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孟屹莫名其妙:“你哪儿来的围巾?”
白落枫指指肃郁:“他非要买的。”
“颜色也太怪了吧。”张孟屹边走过来边评价,“跟你衣服不搭啊。”
肃郁说:“这颜色看着暖和。”
张孟屹无言以对, 毕竟肃郁说得很确实。
张孟屹主动来搭话, 肃郁也记得他在庄园里就和白落枫一起, 就打量了他两眼,问:“你是哪位?”
张孟屹疑惑:“你不认识我?我明明在以前的游戏里跟你说过话啊。”
“NPC之间,游戏内的记忆不共享,我只知道你是他队友而已。”肃郁说。
“回忆进度倒是共享呢。”张孟屹嘟囔了句,“行吧,也无所谓。我叫张孟屹,辞职的警察,跟你还算有点渊源。”
“啊?为什么?”
张孟屹从兜里摸出烟袋来,慢条斯理地送进嘴里,边叼着烟边去摸口袋找打火机,他又边朝白落枫努了努嘴:“你在外边死以后,是我跟他一起调查的。”
肃郁脸色一下子不太好看起来。转头看向白落枫,白落枫向他点了点头。
肃郁撇撇嘴,把头扭了回来。
“你调查过我。”他说。
“蛮聪明嘛。”张孟屹点头。
肃郁问:“查了多久?”
“挺久,久得都一路追到这儿来了。”张孟屹说。
见肃郁的脸色越说越不好看,白落枫有些奇怪:“怎么了吗?”
“没什么。”肃郁说。
“总而言之,真要论起来,其实我对你还是挺熟悉的。”张孟屹说,“好好相处吧,我肯定不是主神的壳子,上一把庄园出来的那些人,应该也不会是。”
肃郁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当然了吧,我们都是从第一关一起出来的。阮千和粱月时虽然是从认证关出来才遇到的,但是他们又有牌子。”
“不一定有牌子就不是了。”肃郁道,“那可是主神,给那具壳子安一个牌子,把他塞进牌子堆里这种事儿,手指都不用动一下的。”
他这么一说,张孟屹才发觉也有道理。他正欲开口再说,另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但是S牌就不一定了吧?”
三人转过头,说话的是詹文泉队伍里的人。
詹文泉队伍里一女两男,那女人有些上了年纪,脸上的皱纹很明显。她眉眼锋利,瞧着很凶,还戴着一副方框眼镜。
另一个男人面目柔和,和蔼可亲,有些胖胖的。
说话的就是这个男人,昨天早上在餐桌上的也是他。
他走过来,对几人说:“我们三个可是S牌。S牌的话,就不能那么随随便便动了吧?就算他是主神。”
“那也不好说。”肃郁道,“这里可是他造的世界。对他来说,我们所有人都只是玩具而已。管你是S还是A还是BCD,全都是归他玩的玩具罢了。”
那胖胖的和蔼男人皱了皱眉。
他似乎不太高兴。
他们队伍里的女人冷笑一声,双手抱臂道:“你连个S牌都不是,还真有脸在这儿放这些屁啊?”
肃郁睨了她一眼。
“看什么?”女人不屑道,“你叫肃郁是吧?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在这里说话说得头头是道的,说到底还不是输了游戏的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评判S牌?”
“不瞒你说,我还挺有资格的。”肃郁说。
女人哈哈大笑:“你能有什么资格?输了游戏的资格吗?”
“文娟!”
詹文泉伸手拉了拉她,不悦道,“好了,都是队友!”
“队友什么,主神都在我们里面了,这局有叛徒的!”
“行了!”
詹文泉大声呵斥一声,叫做文娟的女人不说话了。
詹文泉又抱歉地朝他们笑笑,说了句不好意思,拉着文娟转头走向他处,带着她去角落里说话了。
也不知道是要说什么。
胖胖的男人也朝他们挠挠头笑笑,跟着走了过去。
剩下的四人望着他们三人,一时无言。
苏茶说:“那个阿姨,怪怪的吧?”
肃郁问:“哪里怪?”
“说话那么冲,也不太冷静。这个时候跟你起冲突,之后只会导致分裂啊。”苏茶嘟囔着,“就算不高兴,这个时候说这些也很不应该的吧。”
“是。”肃郁认同道,“不论怎么样,这个时候都不能起太大的冲突。就算现在是在互相怀疑,她也应该提前就有心理准备。很奇怪,她都是S牌了,怎么这点儿大局观都没有。”
白落枫本想说话,一张嘴吹到风,他便不禁咳嗽了两声。
他一咳嗽,肃郁就立刻转过头看他。白落枫伸手捏捏他胳膊,暗示了下自己没事后,才说:“那三个S牌,我一开始就觉得怪怪的。”
苏茶问:“为什么?”
“说不清。”白落枫说,“那个詹文泉就给我一种,他那S1不单纯的感觉。”
苏茶听得更莫名其妙:“什么叫不单纯??”
白落枫唔了声:“不知道,我也说不清,就是感觉他德不配位?那个S1来得很奇怪?”
苏茶眨巴眨巴眼,又往那三人的方向投去目光。
又在门口等了会儿,人终于来齐了。
《愿》里蹦出了导航,给他们指了个方向,要他们往箭头指的方向走。
众人一同走在路上。
天气阴沉极了,半点儿阳光都没有。大道上死气沉沉的,一个人都没有,整个城镇安静得跟死了一样,只有风在一直呼呼地吹。
白落枫的手被肃郁牵在手里。他身上带着病,跟他亲近的队友们也不急,几人便陪着他走在最后面。
张孟屹手插着兜,随口问肃郁:“说起来,你之前的那些积分,主神就全都给你清零了?”
“没,冻结了。”肃郁说,“说是等这把通关之后解冻,到时候全服通报。”
“?全服通报干什么?”
肃郁低声笑了下,小声道:“他想看你们吓死吧。”
张孟屹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我也不清楚。”肃郁说,“我积分其实不低,他又爱看戏,是不是想看我积分解冻之后空降排行榜,吓死一大批人?”
“A牌应该不至于吧。”苏茶说,“我不是对你有意见啊,也不是对A牌有意见!A牌很好了,可是主神要是想看那种精彩戏码,怎么都不得弄个S牌来才算?”
“?”肃郁懵逼回头,“谁是A牌?”
“?你啊?”
“?”肃郁指指自己,“我是A牌?”
“你不是吗?”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A牌了??”
“列车啊。”张孟屹说,“我们第一次在列车里遇到的你,你那时候是列车长,恢复记忆之后你说你是A牌。”
肃郁的表情很明显陷入了沉思。
他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时间陷入了宇宙级别的风暴思考之中。
白落枫见状,默默拉了拉他:“怎么了,你不是吗?”
“没事。”肃郁挥挥手,“就当我是A牌吧。”
他说完,就拉着白落枫继续往前走去了。
余下几人互相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接连跟上。
施远追问道:“不是,你等一下,什么意思啊?你不是A牌吗?”
“都说了当我是就行了。无所谓吧,排名这东西。”肃郁说,“我们现在找到主神才是正经事儿,没准现在就已经在我们里面了。”
“不会吧,还没进游戏呢……”
“也没几分钟了。”肃郁说。
的确是没过几分钟,众人就走到了一幢楼前。
一幢年代很久,破破烂烂,楼身上被雨水日积月累地冲刷出雨痕,活像血在往外淌一样的楼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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