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谋开临幸了美人也不封号,都养在一处,只称:福娘子。
当时说是为先帝祈福的女子。
巫州王杀进来后。当时太极宫传闻太多,后宫一些太妃,曾落井下石说过赵皇后坏话的,一个个五内俱焚十分惊恐,投井的、放火自焚的、上吊的,包括仲瑞的后宫,当时死了不少人。
宁武帝登基后,其实没怎么动右宫,只是让全迁居一处关着。
之后清算。
……
反正到了现在,仲瑞后宫无人了,活下来没子嗣的女眷都送去庵堂清修了,这都是宁武帝开恩仁厚,毕竟当时仲瑞名声是弑君夺位的逆子狗贼,这样人的女眷,新皇还留有一命,可见是心胸开阔皇恩浩荡。
而太上皇仲谋开的女眷就不好处理,毕竟明面上宁武帝是孝顺儿子前来救父的,许小满看过名单,提议先养着吧,反正右宫那么大,到时候再找借口安置下去。
总不能你一上位,把先皇女眷全都送回娘家,没娘家的福娘子给银子遣散出宫立女户安排再嫁。
这好听吗。
孝顺儿子这么迫不及待给他爹女眷找第二春,得被人骂的。
宁武帝便作罢。
现在右宫两位老太妃,在明和年间只是嫔位、贵人位,后来仲谋开成了太上皇后,提了提位份,也没子嗣,一直战战兢兢活到了如今。
没想到今日两位太妃派上了用场。
“让宫里有过经验的嬷嬷去教规矩,当天能架起来,别出岔子。”赵二喜也能想来这两位太妃鹌鹑成什么样,但凡以前得宠嚣张的,那会第一波怕被清算都早早自缢了。
“赶制吉服。”
内务所总管点头,“吉服怕是来不及了,先前一些太妃留下的吉服有,能用上还方便。”
“谁说两位老太妃的吉服。”赵二喜不屑说。
内务所总管心里一紧,觉得怕是有什么大事——
“太子的衮冕是来不及了,先做吉服。”
老天呀。内务所总管差点腿软,眼巴巴看赵公公。赵二喜压低了声说:“悄悄地,莫要泄露出去,不然拿你是问。”
“小的知道,爷爷您尽管放心。”总管立即回话。没想到大盛朝有太子爷了,这么赶,难道说——
!
圣上万寿节。
“织造司能赶得及。”总管收回刚才来不及糊弄话,毕竟住冷宫的俩老太妃——先帝在时都不受宠,有前例现成吉服穿,还做什么新的,现如今可不一样,这是太子,“爷爷,您还没说这尺寸——”
赵二喜一笑,“衣裳尺寸织造司也是熟。”
总管脑子一转,顿时心砰砰砰直跳。赵二喜也没卖关子,给了大白话:“小公子许多福穿哪个尺寸就做哪个尺寸,以后织造司有的忙了。”
“爷爷,小的懂了。”总管规规矩矩送人离开。
幸好这些年他们对东厂尤为客气,对着小多福啊现在喊小公子也是规矩尊重的,好啊好啊。
后头赶制吉服的,连带着还有太子的仪仗、轿撵等等,还有内务所得调教宫婢太监,到时候太子入东宫得送过去,都是活,但内务所总管忙的是高高兴兴。
他们做奴才的不怕干活,以前右宫没个正经主子连奔头都没有,现如今有了,干活那都高兴,伺候好了主子能飞天。
不像过去四年,右宫安安静静沉的跟水一样没点希望。
自然了,还得忙活前朝各官员,四品以上有诰命的女眷可进宫面圣祝寿,前朝五品以上官员——能上早朝站在宣政殿前的都要进宫。
到时候哪里摆席,怎么个流程都得内务所来把持,幸好先皇和狗贼仲瑞在时爱搞万寿,尤其是仲瑞,那会提早半年,整个大盛各地都得进献寿礼。
这般一想,当今圣上头一次过万寿确实低调节俭许多。
内务所的老人们都派上了用场。
许多福全然不知道这些,他还在备考——距离考试还有三天,夜里睡觉做梦都是背文章,背蹿行了。许小满给崽掖被子,听着听着都会背,到了紫宸宫很自然念出来。
仲珵意外,“今日许大公公要来文的了?”
