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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正表情，“灵主，花神娘娘让我来侍候您，以后我就是您的人了。”
夏明棠：哈？什么的人？
他叫来青鸾，问道：“我不是让你们想办法把他送回去吗？”
青衣美人无奈：“是准备想办法送回去，但是这生人自愿留下侍奉公子的，咱们也不好强求。”
任来钱抬头，讨好一笑。
“灵主，我是自己想留下的，您对现世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我必定知无不言。”
花神殿里，花神娘娘给了他两个选择。
要么洗去记忆，回去普通人的世界，继续做他的主播。
要么保留记忆，与观音街契约，宣誓侍奉玄金灵主。
他选择了第二个，保留记忆，踏入这个光怪陆离的神秘世界。
在各种类型的直播频道中，他为什么偏偏去做灵异主播，是因为这行来钱快吗？
不是的，灵异直播一直是个只有少数人偏好的小众频道。
他选择这行是因为他本就潜藏着的野望，他的本性就是向往神秘与灵异，期盼着刺激和与众不同。现在他遇到了这个机会，怎么可能还愿意一无所知地去做他的芸芸众生。
男人眼中浮上狂热，他强压战栗，在青年的目光中垂下眼睛。
“请问灵主有何吩咐？”
夏明棠眼神复杂地看着低眉顺眼的男人，昨天还满脸惊恐的是你吧？
“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有事会让人叫你的。”
打发走这位飞速改换门庭的主播，他来不及换下衣服就去了花神殿。
金衣美人正悠哉地自己与自己对弈，看着青年走进来，扬起了芙蓉面。
“下班了？”
夏明棠：“嗯。”
他坐到女人对面，不解问道：“为什么要留下任来钱。”
花神娘娘迷茫：“任来钱是谁？”
青年板着一张脸，俊秀的面容上爬上寒霜。
“你是指那个误入厨房的生人？”
女人放下棋子，有些不太理解青年为什么生气。
“你想要去现世，这正好有个现世来的人类，他愿意留下来，不是好事吗？”
夏明棠捂脸。
“什么知无不言……完全不需要他留下啊。”
这滑跪的速度，这就是传说中的带路党吗？
但凡他有点坏心，后果将不堪设想。
香炉生烟，雍容美人摸了摸青年的头。
“好孩子，加入一个族群从来不是毫无代价，无论对他而言，还是对你而言，都是如此。”
夏明棠愕然抬头。
这是……把他开除人籍了吗？
花神继续道：“好好使用他吧，这也许是你去往人类世界的突破口。”
美人见青年不说话，知道他听进去了。
她重新捻起一枚棋子，“这几天你不要去那个小店上班了，人多眼杂，还有的忙呢。”
夏明棠骄傲表示绝对不会。
暗想，他已经不再是小小的服务员了，他现在可是好再来的荣誉董事。
花神：……你在骄傲什么？
夏明棠突然想到什么，盘腿坐起来。
“花神娘娘，你知道翼族吗？”
花神：“嗯。”
夏明棠：“他们真的是什么天使之族吗？如果真这么牛，为什么我在你给我典籍里没看到？”
女人再度放下了棋子，看着眼前的紫玉棋盘，叹了口气。
“你今天看到异族了？”
青年有些气短：“……是的，我同事说翼族是灵界的高等种族，真的假的？”
花神反问：“你信吗？”
夏明棠：“虽然我不太相信，但是他们人的确蛮好的。”
这可是第一次有人给他送钱哎。
女人斟了一杯茶，递给了青年。
红唇轻启：“典籍里当然没有这个种族，因为异族是一千年前才在灵界出现的。”
夏明棠震惊：“啊…那他们之前是哪儿的？天国？”
花神为自己也倒了一杯茶，轻抿了一口。
“傻孩子，哪来的天国，这世上也没有什么天使上帝，只是人类的神话传说而已。”
“但是他们从何处而来，我也不知。”
“千年前，这个族群自外域而来，趁着灵界浩劫才以进入灵界定居，准确来说，他们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异族的‘yi’可是异类的异。”
夏明棠仿佛吃了一口大瓜，好家伙，什么天使之族，原来只是碰瓷而已。
“可是现在公认的翼族都是羽翼的翼哦，最接近天国的天使一族。”
花神：“呵，这群鸟人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你不理他们，也就翻不出什么水花。”
“鸟人…噗！不过我觉得他们也不是什么坏人。”
他实话实说。
“我现在所在的火锅店的大老板就是一个异族，但是他还挺大方，现在我已经是这个品牌的荣誉董事了。”
“应该没关系吧？”
花神娘娘无语地看着他，这孩子怎么什么饼都敢接。
夏明棠表示，可不是嘛，不然他也不会接手观音街。
“等下，你问了商老板利息了吗？”
这下轮到花神娘娘心虚了。
女人再次露出小女人的姿态，期期艾艾地看着面前的青年。
夏明棠：“到底多少？”
花神：“公子啊，这个事情当初不是我主管的。”
青年再次发问：“所以一共到底多少？”
花神：“如果今年就还的话，连本带息八百亿法布尔金币左右。”
夏明棠吸了下鼻子，开始思考，这个钱他是非还不可吗？
女人又斟了一杯茶，双手奉上。
“公子，这两天其他鬼市的人带来了不少贺礼，又有商逸之投资，再有您带领我们观音街发展，这钱肯定是能还上的。”
青年接过茶盏，一饮而尽，没有理会。
只问道：“杏花和金罂呢？”
花神：“应该还在接待宾客。”
夏明棠冷漠地看着详装弱势的女人。
“让她们去整顿观音街，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接待客人上了。”
“趁着花神节，赶紧去查查有没有不法商家还没关闭游戏场。”
“有一个给我抄一个！”
…………
这一夜，夏明棠翻来覆去，没有半点睡意。
满脑子都是钱啊钱，也是穷疯了。
为什么花神娘娘和其他人都那么坦然地过日子啊？这么大一笔巨债横在这，真一点不着急吗？
是啊，她们当然不着急，因为在意的人只有他啊，她们只会着急芙蓉坊的羽衣什么时候上新！
他翻身坐起，摸着又隐隐作痛的胃，心潮翻涌。
只觉得自己年纪轻轻，就同时具备了总裁的胃病和老年人的血压，天知道他兜里能摸出几个子儿！
门外传来敲门声，他转头看去。
“公子，是失眠了吗？”
是青鸾，画中仙能微弱感应到主人的情绪，她发现了青年的烦躁。
夏明棠披散着长发，没有回应。
青鸾：“公子，百花陵和观音街的灵网已经搭建好了。”
她顿了下，“如果您还不想睡的话，或许可以看看新的终端，现在有不少客人习惯睡前刷终端呢。”
夏明棠抬起了头，终端？不就是灵界人的手机嘛！
门打开，又无声地关上。
青年靠在床头，研究起手上的小铁盒。
“看起来跟手机也差不多嘛。”他自言自语。
摆弄几下，发现这部崭新的终端里只有零星几个软件，有社交的，有娱乐的，还挺齐全。
与手机不同的是，手机耗电，它耗魔晶。
真是奢侈的充能方式啊，但是一颗指甲盖大小的圆形紫魔晶就足够用到终端报废了，这样一想也不是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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