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温濯柔声道,“师父在这儿。”
他身上还被沉疏缠满了红绳,终端紧握在沈疏手中,宣告着他对温濯彻底的控制。
沉疏被他一声声哄着睡,总算是入眠了,温濯盯着他手里的红绳,眸色渐渐晦暗了下去。
他手悄悄掐了个印,这几条绳子瞬间就松垮下来。
温濯坐起身,低头俯视着沉睡的沉疏,手腕上慢慢卷上一道金色的锁链。
永远也不想放手了。
温濯呼吸有些重,那条带着疾电的锁链像是条蜿蜒的毒蛇,眼看就要贴到沉疏身上去。
“云舟……”
就在这关头,睡梦中的沉疏却含糊地喃喃了一句。
他在呼唤自己的名字。
哪怕是梦里也在。
一行泪从沉疏发红的眼角慢慢滑落下去,沉疏手里的锁链也就是在此刻猝然停止,他的眼神一霎那清明了起来。
这百年,朝思暮想的人。
他太想留住了,发了疯似的想留住沉疏,哪怕是把他捆缚铁链,关进囚笼,也不想给他任何逃走的机会。
至少现在,沉疏不想走,他想得到自己。
温濯觉得自己还能掌控一切。
在沈疏醒来之前,温濯又咬着红绳把自己给重新捆住了,躺到沉疏身侧,阖上双眼。
仿佛他从来没醒过一样。
第48章
沉疏一直把温濯在白玉京关到了开春。
除了每天修炼的时间,他几乎无时不刻都要和温濯黏在一块儿,一回白玉京就会缠着温濯亲吻,亲上好久。
亲完之后, 他还会故意变小身形挂在温濯身上,亲自监视温濯的一举一动。
他收起尾巴, 盘在温濯的头发上睡觉,往往一睡就是一两个时辰,醒来的时候发现温濯还留在原地不动, 像个石像一样。
但每回醒过来, 沉疏都觉得自己身上怪怪的。
浑身的毛发好像被人梳理过一样,变得分外整齐, 尾巴的位置也像挪动过,只有狐耳的毛是乱糟糟的, 有被搓过的痕迹。
狐狸喜欢被搓耳朵,沉疏还不知道这一点,他对自己的身体还不如温濯掌握得多,但这么怪异的现象,他很难不起疑心。
所以他要试探一下温濯。
这天晌午大殿里,应沉疏的要求,温濯坐在雕龙宝座上面壁思过,他左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线,是沉疏控制他,不让他离得太远的证明。
沉疏照旧化出狐狸身,蜷在温濯头顶睡午觉,但他没有睡着,闭着眼睛假模假样地发出小小的呼噜声。
他倒要看看,温濯如今成了阶下囚,还能胆大包天到什么地步。
沉疏等了一刻不到,温濯果真开始行动了。
沉疏闭着眼,感觉一只手拎着他的后颈把他提了起来,随后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温濯把他抱进怀里了!
沉疏微微皱眉,还是装作没醒的样子,想看看温濯接下来想做什么。
难不成,趁自己睡着的时候,温濯一直偷偷顺他的毛,摸他的耳朵?
温云舟,你胆子太大了!
刚想到这儿,果真觉察到温濯开始抚摸自己的狐狸毛,他动作不轻不重,压着沉疏弄乱的毛发揉过来,沉疏被摸了一下,就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紧绷的身子也瞬间松弛了下来。
天啊,好舒服……
他感觉自己快化成一滩水了。
温濯温柔地打理着沉疏的毛发,被揉着揉着,沉疏喉咙里就开始克制不住地发出一些狐狸的叫声,显然已经被摸得神魂颠倒了。
好舒服,好喜欢——
听到这叫声,温濯动作顿了顿,低头看了会儿沉疏。
沉疏也立刻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了,赶紧收起声,继续装睡。
温濯的动作停顿了一会儿,又重新开始抚摸沉疏的身体,摸着摸着就挪到了沉疏的耳朵上,这对狐耳很敏感,被温濯碰到就不自然地抖动了一下。
温濯指腹按在沈疏的狐耳上,来回揉搓他的耳朵,沉疏顿时觉得一阵舒爽,身体都忍不住舒展了一下,连带着爪子也轻轻展开。
搞什么,想服侍他,等他醒来的时候不就好了?
