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对方脖颈上细小脆弱的青紫色血管,另一只手抬起来,捏住自己胸口的十字架。
雪辞很想离开,看到他的动作便主动岔开话题:“先生,您今天做完礼拜了吗?”
“已经完成了。”埃兰德看到他眉眼沮丧,立刻猜到什么,“十字架代表着教徒的忠诚。在遇到准备结婚的人之前,都不可以摘下来。”
雪辞反应很快,立刻顺着话:“那您一定是最最忠诚的教徒了!您不可以随便检查其他人的身体,要留给自己妻子的……我、我想要留给以后的丈夫。”
他又把自己说得很保守,好像只要有了亲密接触就会让对方负责。
男人看起来是贵族,不可能会娶他一个小乞丐。
雪辞见男人垂眸沉吟,趁其不备想要将手偷偷抽回来逃跑,结果却看到对方直接将十字架摘下来。
“马上就不是了。”
不是处男。
他遇到了想要结婚的人。
雪辞瞪大眼睛,被牵着往旅馆里走。
“等、等一下……”
他慌了,原本只是要检查,可这次,男人似乎真的要跟他做那些事情。
怎么办……
雪辞很恐惧高大壮实的男人,觉得他们力气大,做那种事情时很凶,也没完没了,会很累。
在短短的几百米距离里,他找了无数种劝退的方法,埃兰德都无动于衷,直到他肚子响了声,对方才停下来,视线往下。
“没吃东西吗?”
雪辞可怜地点头:“一天没吃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埃兰德真得算个好人。
雪辞说饿,这位素不相识的教徒便带着他从旅馆离开,去了一家看起来很高档的餐厅。
餐厅装修精致,环境静谧。
雪辞脏兮兮的脸蛋跟这里显得格格不入,却没有任何一个服务生看轻他。
且不说旁边站着一位看起来就有钱的贵气男人,光是东方男生那张难得的脸,就足够让他们怔愣一会儿。
埃兰德对这里很熟悉,将菜单递给雪辞。
雪辞一看密密麻麻都是白人饭,本就饥肠辘辘的肚子更空了,他小声道:“我们出去吃吧,这里上菜是不是很慢?”
两人贴在一起说悄悄话的模样,完全不像第一次见面,更像是热恋中的情侣。
“我会让他们先上一道主食。”埃兰德的语气不容抗拒,又对一旁的服务生说了什么。
没多久,雪辞收到了一条热毛巾。
“脸擦干净。”
看着像流浪的小花猫。
埃兰德见雪辞很听话,压下眉梢,难得神色舒缓。
果然,服务生很快就上了一盘意大利面。
雪辞吃饱了,有心思等着接下来的甜品,顺便计划着离开。
而埃兰德那双眼睛很容易就能看透他的想法:“你要想逃跑,不到几秒我就会把你抓回来。”
“到时候,我不介意把你抱到腿上喂你。”
“……”
雪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没料到男人会说出这种话。
这顿饭吃得很悠闲,可惜,雪辞直到结束也不敢有什么小动作,又乖乖被男人牵住手。
前台听到他们要开一间套房时,眼神暧昧地看过来。
雪辞尴尬地低头,又不情不愿被牵到了房间里。
他进了房间就缩在角落,模样很可怜:“我真的很保守的……您一定要做的话,我以后就会把您看作丈夫缠着您的。”
“而且我很爱吃醋,不允许丈夫跟别人来往,丈夫的钱也要交给我。”
“总之……我很麻烦的。”
他故意将自己说得矫情,本来是想劝退埃兰德,结果对方的唇角却有了些许起伏:“我不介意。”
雪辞彻底没辙了。
或许,从这个忠诚的教徒摘下了十字架那一刻,就已经想到了这些。
房间里的气氛莫名奇怪起来,暖气扑在脸上,雪辞冻僵的血管开始复苏,酥酥麻麻的,渗入皮肤。
埃兰德盯着他看了片刻,似乎很满意:“我去洗澡。”
“……”
雪辞的耳根发烫。
他沉默着看着男人进去,趁着淋浴的水声响起,立刻跑到门口。
可那道门像是被施了魔法似的,怎么都弄不开。
男人洗澡很快,十几分钟后就出来了,穿着宽松的浴袍,绳子也没仔细系,结实的胸膛裸露出来,不时有水珠滚落没入。
湿发稍微拢到耳后,显露出优越的五官比例。
比起普通的欧洲贵族,男人又带着几分混血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雪辞觉得埃兰德比刚才更苍白几分。
眼看着对方朝自己走来,他吓到立刻躲开:“我、我也要洗澡!”