“什么文的武的,多多睡觉都念叨这两句。”许小满替崽发愁了会。
仲珵招手,许小满坐过去,“什么?”
“崽的文章。”
许小满接过一看,嘿嘿笑,“多多写的多好啊,我能看明白很流畅嘛,都不用你给我再讲一遍。”他们东厂文书案子都是这般写的。
不过要简短些,什么时间地点发生了什么案子,证据在哪,一一列明,证据要存库,放在什么格子位置。
又夸:“咱们多多真孝顺。”
仲珵都乐了,“你好好看完,他是孝顺我心疼我,还是想我给他安排假还有什么活动课。”
许多福都没敢写体育课,他怕被操练天天打拳跑步。
活动课玩最好了。
许小满理直气壮,拿着崽文章递到媳妇儿脸前,“你自己读,前头他是不是祝你了?”
“……是。”仲珵抱着小满的腰,一把搂在怀里,“九千岁真是霸道,我说不了半点了。”
许小满:“你污蔑多多,我跟你讲道理呢。”
“那不讲道理,朕做一次昏君,大发慈悲给他文章所求批了。”
“真的?!”九千岁高兴了。他家多多做梦都背书,最近天天背书抄文章,搞得蔫了吧唧,都没以前那么活泼了,崽好不容易活泼劲儿回来,可不能憋坏了。
昏君宁武帝:“真。”
“你说吧,要什么?本公公今晚都奉陪。”九千岁也豁出去了。
宁武帝早都想好了,说:“今日,九千岁把夸许多福的话,夸一遍朕,就现在开始吧。”
九千岁张了张口,一个‘珵珵’出来,俩人皆是沉默了。许小满是害羞,觉得有点窘迫不对劲,仲珵则是奇怪又很上头。
“不来了不来了,奇怪的紧。”九千岁连连摆手,耳根子都红了。
“来吧,不奇怪。”
那行,既然媳妇儿要求,他干。
许小满扭头看仲珵,又伸手摸了摸仲珵的头顶,又去摸仲珵的脸,他双眼很清澈明亮,倒映着仲珵的身影。
仲珵心跳动,两人依偎着,说:“没人这么叫过我,连我母后也没叫过。”
“他们都教我要有储君模样,要沉稳端庄。”
“那我叫你?”许小满还是觉得好奇怪。
仲珵看出来了,十分好心提议说:“你不好意思叫就算了,不如你叫我珵哥哥?”
“……”许小满:这个更害臊了。仲珵比他还小三岁呢,怎么能叫仲珵哥,还是哥哥。
仲珵轻轻垂目,叹息一声,正要开口说算了。
“一会去床上这么叫。”许小满心疼媳妇,舍不得仲珵说算了,小小一句‘珵哥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本公公可是天底下最好的丈夫!
……
许多福:Zzzz~飞流直下三千尺,一枝红杏出墙来。
作者有话说:
多崽:谁懂,俩爹刚说给他批假,现在话题又岔开了!到底有没有活动课和假期啊?
第39章
终于到考试那天,可能是许多福临时抱佛脚抱的——他抱上了小同桌大腿,小同桌给他画了重点不说,还预测了胡太傅出的考题范围。
没想到真的对了!
那篇文章许多福背了,但胡太傅考的是引申,这个难不倒他,小同桌也帮他突击了下,许多福还是用大白话略略修饰写的,他觉得已经很‘文言文’风了。
胡太傅看了肯定觉得他又上进了。
而严太傅出的题就比较基础,比如完形填空、诗句作答等基本文章背诵默写这类,最难的一道就是分析题,之前他们上课时学过大盛婚律,严太傅出题很有意思,写了一则民间婚嫁小故事,问:若你是地方县令,该如何判决,依据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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