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爷不生气哦,我们丫丫真懂事,是一个超级棒的大姐姐。”
见小姐姐有糖,孩子们一拥而上,“爷爷”“叔叔”的叫声一片。
夏明棠捂住脸,年方二十二,刚参加工作,已经是十七八个小孩的叔伯了。
就在夏则荣提前享受着天伦之乐时,房子的大门被人猛地踹开。
“夏则荣!王家开山大典,你不带我儿子算怎么回事儿!”
不速之客夏则昌摇晃着他浑身的肥肉赶到,嗓门喊得震天响。
夏明棠立刻起身,将孩子们护在身后。
“二爷,你在说什么鬼话,你有哪个孩子符合标准了?”
“我跟你爸说话,关你个*养的什么事!”
肥头大耳的男人大步跨入内,身后还跟着一个穿金戴银的女人,和一个看起来顶多四五岁的孩子。
夏父沉声开口:“你说什么呢?我儿子是谁养的?!这王家的请柬都是我儿子弄来的,他有什么不能说的!”
一听这话,夏则昌的气势就弱了三分,但仍梗着脖子胡搅蛮缠。
“我不管,反正我儿子要占一个,我家明鸿这么好天赋,王家肯定抢着要!”
夏明棠看了一眼那矮趴趴的小孩,冷笑了一声。
“二爷,你别搞错了。首先,开山大典收的是八到十二岁的孩子,你这孩子连六岁都不一定有,自理都是问题,难道指望山学老师给他擦屁股吗?”
一直四处乱看的女人登时抬头,眼神不善地看向面前的年轻人。
“你胡说,我家明鸿可聪明了,家里请的老师都说没见过这么聪明的孩子,读书写字,礼仪术法样样都精!”
看着这个叫明鸿的孩子一边吮着食指一边懵懂张望的样子,屋内小孩们面面相觑。
“聪明?可是他看起来像是不太会说话的样子唉。”
“这么小,我上幼儿园的妹妹都比他高。”
“我知道他,我爸爸说,好像不是我们家的小朋友。”
孩子们的眼睛是雪亮的,一个连幼儿园学龄都不到的孩子说聪明,也只能是懂事知礼,怎么可能说读书写字、礼仪术法样样精通?这家庭教师吹也不知道吹得正常点。
夏明棠没搭理女人,只是转头看着男人肥胖的脸,语气重了起来。
“这第二嘛,这到底是不是我们家的孩子还存疑,怎么能把这么宝贵的名额让出去呢?你不是说他天赋好,王家会抢着要吗?你大可以直接带着他上山,看看王家是不是真的会抢着收他入门。”
夏父在背后笑出声,笑完抬起头同样看着他不争气的弟弟。
“你疯了,别人可没疯。一个才四岁半的孩子,连说话都磕磕绊绊,你当王家托儿所呢!快回去,别逼我在腊月里揍你!”
见实在占不着便宜,夏则昌一巴掌拍在大门上,差点给前来串门的松鹤真人打个正着。
“我敲!夏二胖子,你要打谁呢?!”
高大英俊的男人一把推开门,眼里带刀地朝夏家二叔看去。
夏则昌心口一寒,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没啥没啥,就是来看看,哈哈,我先走了!夏则荣,过两年你一定得给我家明鸿送到山上去!”
放完最后一句狠话,这浑身肉坠坠的胖子才拉着女人孩子跑出去,背影急切。
“松鹤三爷,我二爷很怕你吗?”
夏明棠忍不住发出疑问,他还是头一回见着他这蛮横的二叔这么慌张的样子。
松鹤真人哈哈大笑,震得屋梁上的灰尘都抖落了下来,在太阳的光辉中,折射出极为明显的丁达尔效应。
“何止是他怕,你问问这个村跟你爸一般大岁数的,有谁不怕我?”
