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欢小狗吗?”
后面半行字还没看完,一只手就利落合上了作业本。
郁埕脸上没什么表情,可仔细看,耳尖却泛着微红。他若无其事将作业本收进书包里:“我的车停在山外面的公路上,上面有零食,也有锅,可以煮牛肉汤。你要一起去吗?”
他是这么问,可不等回答就已经牵住雪辞的手。
像是怕再次被抛弃。
那双手很温热,雪辞“哦”了声。
两人顺着山路往外走,雪辞被植物共生后体力就好了许多,只是单纯犯懒不想走路。
郁埕将他托到背后,一步一步,崎岖的路也走得格外平稳。
雪辞趴在男人身上,身上暖烘烘的,他后知后觉,突然道:“我喜欢小狗的。”
郁埕一僵:“……什么?”
雪辞:“你不是在作业本上问我喜不喜欢小狗吗?我喜欢的。”
郁埕的唇角提了提。
片刻。
“那就好。”
他知道雪辞仅仅是回答问题而已,可光是听到这句,他的鼻侧就已泛酸。
像是尝到了一点点甜头。
*
郁埕的车停在山脚,往返差不多要半小时,到达后,他打开后备箱,背了一些日常用品回去。
大概是在野外生活习惯了,他很快搭建好了简易灶台,煮了牛肉汤,又在附近挖了野菜,配上水果罐头,算是一顿还算丰盛的晚饭。
雪辞好久没吃过人类的食物了。
腾腾的热水熏着他的脸,香味直往鼻腔里钻。
雪辞多盛了一碗饭,结果眼大胃小,只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
剩饭自然到了郁埕碗里。他的胃口倒是难得的好。
饭后,郁埕收拾碗筷,雪辞待在他旁边,发现对方已经觉醒了水系异能。
洗完洗澡很方便。
于是好奇:“你是不是有好几个异能?”
他挨着郁埕身旁,很像围观丈夫干活的小妻子。
郁埕闻着一旁的气味,身体微微紧绷:“嗯,还有个基本没使用过。”
雪辞“嗯”了声,尾音上扬。
郁埕停下手里的动作:“控制别人的行为。”
这个是很厉害的异能,雪辞兴冲冲:“我想看看!”
郁埕朝四周扫了眼,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两个丧尸身上。
雪辞拽住他的衣服:“它们不是坏人……坏丧尸,它们经常给我送花。”
雪辞到哪里都是受欢迎的。
郁埕收回视线。
“它们每天还要在山里种地捡蘑菇,并不伤害别人,还是不要用他们试了,你可以在我身上试试。”雪辞说完,感觉到郁埕肩膀僵了下,察觉到什么,他又加了一句,“但不要做奇怪的事情。”
“我现在已经不需要帮忙做那些了……”
雪辞说的帮忙,郁埕当然还记得,甚至历历在目。
那种被软腻皮肤包围的感觉令人头皮发麻。
嘴巴里的奶香挥之不去。
郁埕呼吸变重,收起回忆。
他冲掉手指上的泡沫,跟雪辞面对面站着。
微微俯身,对上那双浅色的眼睛。
下一刻,雪辞感觉到身体僵住,随后,肢体不受控制地朝郁埕的方向倾倒。
好神奇……
他诧异不已,努力挣扎,却完全抵抗不了。
像只一个完全被操控的木偶。
这项异能还真令人发怵。
幸好郁埕是个好人。
“雪辞。”
听到郁埕喊他,雪辞微微仰起脸。
郁埕的嘴唇一张一合,声音很轻,贴在他耳旁。
他其实可以让雪辞做许多事情,比如亲一下,再贪心一点说喜欢他。
可犹豫半天,到最后,郁埕也只是轻声道:“抱抱我。”
怀里很快就钻进来一个柔软的糯米团,轻盈,清甜。
这样的场景会时常出现在郁埕梦里。
他满足地朝雪辞脸颊上蹭了蹭。
“没有人这么抱过我。”
他低语着。
雪辞愣了愣,他能察觉到郁埕的情绪,安慰道:“不用操控我也可以这么抱你的,郁埕。”
郁埕被这句话弄得心脏都颠三倒四了。
不过雪辞并没有骗他。当晚,两人各自待在睡袋里,雪辞就滚到他身旁,挤着他:“虽然我没伸手,但我确实是在抱你。”
郁埕闷笑了声。
时间还早,雪辞想到进度条的事情,便跟郁埕商量第二天要不要一起出去找段则然他们。
郁埕:“你想他们了吗?”
