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简知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
闻简知专注地亲他的脖子,不吭气,又摆上了那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身体本能’的模样。
曲音是真的对他这情况摸不着头脑了:“你脑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坏了……”
闻简知这么个大块头压着他,曲音渐渐撑不住了,踉跄着往后退,跌坐在沙发上。闻简知趁机直接把脑袋枕到他大腿上。
不等曲音把人推开,赵朗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似乎是得了空想去医院看看他俩,结果听到闻简知出院后,又说:“什么?他出院了?这么快,你怎么也不和我说,我来接你啊。”
“不用,我已经到家了。”
“他也在你家吗,那我过来看看他吧,给你带点水果。”
曲音支着胳膊撑着腮,闻言视线往下一瞥,枕在他腿上的闻简知正把他的脸深埋进他衣服里蹭。
这个样子实在不想让人看到。
曲音道:“不用,明天我带他来工作室。”
赵朗道:“也好,多走走熟悉熟悉环境,说不定哪天就能恢复记忆了。”
挂断电话,曲音扯住闻简知后脑的发,将他微微扯离。
闻简知双臂依旧环着他的腰,被抓着头发也没半点不满,对视还没几秒就往他这边凑。
曲音躲开他的吻,道:“能不能别总这样扑我?”
“不能。”
最后还是没能躲开,被他按在沙发上亲了好一通,迷迷糊糊时,曲音听到哐当重物落地声。
扭头一看,是闻简知的手机从口袋滑出掉在地板上了。
“等一等。”他推开身上的人,捡起手机,对着闻简知的脸解了锁,那张他看过的屏保照片就弹了出来。
看背景,是在工作室的休息区,那里的沙发很软,他喜欢窝在里头晒太阳。
没想到会被他拍下这张照片。
按照以往闻简知的形象,他完全想不到这样的人会做出偷拍这种举动。
而且这个时候,他俩还没开始交往。
这家伙,这么早就起贼心了吗?
点进相册,想找一找有没有其他的罪证。谁知里面居然只有两张照片。
一张是曲音的照片,就是他用来做屏保的那一张偷拍照。
另一张,是一朵红玫瑰。照片里闻简知只有半只手出镜,他手里拿着的玫瑰花占主体。看拍照背景,好像是在马路上。大概是随手拍的。
其他就再没东西了。
曲音没再纠结这个,去翻他的微信。
闻简知的手机里软件少得可怕。
除了一些手机自带的系统软件,娱乐类的APP一个都没有,音乐也不听,只有一个绿油油的微信挂在页面上。
人怎么能无趣成这样。
闻简知的微信里面都是学校的各种群,还有一些他不认识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别人主动找他,就没看到他主动联系过别人。态度也很冷淡,公事公办的回个嗯、哦、1之类的,看起来很欠揍。
噢不对,有一个。
他置顶的联系人是曲音,给曲音的备注很简单——【哥】。里面绿色的气泡比白色的气泡多了两倍。
他只给曲音主动发消息。
曲音眼睫扑闪,闻简知啄他的眼睛。
曲音掐住他的双颊,问:“说,为什么偷拍我?”
闻简知看了眼手机屏幕,道:“想不起来。”
“轮到这个时候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你还真会挑东西忘记啊。”
闻简知弯唇一笑,道:“我想,大概是太喜欢你了。”
曲音跟着他笑了,仔细去看,只是嘴角翘着。他重复着闻简知的话反问:“太喜欢我?”
闻简知困惑不解:“哥,你笑什么?”
“我听到了好笑的话呀。”
伸出食指,他点在闻简知的眼尾位置,指腹拨弄着他浓密的长睫,毛茸茸的触感搅得他指尖生出一丝痒意。
曲音收回手指放到唇边,舌头舔去指尖上残留的异样触感。
他哑声道:“你哪里是太喜欢我,你只是觉得和男人玩玩,很有趣而已。”
曲音就像一个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毫不吝啬地给他灌输着自己的人生哲理:
“人啊,都是一样的。”
“个个都只喜欢自己。”
入夜,曲音抱着晒了一天松松软软的被子,上面满是阳光的味道,他又是套被套又是拿床单,闻简知跟在他身后想帮他的忙,可总越帮越忙给他添乱,曲音不满地把他吆喝到一旁,勒令他回避。
闻简知静静站在一边,脸上挂着笑,样子瞧着很高兴,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直到曲音把客厅的沙发拉开,把被子铺到上面之后,他脸上的笑容慢慢不见了。
“哥?”
曲音拍了拍沙发上的被子,爽快地下达命令:“你晚上睡这儿。”
闻简知看了眼卧房的位置,那里面摆着一张一米八的大床,两个人睡绰绰有余。
曲音注意到他的目光,说:“我睡相不好,还是分开睡,舒坦一点。”
闻简知:“……”
不想听他再发表意见,他推着闻简知的背,把他赶去了卫生间洗澡,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隔着一扇磨砂门,门后那道影子倒映在玻璃上,曲音在门外抓着门把手生怕他冲出来,喊:“毛巾就在洗手台上,洗干净了,随便你用。快洗!”
里面的人没说话,几秒之后,卫生间里响起花洒声。
曲音无声吐出口气。
总算消停了。
天知道原来两个人相处要比他一个人的时候累多了。
曲音揉了把头发,回卧室往床上一躺,拿出手机刷着玩,没一会儿卫生间的水声停止,闻简知走了出来。
他全身上下就穿着条短裤,肩颈腰腹肌肉线条流畅分明,包括那被布料掩住的地方,好身材一览无余。同为男性,看到此等美景,曲音难免内心与之比较一番,没有悬念地光荣落败。
闻简知对这场决斗浑然不知,他没在客厅沙发上躺下,而是走进了卧室,眼见他一个膝盖已经压在了床边,曲音抬脚抵住他胸口,制止了他爬床的动作。
曲音扬了扬下巴:“睡外面去。”
闻简知抓住胸膛上的脚,捏了捏,小声说:“我想睡这里。”
“不行。”
“我想看到你。”
“……”曲音退让一步,“我不关卧室门,你在外面躺着也能看到我。”
他自认已经为闻简知做的够多了,就连他的家人都把他丢在c城不管,而自己这个只和他认识半年、交往一周,甚至还被他全家看不起的外人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有良心了。遵了‘医嘱’,和他形影不离,把他带回了自己家,和他待在同一个空间里,让他占据了自己的一半地盘。
他没一气之下把他扔大马路上不管不顾就已经很好了,他这个冤大头当得还不够称职?
这情景换谁身上谁能受得了
况且,医生又没有说非要和他睡一张床。
曲音软硬皆施好说歹说把闻简知赶下床,赶到房门口闻简知堵在那儿不肯动了,曲音推不动他,急道:“闻简知,你再胡搅蛮缠我要生气了。”
一听这话,闻简知才放弃,一步三回头躺到了沙发里,裹着被子眼巴巴地望着他。
曲音装瞎看不见。
鉴于已经对闻简知有了承诺,他并没有关上房门,大咧咧往床上一倒,背对客厅,努力忽略外面那一道凝在他身上的视线。
熄了灯,黑暗泼洒下来,房间寂静无声。
墙上的钟表咔哒咔哒地匀速转着,一圈又一圈,三根针垂直指到十二点。
曲音倏地睁开了眼睛。
一片黑暗中,他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
很低。
像是什么东西被啃食的声音。
从外面传来的。
难道家里进老鼠了?
扭头一看,客厅的沙发上没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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