还搞这种小动作!
话是这么说,但沉疏压根不希望温濯知道自己很爽,他还是强行忍耐着声音和动作,假装自己是只沉睡的小狐狸。
然而温濯像是非要他暴露一点蛛丝马迹似的,不停地揉捏他的耳朵,手掌顺着沉疏的头滑下去,把沉疏的毛发滑得翻了个色。
最后摸到尾根处,沉疏终于是按捺不住了,他一个激灵跃起身,回头一口咬住了温濯的手。
……够了!
他脸都红透了,咬完就从温濯怀里钻了出去,一路钻回内殿,把自己埋进衣服堆里重新变回了人形。
变回人形,他走回大殿,搭起臂,满脸不高兴地俯首看着座椅上的温濯。
“你干什么?”
尾巴和狐耳还没收起来。
温濯微笑着看他,说:“怎么了?”
沉疏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偷偷摸我?”
温濯歪了歪头,理所当然道:“我是你的师尊,自然可以摸。”
“是吗?”沉疏觉得他不讲道理,反问,“那师尊跟自己的徒弟上床,也是分内之事?”
温濯本想脱口而出一句“自然”,但话到口边,心念一动,转而说道:
“这是僭越之事,自然不能做。”
不能做?那沉疏偏要做。
他一抓温濯的手臂,直接把他拽了起来,自己坐回那龙椅上,两人的位置顿时调换,沉疏捏着温濯的手臂,强行让他骑/坐到了自己身上。
他一只手环住温濯的后腰,仰头盯着他看。
目光彼此勾缠了一下。
温濯双手搭在沈疏的肩上,缓声道:“这几月都陪你胡闹过了,今日你又要变本加厉?”
“对,”沉疏微微眯起眼,道,“今天就做到底。”
“我是你师尊,”温濯不咸不淡地说,“不可如此。”
沉疏听到这话,非要跟他对着干,抬手直接按住了温濯的后颈,强行跟他吻到了一起。
他们独处了好几月,谅是再蠢的蠢货,也该学会些什么了,何况沉疏机灵得很,他从温濯这儿学到的吻技进步得很快。
大殿内没有旁人。
所有的杂役都被沉疏提前赶走了,但这儿到底是个肃然的地方,何况宫门开敞,他们肆无忌惮地在此激烈交缠,显得格外不守规矩。
格外禁忌,格外逾矩。
沉疏咬着温濯的下唇,厮磨在齿间,要他身上沾满自己的气味,他的狐耳跟着兴奋地竖了起来,晃个不停。
亲了一会儿,沉疏就觉得浑身都热起来,他忍不住想脱掉外袍,但瞧见温濯穿得规规整整,心里又分外不舒服,于是选择了先去解温濯的衣服。
他抽走温濯的腰带,把他的衣袍从肩上拨开,外袍滑落到臂弯,温濯顺势从衣服里抽出手来,着急地环住沉疏的脖颈,重新亲吻了上去。
沉疏脑子也晕晕的,没觉得他这行为有什么反常,下意识把手摸到了温濯的腰上。
温濯的皮肤凉凉的,沉疏却热得要命,他的掌心于是贴得温濯很紧,想从他这儿取点凉意。
他们一边唇舌交缠,一边宽衣解带,沉疏的衣服不知不觉间也被温濯剥了个干净,两个人身上很快就变得不着寸缕,紧密无间地贴在一起亲吻。
双唇间断断续续的水渍声撞在空气里,他们换着方向亲吻,吻得互不相让,谁都想占据主导权,谁都不肯服输。
沉疏摸着他劲瘦的腰腹慢慢往下滑。
做到底,今天要做到底。
方才放了狠话,沉疏这儿反倒是有点怕丝丝的了。
但……真的要做吗?
他没试过,万一没找对地方怎么办?
不对,好像也只有一个地方可以进去……
沉疏松开唇,指腹按住温濯的腰,双目迷蒙地看着他,眼里好像要攒出泪花来了。
他问:“师尊,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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