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太子,全班其实都看他脸色行事,他就算和李泽当不了真情实感的好朋友,也不能给李泽甩脸子冷着李泽,上行下效,别到时候成了冷暴力孤立李泽了。
就当同学相处得了。
日久见人心,以后或许会好,或许还是君子之交,谁知道呢。
许多福在浴桶里感悟完,不由赞叹自己就是比这些小学生头要成熟稳重,不愧是心智十八的准男大!
很厉害。
然后厉害的殿下顶着小学生头的身材,泡的浑身上下白里透红,脸蛋红扑扑的出来擦干净烘干,穿戴好,和阿爹去宣政殿找皇帝爹吃饭。
父子俩一进去,许多福高高兴兴的如常,没察觉到什么,许小满坐下喝茶,看了眼奉茶太监,脸有些生,像是新来的,因他多看了几眼。
仲珵说:“怎么了?”
“你这儿换人了?”许小满说完看仲珵,“心情不好喝了冷茶?”
仲珵才恍然,想来是赵二喜把人调出去了,他都记不得身边伺候的太监长什么样子,小满却一清二楚,不由心情大好,去握小满的手,诉忠心说:“朕眼里只有你。”
土味情话把旁边许多福听得差点一口茶呛出来。
耸着肩憋笑的许多福把脸埋得低低的不敢抬头。
宁武帝目光如炬盯着太子殿下头顶,威胁:“许多福你敢笑出一声,看朕怎么罚你。”
许多福:……
不关我的事啊!是皇帝爹的情话太土了,而且我阿爹说鸡你答鸭,都老夫老夫了,阿爹才不会拈酸吃醋这个,阿爹是担心你身体!
仲珵自然明白,不过是借机调情,外加上不想小满担心他吃冷茶这事,想把话题岔开,结果忘了身边还有这么个胖累赘。
许多福最后抱着茶碗先撤,他实在是憋不住了。
赵二喜连忙迎着殿下去外间。
许多福一到外间又是咳嗽,被呛到的,又是咳中带笑。
暖阁宁武帝听见了,道了声:该!
九千岁:……
“到底怎么了?你今个起得早,进冬了天寒,你以前落下病根胃不好,还吃冷茶。”许小满蹙着眉问。
仲珵也没拿许多福打岔,三言两语把早朝聂文的事说了,将奏折递过去,许小满接过看了一眼,突然抬起头,“盐政。”
“嗯,许多福之前说的,明年六月。”仲珵早上从朝堂下来黑脸,其实朝中官员好梳理,即便是现在有些人动不得,但迟早料理干净。
仲珵动怒的是:许多福先前提的对上了。
倒不是不信儿子说的话本子故事,要不然仲珵也不会派人提前查,只是有些东西浮出水面,一想到许小满真的曾经或许上一辈子或许怎么说——被害死。
仲珵心里的戾气就压不住了。
难怪奉茶内侍不敢近前。
许小满反握仲珵的手紧了几分,说:“我还在,淮闵不是过去了,我的人还没回来。”他把话引到正事上,想到什么,“柯安不会跟两路都撞上了吧?”
“很有可能。”仲珵感受着掌心温度,总算是找回了理智,说:“要是按照多福说的,这事是由柯安的死引出来的案子,你知我想动世家,其他官员不敢动江南道,你肯定会前往。”
小满胆子大又想替他解忧,可能也没想到那些人胆子大的敢向东厂督主下死手。
“柯安现在下落不明。”许小满听仲珵语气越来越压着火,语气很自然的将话题往好方面引,“柯安去查,我的人肯定会分出眼线盯着柯安,柯安死不了。”
许小满很自信。
东厂的人,他说实话都挺讨厌当官的,柯安查盐政,他的人第一个念头就是:官官相护同流合污的来了,肯定会死盯着柯安的。
“仲珵,江南道盐政的事——”
“你不许去。”仲珵沉着脸打断。
许小满一笑,“我贪生怕死不去。”他故意逗仲珵,别黑脸了。
仲珵知道小满并非贪生怕死,要真是怕死,当初跑了不该回来的,只是拿这个安他的心,是他‘贪生怕死’,怕小满出事。
“周如伟愿意前往,不过他太刚易折,再者他还有别的用处,柯安送的证据不足,等你我的人回来,证据是有,不过不急,等盛都、地方的那些鱼都跳出来,这次全给过一遍。”仲珵越说杀意越明显。
许小满听仲珵心里有数,不多说,政见上他不如仲珵多谋,便全心全意信仲珵,此时站起来抱着仲珵,跟摸多多似得,顺着仲珵的背脊拍了拍。
仲珵一下子笑了,“把我当许多福哄呢。”
“哄你呢。”许小满笑说。
两人一对视,皆笑了起来,仲珵眼底一点晦暗都没了,去牵小满的手,下软榻穿鞋,说:“这个时候了,许多福在外间竟然不喊饿?”
