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立在歌剧院的阁楼栏杆前看着镜头,身后是交相辉映精美绝伦,极具奢华的建筑。
明明两人都穿着现代的衣服,可一眼看下去,却只感觉到人与背景极衬。
人和景,都很美。
照片刚一发出去,阚郡就在下面回复了好几个鼓掌的小表情,并道:
“哇,我们的眠眠和阿清也太好看了吧,我去帮你们洗出来拿相框装着,到时候拿两张放你们婚房里。”
“这样以后时不时看到,还能想起现在的时光呢。”
“拍得真是好看,好好玩呀,记得多拍点照片。”
夏眠算了算时间,猜着玉琅清应该是在刚才回来的车上发的。
既然看到了,那肯定也得回复一下。
夏眠往群里发了个害羞的表情包,说了句谢谢妈妈,又问阚郡怎么还没睡,国庆假期在忙什么等。
夏令时的法国比国内晚了六个小时,这会儿国内已经是深夜了。
本以为又过了四十分钟,阚郡已经睡了,没想到夏眠的话发出去后,她也往群里发了张照片。
看样子似乎是在什么山顶上,还可以看到远处城市里大片的璀璨灯光。而往上看,蓝黑色的夜幕低垂,上面缀满繁星点点。
“今天出来爬山了,晚上在山上露营,现在还在看星星呢。”
“这里环境挺不错的,就是蚊子多了点,以后有机会眠眠你和阿清也可以来这里玩玩。”
看来国庆阚女士虽然不能出国玩,但也没闲着在家。
阚郡的这句话发出来后,一直没说话的玉先生往群里发了张手臂的照片。
只见戴着昂贵腕表的手臂上,全是一个个蚊子咬出来的大红包,仿佛是在为阚郡的话增添可信度。
夏眠:“……”
这蚊子,确实有些多。
洗了手喝了水,又给夏眠倒了杯温水过来的玉琅清,另一只手拿着手机,随手回复了句什么。
下一秒,喝着水的夏眠就在群里看到了她的消息。
“爸,喷点花露水不要命。”
夏眠也跟着在下面回复:“对的,妈妈,你也喷些。”
阚郡:“没事,你爸在我身边我不需要这个。”
两秒后,她又加了一句:“不过他现在喷花露水了,我确实也得赶紧喷点才行。”
夏眠还没看懂,挨着她坐的玉琅清就给她解释道:“我爸很招蚊子,我妈却不怎么招蚊子,他俩在一块的时候,不管在哪里,我妈都不用担心被蚊子咬。”
“而我爸又很讨厌刺鼻的味道,轻易不愿意喷花露水。”
夏眠听得忍不住笑了起来。
所以如果玉先生喷花露水了,蚊子才有可能去咬阚女士。
笑着笑着,夏眠自己都没发现,她眼底里流露出淡淡的羡慕。
这样的家庭关系,她之前从未体验过。
刚有些走神,门铃响了。
夏眠猜着可能是沉嫱来找她了,连忙起身开门。
果不其然,门外是沉嫱。
看见夏眠沉嫱立刻嘴一扁,一副受尽委屈终于看到亲人的样子,夏眠心一惊,连忙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沉嫱一脸惆怅的摇了摇头,又偷眼望里面瞧了瞧,小声的抿着唇纠结道:“好姐妹,如果我今晚来这里投靠你一晚,玉医生会觉得我很亮堂吗?”
