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货币体系怎么奇奇怪怪的,又是灵魂结晶,又是力量结晶,又是金币纸币的!不过你挣的还挺多,出手就是魂珠?”
夏明棠怀疑地看向了高大的壮汉老板,明明只是个屠夫吗?这么有钱。
壮汉有点不满:“帅哥,你别看我就是个卖肉的,那也要看看我卖的都是什么肉,可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诡异魔兽,我卖的可是新鲜的血食!挣的不是魂珠就是灵晶妖晶,法布尔金币我都收的少,要不是有些特殊的货需要进,我都不收,又不能用来修炼。”
修炼?
夏明棠听到关键词,耳朵一动,却谨慎地没追问。
他看了看四周,犹如血肉地狱的市场污水横流,摊贩们交易的东西带着明显的能量波动,那些应该就是能用来修炼的力量结晶们,不过还真没见到几个用金币纸币的。
壮汉看了看青年的反应,觉着可能不能善了,咬牙道:“帅哥,你看到了,刚刚就是个误会,我只是个卖肉的。这样,这些魂珠都归你了,我再送些好肉作赔礼,你看可成?”
说着,便手脚极快地从身后的架子上取下一个不知品种的动物肢体,简单处理几下,用一根草绳系起来,直接怼到了青年面前。
这可是价格最高,味道也是最鲜美的兔驼兽,他自己都舍不得吃。
血腥气糊了夏明棠满脸,他一时呆住,刚想说我要你肉做什么,但面前看起来明明应该令人作呕的生肉,血液脂肪的鲜甜却直往鼻子里窜,肚子里也唱起了空城计,口中不自觉分泌出津液,真是见鬼……可不是见鬼了吗!谁家好人会馋生肉啊,也真是饿了。
他咽口唾沫,别开脸,“不要,不吃。”
他用他饥饿的肚子想了想,决定转移话题:“你叫什么名字?还有,这里有诊所吗?”
壮汉没理会他的拒绝,只是挂起笑脸:“我叫朱老三,上头还有两位大哥,观音街诊所没有,但是街上有一个医馆,我这就带您去嘞!”
说着,对不远处的伙计使了个眼神,伙计便接过他的位置。
朱老三一只手拧着肉,就这样给青年领起了路。
“小哥,不是我说,我见过的生人没有一千也有一百了,你长的算这个!”他举起大拇指,“那叫一个相貌堂堂啊!”
夏明棠一瘸一拐地跟着,忍不住发出一连串疑问:“生人?是因为你们全是死人吗?观音街是什么地方?这儿生人很多吗?”
朱老三小心地觑了一眼,解释:“是这样的,咱这地界叫灵界,现在踩着的这地儿是灵界的一个市场,就是观音街,但咱观音街说是一个市场,其实应该是一座鬼城,鬼城里可不全是死人嘛!大部分都是原生的诡异和死者,只有极少的生人会误撞进来,但是因为行业原因,我见过不少。”
不是见过,是宰过不少吧?!
什么灵界,根本就是冥界。夏明棠无力吐槽,“还有,你都死了,为什么还有兄弟啊,我死去的兄弟在地府重聚了?”
朱老师摆摆手:“不是,是我认的兄弟,大哥二哥都是猪精,也是卖肉的,我们兄弟三一起做生意,现在观音街整个肉类市场都是我们的。”
嚯!结拜兄弟合伙做生意,一死人加俩猪妖?不知道他们卖不卖猪肉。
这么想,他也这么问了,刚问出口,诈尸的道德感上线,让他觉得有些失礼。
“卖啊!我们可是靠卖猪肉起家的呢,精心养殖的黑毛大肥猪,吃过的都说好!以前我那俩兄弟负责养猪,我负责卖,现在生意做大了,就都来做市场了。”朱老三打开了话闸子,开始絮絮叨叨他的创业史。
夏明棠露出死鱼眼,拖着可怜的伤腿终于走到了稍显繁华的街道,已经是又累又饿。
与肉类市场不同,这条街道整洁非常,地上铺着稍显年头的青石板,两边的商铺白墙黛瓦,门面不大,看起来有些破旧。
有的商铺前面还撑着棚伞,摆着几个擦得锃亮的方木桌,几条长凳上坐着衣衫齐整的客人,穿衣风格极像民国时期,长衫大褂,好几个头上还戴着个圆沿平顶帽。
不是,卖肉那边还穿着现代衣服呢,这街上至少落后一个版本啊。
也许看见了生人的缘故,这些原本在吃饭消遣的客人们都不说话了,只直勾勾地盯着路过的两人。
朱老三目不斜视,带着他径直走向挂着“药”字旗帜的店铺,推开了半掩的木门。
漆色的门上雕花精美,门后很明显挂着铃铛,一推开,叮铃作响。惊醒柜台后假寐的老头。
老头看见长发的青年,惊疑不定地看向朱老三,“卖肉的,你居然还给肉治病?”
