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来为画展设计展出方案的,主办方对她的衣食住行都负有责任,早早的就为她订好了酒店。
不过沉嫱之前是打算先在夏眠这玩两天再过去,然而现在计划赶不上变化了。
她要立刻、马上、现在就连夜逃离这里。
“那你这也太快了,都没坐几分钟呢,你吃晚餐了吗?要不我们先出去吃个夜宵?”
夏眠就站在沉嫱旁边,期待的望着她,想尽一尽地主之宜。
这夜宵,沉嫱不太敢吃。
因为这一吃,不确定是一顿夜宵,还是几百万。
沉嫱犹豫间,沙发上的玉琅清放下手里的水杯,站了起来。
“夏眠,你朋友可能也累了,不然我送她去酒店,让她先休息,明天你们再好好玩?”
沉嫱闻言,欲哭无泪。
来了来了,这要退款的客户就这样找上门来了。
夏眠一想也是,她每次出差回来都累得完全不想动,比起夜宵,沉嫱现在可能也更想好好睡一觉。
“好,不过还是我去送吧。”
她今天睡到大中午了才起床,一起床就是出去玩,玉医生还上了一天的班,很辛苦,怎么能让她去送。
想着,夏眠去拿了车钥匙,又帮沉嫱推她的行李箱。
出门口时,夏眠看向玉琅清,轻声道:“你也累了一天了,洗个热水澡休息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沉嫱偷偷看了眼玉琅清,见她没有什么表示,这才跟着夏眠出去。
等大门关上了,隔绝了里面人的视线,沉嫱才松了口气。
“好险好险。”
几百万暂时保住了。
“嗯?”
走在前面的夏眠听见她在说话,疑惑的回头来瞧她,不过因为行李箱有声音,夏眠没听清沉嫱说的什么。
“没事。”沉嫱赶紧跟上来。
等两人进了电梯,沉嫱才开始磨起牙来,质问道:“你们结婚多久了?”
夏眠只能往少了的时间说:“也就一个月多一点吧。”
沉嫱瞪她:“你结婚这么久了,都没告诉我?”
夏眠愧疚低头:“其实也不能说是结婚很久了,我们只是领了证而已。”关系是属于合法的。
“但是婚礼那些还没办。”
如果不是和她们相熟的人,都还不知道她们结婚了。
沉嫱眉头拧了拧:“我还说呢,你怎么突然认识这样的绝色……感情你们还是闪婚?”
夏眠乖巧点头。
她和玉琅清确实是闪婚。
“你们以前认识?难不成她其实对你早就情根深种了?”沉嫱猜测道。
不然还没了解多久就和一个人共结连理,换作是她,她可能会难以接受。
夏眠笑着摇摇头:“你以为在拍偶像剧吗。”
沉嫱听完,有些担忧:“我看你老婆长得漂亮又有钱,身材又好,性格也不错的样子……怎么会忽然和你闪婚呢?”
这件事夏眠也不懂。
她归结为自己走了狗屎运。
沉嫱越说自己越害怕,特别是还知道玉琅清以为夏眠喜欢她的画就去她工作室买了那么多想哄夏眠开心。
这样完美的老婆,她做梦都杜撰不出来。
假若如夏眠所说,两人以前并不认识也没有纠葛,那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和人闪婚,闪婚后还那么用心的对待对方。
这比玄幻剧还玄幻呀。
“难道她……她是不是……”想到某一种可能的沉嫱有些难以启齿。
刚好电梯到了,夏眠推着沉嫱的行李箱准备出去,看沉嫱欲言又止的,疑惑看她:“是什么?”
“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两人出了电梯,地下停车场又安静又昏暗,沉嫱的声音像是在这一方天地里回响般。
夏眠愣了愣:“难言之隐?”
谁?玉医生么?并没有啊。
沉嫱点头:“她是不是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癖好?”
