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克里曼斯很年轻,从父辈的神色中得不到太多信息,只有一个比他年长几岁的被其他人称为“智者”的人格外严肃,他具有常人所没有的知识与技术得以上岸。
但后来,克里曼斯说那个人自杀了,等于是唯一能和那个天国产生联系的就只有克里曼斯……
“打捞过程很艰难,死了太多人,这些东西的价值太过巨大,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你们必须将它彻底解密!”弗吉尼亚斩钉截铁地说。
“……是。”
赛罕站在一颗巨大的古树上,注视着火车越开越远,那是一条与寻常火车完全不同的线路,它只通往这里,服务于教皇,它的终点遥远,通往海上。
他收回目光,看向地下,他要寻找的东西会在这里吗?
第49章 闯军校“你的伤真的好了……
“你的伤真的好了吗?”
祝尧将不停想扒他裤子的亚娜推远:“能跑能跳,你不要像女流氓一样好吗!”
“哦——”亚娜转转眼珠,“既然这样,那我们下课后就出发吧!”
艰难保住自己贞操的祝尧问:“去哪?”
诺尔将手中花了一个金币买来的情报放在三人面前。
“比勒尔今天的行程,”他挠了挠头,“但他这些天一直住在军校,我们不好下手啊。”
比勒尔就是揩油的军校格斗老师,他们之前曾约定套上麻袋殴打他一顿,但是后面出现事故计划搁浅。往那张情报上看去,比勒尔什么时间点会去厕所与食堂都被标的清清楚楚。
“……你从哪里收集来的?”
“军校可不比神学院,那里艰苦的学生比比皆是,一个金币收买他们说出最讨厌老师的行程是太划算不过的事。”诺尔骄傲扬头。
亚娜给诺尔竖了两个大拇指。
祝尧看了看课表,冷静说:“教导主任今天外出,下午那节课是无关绩点的水课,小考时我有把握能过关。”
亚娜:“我对军校熟悉,可以避开警卫。”
“那么……”三人对视一眼,同时点头。
***
作为约撒尔军事人员最大的输送地,军校比神学院更加肃穆,在这里大大的操练场比比皆是,就连建筑都是压抑的暗色。
一棵树干粗壮的树后,三个穿着不合体军校服的学生头抵头靠在一起。
一道抱怨的声音响起:“这衣服也太差劲了吧,我的袖子两边不一样长,还有领口有些勒脖子!”
另一人往下压了压帽子,属于女孩的声音低声说:“别挑了,能找到这几件衣服都是我花光了在军校的人脉。”
“我还好,就是帽子有点遮眼睛。”另一人说。
亚娜转过脸,看到祝尧大半张脸都被宽大的帽子遮住,噗嗤一笑,她抬手将祝尧的金色长发塞进帽子里。
“这样就好了!正好能藏下你那标志性的金发。”
祝尧终于能看清楚眼前的东西,连忙点点头。
反倒是诺尔总是摆弄他领口的扣子,他忙里抽空道:“兄弟,你的腿真的可以吗?”
“当然!”说着祝尧直接一脚踹向那棵粗壮的树干。
一脚下去,树上的枯叶簌簌落下埋没三人。
“喂!那边的是谁的学生?毁坏公物要被罚款的。”有声音从远处传来。
寂静的枯叶堆里瞬间跳出来三个人,抱头鼠窜。
一处拐角
“有谁能告诉我这个胖子为什么每隔一个小时都必须要去一趟厕所吗?”诺尔举手问。
亚娜和祝尧同时摇头。
“该死的家伙,浪费公共资源,那么我们就在厕所教训他!”诺尔摩拳擦掌。
闻言亚娜有些为难:“我的道德观告诉我这样不太好吧。”
祝尧和诺尔相视,接着默默转头,他们在神学院第一天就因为斗殴躲进女厕所而被惩罚……
“本来也没打算让你动手,你就在外面等着我们就好了,一旦有情况你就吹响这个口哨,我们在进来的地方会和。”
祝尧递给亚娜一个用骨头制成的白色温润口哨。
事不宜迟,比勒尔已经提着他那重达几十斤的肚子往厕所小跑而来。
亚娜攥住那只口哨郑重点头:“那就交给你们了,一定要好好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
“收到!”