朱老三闻言翻了个白眼,开口:“这位是……”而后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人家名字,不好意思地问,“那个…小哥你贵姓啊?”
夏明棠扶额:“免贵姓夏,夏明棠,明天的明,海棠的棠。”
而后他看向老头,认真的说:“还有,我不是肉,朱老板是带我来治疗的,麻烦您了,我会付钱的。”
老头摸了把花白的胡子,张口:“活久见,大活人来死人地界看病。算了,来躺那边床上我看看。”
闻言,夏明棠有些震惊,好时髦的词汇,这不是网络名梗吗……难道还有活人地界?难不成我不是穿越!
柜台不远处有一个木质屏风,屏风后是张单人床。
当他躺下后,发现老头虽然须发花白,但是却很有心机地在半长的胡子上系着蝴蝶结,白发也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看起来就是坐诊多年的精英老医师,他感到一阵安心。
朱老三看了看,对老头讨好地笑笑:“薛老,这小哥可不简单,熊瞎子不知道怎地将他骗来卖我,现在估计已经投胎了。”
老头拉开着青年的腿上的裤子,“瞎说,妖鬼哪有投胎一说,它不本来就是死的吗。小哥,把你这腿上的红线解一解。”
夏明棠正在沉思,闻言慢半拍,哦了一声,右腿的红线瞬间化作光影消失,露出一片狼藉。
朱老三见此,将肉放到柜台上,表示自己走了,肉留着给小哥补身体。
“别紧张,放轻松……”薛老仅用眼睛检查了一番,就给他拿了一瓶淡绿色的药剂让他喝。
他看了看这极具现代风格的玻璃药水瓶,他收回那句话,不是他不相信老大夫的医术,只是这里的药水对他这个生人真的有用吗?
即使狐疑,但他仍挣扎着爬起,半支起身喝下,二十多年的就医经验告诉他,还是听专业人士的,让干啥干啥,谨遵医嘱。
冰凉的药水刚下肚,他便头脑昏沉,一阵无法抵挡的困意袭来。
不是,这是什么蒙汗药吗?我伤的是腿,为啥要药倒我。老头,你是人是熊?我说了我给钱啊!
只是不等他掏出魂珠,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一夜无梦。
第4章
“我会给钱的啊!”
青年大叫着醒来,只看见眼前是白色的纱制帐顶,一时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他坐起身,发现身处在一间不大的房间内,看房里的梳妆台和其他家具样式,像是个女孩子的房间。
他掀开被子下床,惊喜地发现右腿不再疼痛,行走正常,身上的衣服也不再是他战损版的衬衫和牛仔裤,而是一件绣竹纹的青绿色长衫,内搭阔腿的白色绸缎长裤。
他脸色古怪,这老头人还怪好的嘞,药没问题,居然还给他换了一身衣服,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样子。唾弃自己一秒,居然怀疑薛老大夫也是个坏熊,这明明是个大好人,医者仁心啊!
许是听见屋里的动静,门打开了,进来一个穿着老式旗袍的姑娘,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模样,上衣下裙,手里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米粥和一盘小菜,面容娇美,杏眼含春,正笑盈盈望着他:“你醒了,手术很成功。”
夏明棠:手术?什么手术?
一瞬间的既视感让他想确认一下自己的小兄弟还在不在,但是很快反应过来,指的是腿部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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