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地点还有多久能到?”
琴酒声音冷的像冰块。
伏特加:“盘星教教主约的地方有点偏, 大概还有十分钟。”
琴酒:“……教主, 呵。”
大概听出琴酒的不屑和烦躁,伏特加从善如流改了称呼:“那位夏油先生, 我们应该很快就能见到这家伙的庐山真面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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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
“不不不不——明显是这样更像神棍一点!”
菜菜子拿佛珠往夏油杰面前比划,“你看,这样看起来就很有江湖骗子的气质啊!”
夏油杰:“……别闹。”
美美子:“就算是去当神棍也要帅气啊!那串佛珠太老气了,感觉夜蛾校长都不会用!”
夏油杰:……
夜蛾正道要哭的。
菜菜子:“真是的,都怪杰是个工作狂,想和弥生哥一起吃饭到现在都没吃到。”
夏油杰动作微妙一顿,“等这次忙完。”
美美子:“忙完~”
她瘪瘪嘴,“算了,我都不想说你。”
夏油杰:“……你们小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
菜菜子和美美子对视一眼,同时做出鬼脸。
年纪轻轻但已经有丰富育儿经验的夏油杰深深叹了口气。
叛逆期的小孩,难管。
……弥生哥当年也会这样想吗?毕竟自己和悟都不是乖巧的性格。
自从弥生以算的上“献祭”的方式换来咒术界的平衡之后,夏油杰在其他国家学到的咒术改革方案终于可以得到落实。
他退居二线,现在也没有那么多任务——至少少有什么任务需要特级咒术师出马,专心于咒术界的改革,顺便做点别的工作。
比如,经营当年被五条悟拆成碎片的盘星教。
这个教会曾经乌烟瘴气,但夏油杰认为,一个联系普通人迷信的教会很有存在的必要,所以又披上一层马甲,以教主的身份将盘星教改造新生。
这些年他很忙,凌晨睡觉都是常有的事,有时候会忙到忘记外面的季节已经换季,幸好咒术师的体质很好,他从不感冒。
这些年……
夏油杰望着窗外出神一秒。
他快忘记咒灵球的味道了。
像泔水一样的咒灵球,在弥生离开后就泯灭,随之而来的是各种味道的——
毛豆大福味、榛子巧克力味、烧烤干脆面味……
像一个被打包好的盲盒零食大礼包,这应该是一份祝福吧。
夏油杰吃着咒灵球就掉下眼泪。
夏油杰不再收复咒灵了。
尽管他还没有尝试过更多口味,还没有集齐弥生留给他的零食大礼包。
可是夏油杰宁愿不要。
他不知道自己有天也会怀念泔水味的咒灵球,那至少意味着——
弥生还在。
菜菜子:“弥生哥的信——”
夏油杰回神,“先放在那,我谈判完回来看。”
美美子:“胆小鬼。”
这句话说的声音很轻,但夏油杰还是听到了。
菜菜子戳戳美美子,给美美子一个眼神。
“那我们就先去玩了哦,最近好像新上线了好用的美妆。”
夏油杰装作无事发生:“别买太多,年纪小别老在脸上乱涂乱画的。”
两个小姑娘嘀嘀咕咕地离开了。
……胆小鬼。
夏油杰抿嘴。
……是。
我是胆小鬼。
一直不敢再尝尝咒灵球的味道,一直不敢面对弥生已经离开的事实。
直到现在,甚至对已经回家的弥生产生见面的怯懦。
如果弥生怪一怪自己也好。
夏油杰忍不住想。
可是弥生太温柔,太了解夏油杰的胆怯。
所以没有逼迫,没有催促,只是一封信一封信,诉说最平常的家长里短。
简直就是在说——
“在等你。”
在等夏油杰走出失去弥生的阴影,在等夏油杰这个慢半拍的小动物从冬眠里苏醒,等他看一看春天,等他凑过来找弥生拥抱。
夏油杰叹气。
虽然自己现在还处在分不清东南西北,不知为何不敢与弥生见面的阶段,但这不代表他就什么都做不了。
敛了敛神色,夏油杰换上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黑衣组织是吧?
给我等着。
信息是这世界上最可贵,也最容易出错的东西。
多疑是最朴实有效的鱼饵。
乌鸦先生自以为在咒术界看到了长生的机会,又怎么会想到他无往不利的信息网会在咒术师密不透风的信息墙下失效。
当乌鸦先生得到的内容都是太宰治精心布置下希望他看到的,这位年老的BOSS只会心甘情愿走向陷阱。
他自以为自己拥有绝对的选择权,殊不知他的一切选择都是被刻意引导后的结果——
比如,因为不信任组织聘请的两位咒术师顾问,乌鸦先生决定暗地再接触一个咒术师组织。
盘星教。
夏油杰发出冷笑,他轻轻摸了摸虹龙的脑袋。
打弥生的主意吗?
你也是走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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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走到头了!”
弥生气的拽甚尔的耳朵。
甚尔装他疼:“要断了——”
弥生咬牙,还是松开手。
“怎么能忘记给惠送便当啊!”
甚尔揉揉耳朵:“事情太多了,忘记也正常,饿不死。”
弥生:“我前两天刚刚夸过你!”
甚尔:“……我又不是经常犯这种错误。”
弥生小声嘟囔:“就是知道你不是经常才轻轻放过。”
甚尔挑眉:“这样欺负我还算轻轻放过吗?”
弥生:“哪有你会欺负人,你自己说,你过来陪我一天,你占了多少便宜?”
甚尔的视线不受控制地滑向弥生的大腿,他知道那里肉感丰盈,咬起来会带点软绵绵的韧劲。
弥生闹了个红脸:“不许看。”
甚尔:“怎么还要管眼睛?”
弥生:“我不能管吗!”
面前的男人忍不住笑了。
“……好纯。”
弥生愣了一下,嘴巴比脑子更快:“纯什么?”
问出口弥生就后悔了,甚尔这个臭狗嘴里全是荤话。
果然。
甚尔:“管住眼睛有什么用,脑子里早就想过……”
被枕头砸到脑袋,甚尔从善如流闭嘴。
弥生:“也不许想!”
甚尔:“这个管的了吗?”
弥生的眼睛像泡在水里的翡翠,水汪汪一片,透着清亮。
弥生:“……能管。”
甚尔:“怎么管?”
弥生眨眼,思考半晌,在甚尔越来越放肆的笑容里恼羞成怒,他忽然顷身上前,对着甚尔的鼻尖吹了口气。
甚尔呼吸微妙一顿。
……巧克力味。
弥生:“……这不是就管上了吗?”
现在你满脑子都是刚刚靠近的气息,吹来的巧克力甜味。
谁说我管不了的。
弥生翘起不存在的小尾巴。
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这种自投罗网般的动作对甚尔而言是一种勾引。
像甚尔这样的坏男人得到过很多勾引,吹气这样的手段称得上直白,情场老手会往人的耳朵里吹气,那里最敏感,可以酥掉人半边身体。
那时候甚尔没觉得这种手法有什么高端,也不觉得只是一口气能让人身体泛上狂热的痒。
但是现在甚尔有些明白了。
对着鼻尖,说实话没什么暧昧的勾引,比起情愫的流转更像是弥生在挑衅。
巧克力味,带一点弥生自己身上清雅的香气,还有薄荷味的洗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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