埃兰德并没有心急,收回手,将路让开。
雪辞僵硬地溜走,也许是紧张到过于笨拙,男人在他身后轻笑了声。
……
就算怎么拖时间,雪辞终究还是没能逃过。
他的脚腕被拽住,纤细的身体被抱在埃兰德宽阔的怀里,完全没力气反抗。
埃兰德是个虔诚的信徒,即使现在摘掉了十字架,保守和克制也依旧存在骨子里。
对于这方面也格外刻板。
从亲吻开始,细致入微。
埃兰德的身体很冰冷,可嘴唇却烫。
雪辞被亲得喘不上气,最后推开他,小口小口喘促地呼吸。
就算是在这方面天赋异禀的魅魔,在过分的实力面前,也无法抵抗。
……
亲密并没有维持太久。
雪辞不知道自己在房间里度过多久,脑袋也昏昏沉沉。
魅魔的体质让他很快就清醒,乏力感也随之褪去。
少年的脸颊和耳垂都成了粉色,像是熟透的果实,闻一下就忍不住咬,吞掉香甜四溅的汁水。
男人从头到尾都开着灯。
那张漂亮脸蛋上的痛苦、欢愉、隐忍和失神都收进眼底。
原本清纯的眉眼也被滋润出几分妖异。
一向古板传统的埃兰德,竟有些失控。
他盯着雪辞肚皮上的银纹,看着它一点点变成靡丽的颜色,随后,俯身一点点亲吻。
吸血鬼家族里最常议论的种族就是魅魔,他们天生就是对立派。魅魔在他们这类迂腐古板的家族里显然就是禁忌。
天生就会勾引人,勾引完就甩掉,寻找下一个猎物。
魅魔是一群天生忠于欲望的群体,完全亵渎爱情的忠贞。
雪辞在呜咽,青涩的反应让埃兰德意识到——这确实是第一次。
他们一样都是彼此的第一次。
也不是所有魅魔都会勾引。
面前的男生就很纯情。
更何况,埃兰德有信心,他能够满足妻子。
他低头,怜惜地舔去雪辞眼尾的泪水,声音带着战栗的愉悦:“你身上好香。”
香得他被压抑许久的嗜血本性涌上来。
雪辞的脸颊被亲得很痒,他下意识躲开,声音里都是哭腔:“结束了吗?”
埃兰德贴着他的耳朵:“才开始,疼不疼?”
雪辞双眼发黑。他不打算回答任何这方面的问题,可意识到不说话,男人就会一直盯着他看后,终于妥协:“肚子很涨……不太舒服。”
“你的腰太窄太浅了。”埃兰德仿佛在说什么严肃的事情,拧起眉头,“以后会监督你好好吃饭。”
怎么还有以后啊……
难道还真把他当小妻子了?
下一刻——
“我的小妻子,你叫什么名字?”
“……”
雪辞要烦死了,撇了他一样,却感觉到对方身体瞬间紧绷起来:“魅魔真的很会勾引人。”
雪辞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瞒不住,他耷着眼睛,声音闷湿绵软:“我没勾引你……”
说完,又想起自己还没回答问题,语气呆呆:“我叫宋雪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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