃郁很配合地把手抬起来一些,指了指那个地方:“这里。”
白落枫伸手按了按那个地方:“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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