比勒尔今天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先是他的学生殷勤地给他递了一杯茶水,接着他就开始不停地跑厕所,他就知道怎么可能有学生会这么好心。
比勒尔脱掉裤子面色涨红地蹲下身子,为了不趴倒在厕所里,他双只手紧紧抓住两侧的石台。
他心中暗骂,本来今天该是一场完美的教学,全毁在那杯茶上面。
就在此时,他身后幽幽升起来两张捂着鼻子哀怨的脸,祝尧深深地看了一眼有特殊癖好的诺尔。
***
“我给老色鬼的那杯茶里面用了整整半包特效泻药,哈哈哈哈!他现在一定在厕所里痛不欲生。”
阿亚比斯金色的眼睛微眯:“我说他怎么总是突然跑走。”
“走,我们去看戏!”好友推着阿亚比斯的背向前走。
“你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阿亚比斯皱起眉毛。
身边的人嘿嘿笑起来:“我还把他的消息卖给了别人,说不定老色鬼现在正在厕所里被人痛扁呢。”
“你忘了他之前不知道你是公爵之子时怎么看你的吗?”
听到这话,阿亚比斯忽然回忆起来一个女孩愤怒的目光,他抬起步子向前走去。
这个厕所距离格斗场最近,因为这附近杂草丛生,位置又隐蔽,所以很少有学生来这,他们宁愿绕路去其它地方。
亚娜百无聊赖地靠在墙边等待,从不远处厕所处隐隐约约飘来一两声痛呼,她把玩着那只哨子四处张望。
忽然有两个脚步声响起,那声音越来越近。
她警惕地站直身子,手中握紧哨子。探头向来人看去,居然是熟悉的面孔。
阿亚比斯同样看到了鬼鬼祟祟的亚娜,他两步上前,却被对方堵在通道处。
“别靠近——”亚娜抬起一条腿抵在墙上。
这时,阿亚比斯也听到了那飘过来的惨叫声。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亚娜:“原来就是你带人来殴打军校老师?”
“是啊!”亚娜抬起下巴,“没人主持公道说明公道不存在,那么我只能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了。”
“如果被抓到,你在神学院的学生身份都可能保不住。”
亚娜虚伪地笑笑:“这就不劳您费心了,还请您原路返回向之前一样当做看不到就好。”
她在嘲讽他没为她作证那件事,但阿亚比斯的确十分冤屈,他在过度训练之后总是会有一段时间的丧失感知,所以根本没注意到有老师意图对女生不轨。
“不管我有没有看到,都不会改变你被军校退学的现状。”阿亚比斯冷漠地说。
亚娜自然知道,但她完全无法接受被造谣的事情,因此看到阿亚比斯那张死人脸就非常生气。
“哎,你们别打架啊!”同伴在后面急得上窜下跳。
但眼前的两人谁也听不到,跟仇人似的拳拳带风。
阿亚比斯架住亚娜的手,问:“你的格斗技巧都是跟谁学的?”
“与你无关。”亚娜抽手,脚下出力。
就在此时,喧闹的声音传过来,亚娜迅速向后撤。
她眼神不善地看向阿亚比斯:“你还叫了人来。”
“跟我有什么关系?”阿亚比斯郁气闷在心中,这个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产生误解。
“是我……那泻药太给力了,我怕老色鬼死在厕所里就好心叫了些人抬他。”跟着阿亚比斯一同来的人弱弱举手。
亚娜立刻吹响哨子。
接着她伸手从一侧人高的墙上直接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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