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你们经常会折腾到后半夜。”
雪辞抬起脸看过去,正好对上卢修斯的视线。
对方的眼神跟之前有些不同,多了几分压迫感和一些他看不懂的情绪。
“你、你……怎么知道的?”雪辞的声音闷闷湿湿,刚问完就开始懊恼。
这个问题,显然会把这个话题往更深处探索。
果然。
“听到的。”
卢修斯一字一顿,视线瞥向他:“你哭得很可怜。”
“有时还会遇到埃兰德抱着你出来洗澡。”
“你们在浴室里也会待上很久。”
第179章 可怜寡夫(18)
雪辞脸上的热气已经多到无处可散。
小巧的鼻尖上沁出一层细汗,像是被欺负狠似的,睫毛抖个不停。
见卢修斯还要凑过来看,他立刻合上了日记本。
“不、不许看了……看别人隐私是不好的。”
雪辞羞耻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听起来很傻的话。
吐出了热气,他耷着眼皮,手指紧紧按在书皮上。
卢修斯朝那张漂亮的脸看去——他不喜欢宋雪辞以长辈的语气跟自己说话,明明也没差几岁。
只是他哥太老而已。
他每次来家里看到两人做时,都会觉得他哥老牛吃嫩草。
雪辞咬着唇瓣,眉眼带着几分羞恼,明明心情不好,可那张脸怎么看都怎么想让人招惹。
发脾气也像撒娇。
怪不得他哥会那么爱。
卢修斯收敛呼吸,稍微退后:“我来这里几次,都没有翻过。今天你来我才知道有这个,我过来只帮你把衣柜里的衣服洗了。”
雪辞仿佛看到了男人背后摇晃的尾巴。
一翘一翘。
难道是在等夸?
雪辞试探道:“……谢谢。”
他看到卢修斯摸了摸鼻子,耳尖微红。
卢修斯被盯得不自在,转移话题:“你今晚是住在这里,还是回你朋友那里?”
不等雪辞回答,他又提醒:“最好不要再回去,那里是贫民窟,什么人都有,刚才我们离开的时候,还有人冲你吹口哨。”
一个一个人高马大,比雪辞高出一个头,单手就能抱起来,欺负的事情自然少不了。
要不是他在,估计都会直接围上来。
卢修斯眸色阴沉,嗜血的冲动疯狂朝胸口涌,他隐忍地压下:“你这段时间都待在哪里?有钱花吗?”
雪辞能感觉到卢修斯的关心,温和拍了拍对方的胳膊:“不用担心我,我都这么大了,不过今晚和明天我先待在这里。”
卢修斯皱眉:“之后要去哪里?”
雪辞:“回去工作。”
见卢修斯还要再问下去,雪辞岔开话题:“这里有被子吗?”
卢修斯嘴角冷冷,对于他要离开的事情很不满,但还是回应道:“在另一个房间里。”
“可以带我过去吗?”
两人去了旁边的屋子,空间很大,所有的杂物都摆放整齐。
雪辞找到被子,下意识弯腰去闻。
看来卢修斯不仅经常回来打扫,还会晒被子,一点潮湿的霉味都没有。
就是有点重。
雪辞费力抬起来,下一秒,手上一空——
卢修斯已经接过被子,一言不发朝卧室里走。
雪辞在身后弯了弯唇角:“谢谢弟弟哦。”
卢修斯挺拔的脊背微微战栗。
他想不通,宋雪辞为什么一句话没说就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做事?
贵族少爷很少做这些伺候人的活,铺床时动作不太利索,但无伤大雅。
雪辞躺下来床上试了试。
不硬不软。
床单的味道也好闻。
他抬眼看向卢修斯:“你要不要留宿?”
卢修斯呼吸快要停滞:“……什么?”
“已经很晚了。”雪辞其实有点害怕自己住这么大的房子,尤其是这个世界有不明生物。他不着痕迹地想要将卢修斯留下陪自己,“你之前也经常在这里住吧,对面的是你的房间吗?”
卢修斯没犹豫,淡淡道:“那我得在你房间里打地铺了。”
雪辞疑惑“嗯”了声。
“我的房间没收拾过,有灰尘。”
也许是已经困倦,也许是本就不在意,雪辞对于卢修斯每次来都只让人收拾他跟丈夫的卧室这种事并未怀疑。
卢修斯看着冷淡难以接近,做事却格外自觉,很快就将地铺弄好,一楼和走廊的灯也关掉。从外面看,这间许久没亮起灯光的小别墅,窗户上倒影出体型差别很大的两个人。
雪辞没立刻熄灯,他缩在单薄的被子里,重新将那本日记翻了一遍,企图能找到什么线索。
当然,没办法细看。
几乎是一目十行的读。
就算是这样,雪辞中途也有好几次想要合上。内容实在是过于裸露直白,详细地记录了他们每次的欢爱。
无论是第一次,他们相遇那天直接去了小旅馆,埃兰德抱着他弄了三次,最后把旅馆的床单都打湿得不像话;还是婚礼当天,举行仪式让他累得一丝力气都没有,深夜里丈夫还是帮他舔出来。
“他的肚子总会凸出来,像是吃进去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还经常哭着求我不要那么凶,他会被弄坏。”
“可我知道,如果我不用力的话,是不会满足小辞的。”
“小辞不满足,就会离开我。”
……
雪辞紧紧咬着唇瓣,缝隙里冒着浓郁的热气,整个被子都沾染上他的香味。
从日记的内容可以看出,一开始,确实他没办法接受丈夫这么凶频率这么高,他们体格本来就差不少,半夜经常会汁水淋漓地晕过去。
可魅魔的体质让他很快就恢复。
原本要休息的丈夫以为他不满足,会抱着他继续。
雪辞快速地略过,翻页的手指都在抖。
“小辞每天要的次数越来越多,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被欲望吞噬。”
“今晚第四次的时候,他哭着尿到了我身上。”
“需要找到解除契约的方法。”
契约……
什么契约?
雪辞什么都想不起来,但他觉得,应该跟他肚子上的花纹有关。
继续往后翻。
两人中途应该吵过架,日记本间隔一周没任何记录。
后来,他在贫民窟的某个出租屋里被埃兰德抓回来。
当时他紧紧抱着被子,小腹上的花纹散着嫣红的光,一脸的潮红,几乎快要失去意识。
回去后,他三天没有下床。
雪辞低头,掀起衣角。
肚子上的花纹没出现,可却隐隐在发烫。
“要关灯吗?”
卢修斯低低的声音穿过被子,有点沉闷,听不出距离。
雪辞吓了一跳,生怕对方掀被子发现他在干什么,薄红的手指揪住被角:“等、等一下,我来关就好……你休息吧。”
他听到卢修斯应了声,随后是躺下的声音。
松口气,雪辞迅速翻到了最后一页,注意到上面的日期是5月27日。
他连丈夫什么时候出意外的都不知道。
雪辞产生了莫名的失落感,他将日记本藏到了枕头底下,终于从闷湿的被子里探出脑袋。
那张脸被闷出一层细细的水雾,眉眼湿漉漉的,睫毛潮湿,后脑勺的发丝翘起一小卷。
卢修斯移不开视线了。
即使灯被关上,作为古老的夜间生物,他依旧能看清雪辞的每个表情和动作。
魅魔在视力方面的能力很弱。
果然,雪辞完全看不清,表情里带着几分迷茫,小心翼翼地往床边小步地挪。
越来越靠近。
“唔……”
雪辞感觉被什么绊摔。
意识到自己是跌坐在卢修斯身上后,他连忙说了声对不起,手脚慌乱地从对方身上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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