“对哦,多多和我跳了一早上绳,来的路上还嚷嚷今日要吃两碗饭。”许小满提起崽就眉眼笑意。
仲珵:“我早上只吃了四个饼一肚子火,你一说,我也饿了。”
许多福在外间听到皇帝爹‘只吃了四个饼’,很是震惊,看来他的食量还是太小了,但是吃四个饼,他是万万吃不下的。
仲珵和许小满出来,一看许多福的眼神——
他的好大儿眼神老往他的肚子上瞥。
仲珵一见,就知道许多福肚子里没有好话,但他还是想问:“你老盯着朕的肚子做什么?”
许多福:……不敢说,又忍不住。
于是许多福绕到阿爹身边,说:“父皇,我刚听你说早上吃四个饼,您日理万机一坐就是一早上,吃得太多,小心肚子肿胖。”
他真的是好心且孝子,因为他阿爹其实有点颜控的。
小说里都写了,两人对彼此身体欲望很大,没事就开车,就因为两人在这方面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家父皇要是中年发福,可真是太糟了。
仲珵:……
许小满没忍住笑出了声,仲珵扭头看小满,很是震惊。许小满忙替仲珵辩白,说:“你父皇腰间都是你说的肌肉,没有肿胖。”
“除了早朝,朕每日早起练剑半个时辰,用你操心,太子不如操心操心自己的肚子吧,摸摸、摸摸。”宁武帝拿下巴轻蔑看儿子,后头那四个字‘摸摸’显然有些急眼了。
许多福摸摸自己肚子,肉呼呼的,不由悲从中来汪汪大叫:“那孤今日还是吃一碗饭吧。”
许小满才知道,原来仲珵每日早起练剑打拳,长年累月如此锻炼原来是为了保持身材……他看了看仲珵,眼底都是遮掩不住的爱意,倒是忘了哄儿子‘一碗饭不够吃’。
不过等御膳摆上。
许多福饿了一早上,一吃起来就撒欢,根本忘了前头才说过要保持身材吃一碗,直接干了两碗饭两碗汤,菜也吃的七七八八,心满意足的摸摸——
等等,吃多了,肚子好圆。
许多福:……也不是很后悔。
吃饱了才能长大个子,他给自己的腿可是画了‘大长腿’的饼的。
太子殿下满口道理,宁武帝嗤之一笑,说:“赵二喜,听见了没,一个时辰后叫御膳房再给太子上四道点心,免得饿着了朕的好大儿。”
许多福:这是他父皇的阳谋!
因为他家皇帝爹说这个话的时候是盯着他肚子说的。
可是许多福舍不得下午点心,于是含泪痛快的谢父皇了。
嘿嘿嘿嘿~开心。
吃完饭他就回去了,因为还留了抄写作业。阿爹没走,陪着皇帝爹干活,刚才吃饭时,他就注意到了,阿爹给皇帝爹夹了好多菜,气氛都冒粉色泡泡。
他就不留下当电灯泡了。
偏殿暖阁里,许小满给仲珵剥松子,仲珵嫌壳子硬伤手,说:“不吃这个。”想到什么,改了口风说:“你像许多福那样剥。”
许小满:?
反应过来,“拿牙啃啊?你不嫌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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