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刚才明明不是这件衣服,头发也没这么短。
雪辞懵了。
他将视线挪到了男人手腕上。
是他亲手给系上的红布条。
雪辞心脏砰砰直跳。
而赵鹰以为雪辞过于惊讶而脸上呆呆的,激动地再次抱住他。
“我真的好想你,联系不上你,我都要疯了。”
他的嗓音哑得不像话,身上的温度也开始恢复。
雪辞被挤得呼吸不过来,稍微错开位置,将脸歪到对方身侧。
“赵、赵鹰?”
他试探喊了声。
“嗯。”
对方的声音从胸腔里发出来,闷闷的。
雪辞还想问什么,却在抬头看到门口的另一张脸时,彻底愣住了。
怎、怎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老公啊?
门口站着的这个老公,应该就是刚才去阿辉家借工具的那位。
衣服是熟悉的灰色衬衫。
怎么回事……雪辞眼睛满是错愕,脑子没有办法思考,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好像认错了自己的丈夫。
现在把他抱在怀里的这位,才是主角赵鹰。
同样惊讶的还有陆修楠。
他才出门不到十分钟,他老婆雪辞就跟别的男人抱在了一起。
陆修楠将视线移到高大的背影上。
仔细扫了一圈后,察觉衣着和身形很眼熟后,他突然意识到什么。
“小辞,你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
男人的声线让陆修楠更加确定了刚才的想法。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
雪辞的真丈夫竟然就是他的双胞胎哥哥。
呼吸停滞几秒,他听到了雪辞的声音:“我、我也好想你。”
明显带着心虚。
嘴角挑起一个冷笑,陆修楠几乎没有犹豫,就确定了自己要跟这位刚认回家的哥哥抢老婆。
他紧抿唇线,结果就看到雪辞盯过来,睫毛不安地颤抖,满脸的心虚。
然后,颤着手指朝某个方向指了指。
相处多日的默契让陆修楠立刻明白了——
雪辞让他去阿辉家待着。
搞什么。
陆修楠当然不愿意走。都长得一样,凭什么是他走?
他刚要上前,发出点动静,结果就看到雪辞脸色发白,用口型对他说——
快、快走……
陆修楠没动,下一秒,他看到雪辞害怕地眼睛都红了。
唇瓣也被咬出水痕。
就好像,他要是被真丈夫发现,雪辞就会因此难过。
陆修楠僵着脸挪了两步,靠在墙壁边上。
他的身体已经发麻,血液倒流,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听着跟他同一个声线的男人,在跟雪辞诉说着这段时间的思念。
又听着雪辞喊他老公,然后一声一声地附和。
“老公,我先去关门。”
随后,“砰”一声——
陆修楠心脏跟着猛地一沉。
他猜,雪辞大概也清楚自己认错人了。
所以……雪辞会怎么做?
向来骄傲尊贵的大少爷,此时微微垂头,脸淹没在一片黑暗之中。
像是一条被主人丢弃的丧家犬。
不会的。
雪辞不会丢下他,不然也不会让他先去阿辉家。
所以究竟想做什么。
难道……
陆修楠冷冷掀起眼皮,他把宋雪辞当老婆一样伺候着。
但他不会让人践踏尊严。
总之,他绝不答应当宋雪辞的地下情人。
第44章 失踪的丈夫回来了(11)
门已经栓好,外面的另一个丈夫也没有敲门。
看来是看懂了他的唇语。
可就算这样,雪辞忐忑不安的心脏并没有舒缓多少。
他的脑子没办法一次性思考那么多,更何况他真正的丈夫还在为重逢的喜悦激动不已,不停诉说思念。
他需要把精力分给对方。
“我出了车祸,在医院待了很久,医生不给出院,我每天都很想你。”
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后,原先觉得难以启齿的话语很轻易就说出口。这些天里对于妻子的想念,又岂是一句“很想你”就能概括得了的?
赵鹰觉得康复时间短,全靠着家里的雪辞在支撑着他——因为,他不回去,雪辞会照顾不好自己。
“嗯……我、我也是……”雪辞的语气依旧心虚,想到这段时间竟认错了丈夫就觉得自己干了坏事。
他的睫毛垂着,不停地颤抖。想到答应过假丈夫的那些承诺,脸颊一下子就烫起来,羞耻地咬住下唇。
眼尾连带在脸颊一片也泛起潮红。
赵鹰注意到雪辞表情有些不自在,可压根没往那方面想,更没有察觉到此时的门外还站着一个跟自己妻子朝夕相处差点就将他的身份取而代之的男人。
他以为是雪辞身体不舒服,用手掌碰了下对方的额头。
并不烫。
雪辞的体温偏低,反而是他的掌心更加灼热。
不止是掌心,身上都开始冒汗。
“你身上有点烫……”雪辞小声开口。
屋里的灯被假丈夫换成了白炽灯,更加明亮。他很轻易地就察觉到赵鹰脸烫得不正常,应该是生病了。
“我给你找药,你刚从医院出来,别再生病了。”雪辞扶着男人的胳膊回卧室休息。
赵鹰坐的是回镇上的最后一辆大巴车,到达的时候已经天黑,周围没什么人,剩下的几十里地他是摸黑走回来的。
旅途奔波,加上前一天晚上没怎么睡觉,他现在有点轻微低烧。
不过这点小病对于赵鹰来说都不算什么,甚至自己都发觉不了。
“不碍事。”
男人看到卧室门口还有没洗的衣服,就要弯腰去拿盆。
雪辞吓了一跳。
“不、不用……”
要洗衣服的话,就要开门去外面,可他并不能确定假丈夫有没有离开。
不能让赵鹰看到。
雪辞将男人的手臂挽得紧紧的,几乎半个身体都贴到对方身上。
用轻软的声音哀求着:“先休息吧……”
“我很想你,老公,现在就想在你怀里睡觉。”
小妻子的主动让赵鹰整个身体都僵住,酥酥麻麻,后背升起一层热汗。
他觉得自己烧得更厉害了,下腹像是裹着一团剧烈的火。
雪辞真的很会撒娇。
从勾起的眼尾,到柔软的抿起漂亮弧度的唇形。
喉结无意识地吞咽,赵鹰不敢看漂亮小妻子,他觉得自己的眼神现在肯定是带着欲念的,不然脑子里为什么会冒出把人浑身都舔一遍的念头?
收起下流的想法,赵鹰无意识吞咽着口水,嗓音沙哑:“……好。”
进卧室后,赵鹰抬头看了眼:“换了灯吗?”
“嗯……有点暗,找人换的。”雪辞模棱两可地回答着,他怕赵鹰再看出什么猫腻,催促道,“老公你真的要休息了,快点躺下,我帮你拿药。”
床上的薄毯一片乱,却很整洁,隐约能闻到清淡的甜味。
赵鹰奔波一天,身上满是尘土,再看看干净无暇的雪辞,实在不敢直接上床。
“我打地铺就行。”
雪辞认错丈夫,本就心怀愧疚,再加上赵鹰累了一天还在生病,他耷着脸,严肃道:“不可以,你要是不在床上睡,我就……就……”
像只凶巴巴吓唬人的小猫,却由于没什么经验,爪子伸出去不知道要怎么挠人,一时落在半空中,反而让人看到软乎乎粉润润的肉垫。
赵鹰看着他有点呆又有点窘迫的小妻子,自然接话:“我在床上睡,不过我身上有灰尘,要洗澡。”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但低烧洗澡可能会加重病情。
雪辞:“你要不要用热水擦一下,等烧退了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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