呜呜呜如果可以的话,谁愿意做个电灯泡呢呜呜呜呜,沉嫱在心里哭泣自语。
夏眠听得皱眉,也没一直站在门口,让沉嫱先进来:“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
堵在门口确实也不是事,沉嫱讪笑着进了套房里,和坐在沙发上的玉琅清打了个招呼:“嗨,玉医生,哈哈哈,你们回来了呀哈哈哈……”
肉眼可见的尴尬蔓延。
夏眠:“……”
人都在这儿了,还能没回来吗。
玉琅清倒是好像什么都没感觉到,轻轻点点头,算是和沉嫱打了个招呼。
看着两人有话要说的样子,玉琅清自觉起身:“我先去补个妆,沉小姐随便坐。”
夏眠和玉琅清对视了一眼,轻轻颔首。
等玉琅清进了房间后,沉嫱也无心看套间里的奢华装潢,往单人沙发上呈大字的半躺,像没有灵魂的橡皮泥人一样,只剩下唉声叹气。
夏眠去置物桌上给她取了瓶酒店配备的茶饮料,放到她面前茶几上,抱着手紧盯她:“到底怎么了?你想在这儿睡肯定可以呀。”
套间很大,两个房间都是独立的,隔音也不错,房门一关就和两个世界一样,而且在她们刚出门后,酒店也来人将房间重新打扫了一遍,用品那些也都换过了。
玉琅清昨天还问秦柯要不要在这跟她们住一个套间,想来一会儿自己要是问她,她多半也不会拒绝。
不过比起这些,更重要的应该还是沉嫱为什么突然要来她这睡才对的原因。
想想,夏眠试探性的问:“你和唐谷,吵架了?”
尽管觉得不可能,但一时半会夏眠也想不出其他能让沉嫱躲她这里来的理由。
“啊……”
一听到这个名字,沉嫱就悔恨的捂住了脸。
“救命,早知道我今天就不应该犯懒,我应该和你们一起出去逛的呜呜呜……”
看她这样,夏眠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震惊道:“天杀的,你不会又酒后乱-性到,禽-兽的对人家唐谷……下手了吧?”
人家那还是个孩子啊。
“啊啊啊啊啊!”
沉嫱绝望的捂着脸用腿踢空气:“你别污蔑我行不行?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啊!”
“等等……”
不是,“又”?
沉嫱从手指缝里露出了眼睛:“你,你知道我和……”
夏眠抱着手斜睨她。
这么久了都没说到重点,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夏眠把心放了下来,也有耐心等着沉嫱自己忍不住主动吐口了。
很快,在夏眠目光的逼迫下,沉嫱放下了挡脸的手,垂着脑袋,认命的喃喃道:“好吧我承认,那天晚上和我一夜情的,是秦柯。第二天去医院做检查时,我也遇到了她……”
说到这里沉嫱深吸了一口气,宛若不让心酸的眼泪落下般倔强的仰起头,咬牙:“虽然是这样,但想我一生行善积德,应该也不至于……”
夏眠等了会儿没等到她的下文,催促道:“别墨迹,长话短说。”
心如死灰的沉嫱:“哦。”
“我昨晚不是喝得有点醉了嘛,秦柯送我回房的时候我们就互掐了两下,然后在床边互啃了几口。”
“刚好被给我送醒酒茶的唐谷撞见,当时她也没说什么,秦柯走了后她看着我喝了醒酒茶也走了。”
“谁知道,今天快下午的时候我起来,发现她在套间里准备了一桌子的好吃,跟烛光晚餐一样,还放了很有氛围的小提琴曲。”
“我本以为她是有情调,谁料我刚开开心心的吃了两口,她突然红着脸问我,能不能和我……”
说到这里,沉嫱跟鲤鱼打挺似的,骤然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沙发里,生动的演绎什么叫做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
“和你干什么?”
胃口被吊得足足的夏眠着急追问。
沉嫱:“和我,结婚。”
夏眠:“?”
在原地愣了几秒后,夏眠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她问你,能不能和她干什么?”
沉嫱不知是被问得受不了了,还是憋得慌,又把自己翻了过来。
“和我结婚。”
“对,你没听错,就是问我能不能和我结婚!结婚!”
夏眠:“……”
思考了片刻,夏眠还是不明白唐谷的想法:“不是,为什么啊?”
这是结婚啊,都不是交往什么的……现在大家的进程都这么简略快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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