夏父瘪了瘪嘴,手下不停地给孩子们剥着花生。
“你三爷啊,小时候可是我们这边的孩子王,谁不听他的就打谁,那出门都是呼啦啦一大堆人,霸道得很!只可惜现在就孤寥寥一个人喽。”
男人脸上的笑容僵硬。
“我乐意,总比生一窝傻子好。”
嗯???
夏家父子齐齐抬头,你是不是在内涵我家?
夏父也没好气,刚刚才被他弟烦了一遍,现在这家伙也来烦。
“滚滚滚!你们家现在这么忙,不给你爸干活你出来乱晃什么?快回你尽是聪明人的家去!”
“我不是在说你们家……”
知道自己说错话的松鹤真人讪讪道,然后看着一屋子孩子愤怒的眼神,摸了摸后脑勺,灰溜溜地离开了。
看着这个潇洒男人的背影,夏明棠沉默。
或许,这就是王者终将孤独吧。(孩子王也是王。)
第95章
请假的两天, 夏明棠第一次感受到幼儿园老师的痛苦。
虽然小朋友的笑脸真的很可爱,但小朋友们的磨人也是真的。
他爸就像一个管生不管养的“渣男”,把他叫回来后, 自己就颠颠出门走亲戚去了,就留下他和两三个村里的婶娘们带孩子。
已知老房子里聚集了十八个小孩,而这些小孩中, 有听睡前故事习惯的有十个。婶娘们白天做这么多人的饭已经够辛苦了,读故事这种小事当然就交给夏明棠这个大小伙子。
这里读故事还不是一大群孩子听着一起读,是需要他一个一个地跑小床去单独读,因为每位有这个需求的小朋友都带了自己的专属故事书。
“啊……我从没有觉得给孩子读书是这么一件痛苦的事情, 月月实在是太好哄了,老师们也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不过两个晚上过去,他的嘴唇就起了皮, 脸上就起了痘, 他可是一个练虚期的修士啊!
假期一结束, 他就背起自己的小背包, 在他爸“再请几天假”的呼声中遁去。
回来上班的第一天,没有副本任务。
“队长安排我们去培训。”
钟队长的好徒弟傅容如此说道。
“培训?什么培训?我们才培训完没多久吧?”
温琼给阳台上的绿植浇着水, 窗户上倒映的眼睛里满是不解。
狼尾青年摇了摇头, 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培训,队长没说。
“管他什么培训, 去就是了, 反正肯定是有用的。”
夏明棠看了眼手机, 就拿起自己新买的保温杯,带着小组去了钟奇发来的地址。
这是一处装潢很高级的房间, 或者说是教室。
教室里站了两排黑衣的培训部老师们,他们不太认识, 因为这全是给文职礼仪迎宾部门培训的高级培训师们。
“这是……做什么?”
身后传来脚步声,伴随着男人惊讶的话语。
夏明棠回过头去,就见第三小队的正式调查员冰远鞘正瞪大眼睛看着屋内。
这位与傅容同样今年在里世界名声大噪的新星,有着一头狂放不羁的头发,颜色虽然是纯黑色,但是每一根发丝都是朝天炸开,神似被雷击中后的倒霉模样。
“唉,傅容,你们家钟队叫我们来干什么的?”
冰远鞘选择跟自己比较熟悉的人说话,更别说这位长相优越的实习生还是钟队长的得意门生,肯定知道不少内幕消息。
傅容摇头:“我只知道是培训,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大家对着气氛肃穆的教室望而却步时,第五小队的队长钟奇出现了。
“怎么了这是?一个个都不进去?”
冰远鞘指了指屋内的那群黑衣老师们,表情难看。
“这哪儿敢啊,这架势,不知道还以为要给我们送行呢。”
夏明棠默,别说,打眼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表情肃穆的黑衣人、新鲜的瓜果、素净的鲜花,怎么看都像是要迎来一个哀伤的场合。
“队长,这到底是什么培训?为什么就我们几个人,其他人呢?”
他开口问道,一边将保温杯揣进风衣口袋里。
说来奇怪,他怎么没见到第五小队的其他人,难道就他这一组培训吗?甚至冰远鞘还不是他们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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