“有一点……”
雪辞说完这句,就察觉到郁埕的气压降低了些,显然不高兴了,高冷英俊的脸庞一半都陷入黑暗。
嗯……
可能在郁埕看来,他这种行为属于中央空调了。
十足的渣男。
就在雪辞想着怎么打破微僵的气氛时,对方又先开口了:“明天一起去找他们吧。”
雪辞终于定下心来:“谢谢……”
“不用跟我客气。”郁埕翻了个身,漆黑的眼睛盯过去,仿佛在确认什么,“找到他们以后,你还会像今天那样抱我吗?”
这并不是什么难兑现的承诺,雪辞很会哄人:“我每天都会抱着你的。”
郁埕被哄得什么理智都没了,就这么答应了他一起去找情敌。
两人隔日就上了车,先是在附近转了一圈。
雪辞好久没见过外面的世界,觉得格外陌生,一些商店也都开起来,郁埕还用晶石给他买了一盒牛奶。
就这么找了半个月,依旧没有段则然的下落。
郁埕换了个思路:“我们去基地,进了基地会重新办一张身份卡,我相信他们会时不时去看新增身份,身份卡上会有基地的名字。”
郁埕很笃定段则然他们会这么做。
找不到雪辞的时候,他会想尽一些办法去找任何蛛丝马迹。
郁埕属于主角团,进入基地后也可以涨进度。
雪辞催着他快点出发。
离他们最近的基地也要几百公里,两人并没有立刻出发。郁埕先去附近的商店买物资。
商店里有好几个异能者,郁埕的占有欲发作,给雪辞戴上口罩和帽子,完全不想让其他人看见雪辞半分。
随后动作利索地买了路上需要的食物。
雪辞的共生植物有自动清洁的功效,所以他这几个月来都穿着同一件衣服。眼下到了十月份,可能会降温,郁埕帮他买了好几件外套,又怕车程太远,加了个软垫。
回到车里,郁埕才刚行驶几公里,就察觉到雪辞不对劲。
少年坐在副驾驶,将自己缩成一小团,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眉头微蹙,唇瓣不停张张合合,发出轻声呓语。
黏黏糊糊的声音。
郁埕眼皮轻跳,将车停在荒凉的路旁。
解开安全带,他侧过身体去看雪辞的情况。
然而手指刚一触碰,就被对方惊人的体温吓到。
“雪辞?”郁埕紧张地喊他。
雪辞费力睁眼,眸中弥漫雾气。
他咬出唇瓣,蔫蔫哼了声。
声音软得像水。
唇瓣被含在嘴里,很快就会咬出一道水痕。郁埕从少年张开的唇缝中闻到了不同于平时的香气。
正在怔愣之际,郁埕感觉手掌被温软的脸颊轻轻蹭着。
雪辞像只幼猫一般,将多余的热量传到他掌心里,随后才舒服得轻喟了声。
这是……
郁埕脑中很快有了一种念头,他不敢去想,口高舌燥地给雪辞喂了点水。
雪辞不太老实,水喝到嘴里又不愿意咽下去,都顺着下巴往下流。
衣领跟着打湿,漂亮的脖颈亮晶晶的。
郁埕压着呼吸,用柔软的布帮雪辞擦。
“好热……”雪辞像是突然间清醒了,可很快又闭上眼睛,鼻腔呼出的都是香气,闷湿黏腻,“我好像要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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