沉嫱的话刚出口,夏眠就立刻想起了昨晚的雪糕。
“癖……癖好……”
夏眠都结巴了,心瞬间慌乱起来。
那个,算癖好吗。
不算吧,应该属于情趣类而已,哪有癖好那么严重,她其实也……嗯,不是很讨厌。
“难道真的有?”
沉嫱也不着急走了,沉着脸问夏眠。
夏眠对上她严肃的眼,知道她是在认真的问自己,也很认真的摇了摇头:“她人很好的,对我也好,你别乱猜了。”
她又不是傻的,如果玉琅清不好,她还不会跑么。
沉嫱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收了声。
直到两人坐上了夏眠的车,沉嫱边系着安全带,边问夏眠:“那你感觉,结婚怎么样?”
她和夏眠也是好几年的朋友了,从来没见她对谁心动过,更别论谈恋爱了。
可就是这么一个平时低调乖顺的人,竟然还能悄无声息的闪婚,着实让沉嫱大吃一惊。
夏眠系好安全带,在发动车子,闻言想也没想的回道:“很好啊。”
结婚之后,她好像已经忘了从前只有自己单独一个人时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了。
“你别看玉医生人表面冷冷淡淡的,其实和她相处很愉悦很舒服的。”夏眠忍不住为玉琅清讲好话。
玉琅清现在是她老婆,沉嫱是她老友,她不希望沉嫱会对玉琅清有什么偏见。
“愉悦舒服?”沉嫱将这几个字在舌尖绕了圈。
夏眠慢慢地启动了车子,很自然的回道:“就好像我和她在很久之前就认识了一样,相处起来也不需要怎么磨合。”
像是多年老友,莫名和谐。
虽然刚开始还是有点点的尴尬,但一熟悉了,两人都很自然的对待对方,把对方的事放在心上。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气场吻合?
沉嫱目视前方,在心里想到了个词:“命中注定?”
夏眠微微摇头:“没那么玄乎,可能单纯的是因为,我们两个很合适。”
玉琅清是外冷内热的类型,而夏眠又很怕欠人东西,无论是感情,还是物质,于是,玉琅清的一切,在夏眠这里都会有回响。
同样的真诚遇到一块,能相处得来也不奇怪。
沉嫱看向夏眠,看到她柔和的侧脸,低头抿唇一笑。
这样的话,她也能放点心。
在沉嫱看来,夏眠太单纯了,她就是表面上看着很坚强,其实内心满目苍夷。
和她大学四年来,她从来没听过她提起父母,也没见她和家人打过电话,逢年过节甚至不回家。
每一天,她不是去做兼职,就是去图书馆学习。
夏眠这样的性格,和天天想着跑出去玩的自己,像是天壤地别,可也不知道怎么的,两人就是成为了好友,就一好就好了这么多年。
“明天想去哪里玩?”
送沉嫱到了酒店,夏眠问她。
“带你去挑包怎么样?”之前说送她的了,那肯定得买个她喜欢的。
夏眠想了想,小声问:“能折现吗?”她最近,比较缺钱。
沉嫱勾唇一笑,眼神凶狠:“你可以选择不要!”
哼,她就知道,要是夏眠知道了她老婆找自己买了那么多画,退钱两个字肯定就对着她喊出来了。
夏眠深感遗憾的叹了口气。
主办方给沉嫱订的酒店还不错,不是顶尖,也有四星。
把行李放好后夏眠和沉嫱又去酒店的餐厅吃了一顿,夏眠才回了家,而沉嫱只用回房即可。
沉嫱邀请夏眠去酒店餐厅吃夜宵的时候,夏眠就给玉琅清发了消息,说她可能会晚点回去,让她早点睡。
所以,当夏眠回到家面对黑暗的客厅时,也没有多大的意外。
开了灯,换了鞋,她悄悄推开卧室门,床上被子里有个凸起,玉琅清正侧躺着,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卧室里开了盏小灯,不是很亮,却能让人看清周围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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