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是三甲进士,要去县城上任,虞澜意不适合在县城居住,又看不上郑山辞,郑山辞忍不住就联合蓝颜知己把虞澜意杀了。
原主捏造虞澜意病逝的假象,打造爱亡夫的人设,博取长阳侯府的信任,一路往上爬,最后事情败落被长阳侯报复,砍了脑袋。
故事的大结局是主角攻叶云初和主角受虞时言幸福的在一起了。这本小说围绕着两个人的爱恨情仇描写,以虞时言的视角为主,虞时言是长阳侯庶哥儿,受尽欺辱,性子淡漠,睚眦必报。惹上他就是惹上钢板了。
这次就是虞时言依计行事,让虞澜意栽了一个大跟头,后续直接把命都作没了,让他和原主成亲一辈子都爬不起来。
他在图书馆工作,整理书籍看见了这本书的一个炮灰跟自己同名同姓就把这本书看完了,没想到竟穿进来了。
“这厢房的门还是关着的,莫不是哪对野鸳鸯在此私会?”一个女声讶然道。
“在别人家的地盘上也这般嚣张,按捺不住。去拿钥匙打开房锁,看看是哪对野鸳鸯。”裴老夫人厉声道。
“到底是谁在算计我?我从未在京城见过你!”虞澜意听见外面说话的声音,再一听门锁被打开的动静,他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了。
厢房的大门被打开,虞澜意羞的用袖子挡住了自己的脸,对郑山辞怒目而视。
在他心里这一切都没出错,唯一出错的就是这男人不是叶云初,反倒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定是这男人算计了他,想要攀附侯府的权势,这个卑鄙小人!
“让我瞧瞧是哪个不知羞的人,还知道用袖子挡脸,在别人的寿诞之日做出这种事,你们还要不要脸!”李夫人见不惯这种事,率先就出声斥责。
在众人进来前一刻,郑山辞站了起来,要是还在床榻上就更说不清楚了。
吕锦一看男子不是叶云初,他不动声色的说道:“应当是哪家的郎子和哥儿在此说话,我们这么大一伙人闯进来,这清白也变成不清白了。”
“吕少爷,这还有一张床摆着,这竟还是清白!吓,你是未出阁的哥儿不懂这些,我们可比你们多长几年,又嫁人了,你看男子身上的水痕!”有人帮腔道。
“大庭广众之下说这话,张夫郎你也不嫌羞人,不过这哥儿穿的衣服有些眼熟。”
“堂前虞澜意穿的不就是这件衣服,这是金衣阁出的新品。”
“就是虞澜意,他不在席上!”
虞时言在人群中哭咽起来:“哥哥,你怎么做出这样的糊涂事,这把我们虞家的脸都丢尽了。”
虞澜意恨得牙痒痒却不敢出声。
众人也把虞澜意认出来了,一时之间面色怪异。
虞时言上前一步,要去抓虞澜意的手,想扯掉他最后一层遮羞布。他心中满是恶意和痛快,手指差点碰到虞澜意的袖子被人拦下来。
那只手的力气很大,没有丝毫动摇。
他温声道:“虞二少爷,既是他不想见着你们,就不要来让人指摘了。”
留着袖子挡住脸,也不至让人彻底看了笑话去。郑山辞心里也苦闷,但还是要维护着虞澜意。
虞澜意眼眸动了动。
虞时言被挡了一下,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他大声喊道:“快放开我!”
“这位公子还很护着虞少爷,郎有情哥儿有意,这是两情相悦。不过也太不知礼数,现下知道害羞,知道挡着脸,时下私会怎不知羞耻!”李夫人和虞家本就不合,这次还不把虞澜意的脸面撕破。
“若是两情相悦,三书六礼,遣媒人上门提亲,这才是正道,这小门小道的,合该叫人笑话。”
虞夫郎闻讯而来,一看是自家哥儿,心狠狠的往下坠。
他今日穿的衣裳众人皆知,头上的簪子只有他一个人有,虞澜意一直很喜欢,每日都戴着,当下无可争辩。
“你气煞我也,怎能做出这样的事!”
郑山辞见虞夫郎虽数落着虞澜意,但余光却看着他。
虞澜意把袖子放下来,一副垂头丧气,臊眉耷眼的样子。心里也不知如何争辩,跟哑巴吃了黄连一样。心里暗自把吵闹的最凶的几个夫人和夫郎记下来,改日总要找回场子。
众人除却指责虞澜意外,还指责他。郑山辞想到原著剧情,心中发苦。
“你一个哥儿怎这般不知羞,说着是你哥哥让你来送东西,这外边的锁也不知是哪个黑心肝的给落下了,这下有理都说不清。”虞夫郎斥道。
虞澜意顺着台阶下:“我也不知道是谁落了锁?”
虞夫郎见儿子还没昏了头,暗自点头。随即他转头看向郑山辞,眼中暗含威胁。
其余人窃窃私语,用扇子挡着脸,眼神往郑山辞身上使。
“这位公子衣襟都还未整理周当,瞧瞧还有褶皱,床榻上还是乱糟糟的,两人没什么苟且骗鬼呢。”
“嘴巴自是长在我们身上,做得出这事就不要怕被人说嘴。”
虞澜意听着心里来气:“你们不是正在说吗?我没阻止你们!”
郑山辞一听虞澜意说的话:“……”
我太难了。
第2章 而他真正的白富美
面对众人的目光和窃窃私语,还有虞夫郎眼神中的似笑非笑,郑山辞咬牙道:“我娶。”
虞夫郎眉开眼笑道:“这厢我也属意把澜意嫁给这位公子,两个人见了一面,有何好说的,这是谁落下的锁,我还要问问裴大人。不然出了这事,家宅不宁,我夫可要上奏朝廷,参裴大人一本。”
虞澜意还待说话,被虞夫郎暗自瞪了一眼,不甘心的闭上了嘴巴。
郑山辞说了要娶那句话,浑身压力骤然一减,一听虞夫郎又把苗头指向了裴家。
“裴家出了这样的事,裴老夫人该把这人带到侯府赔罪。”
长阳侯府可不好惹,这岳家让人压力山大,拿捏他一个寒门进士轻而易举。耳边是众人说话的声音,他觉察到虞澜意还在私下里瞪他。
郑山辞头一回瞧见这般没道理的人,他龇牙咧嘴,同样反瞪回去。
虞澜意:“……”
这人还敢瞪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知道他是谁吗?知道他爹是谁吗?
小小进士,竟不知天高地厚。
裴家同意要把落锁的人找出来,这处裴老夫人看见郑山辞衣上的痕迹,让身边的丫鬟带他去换衣。
郑山辞拱手:“多谢老夫人。”
虞时言早就给了丫鬟盘缠,人已经不在府上了。虽说让虞夫郎挽回一二,但结果没变,虞澜意只能跟一个寒门进士在一起。这位嫡兄向来高傲,让他嫁给这样的人,更让人痛快。
“裴家是要给我们虞家交代,我先带澜意回去了,明日来要一个结果,现下就不打扰老夫人的寿诞了。”虞夫郎客气道。
郑山辞换了衣服出来由丫鬟引着又回到席面上。同窗好友陈无见好友回来了,急忙问道:“你上哪儿去了,现下宾客都走了半数。”
陈无肚里全是酒,脸上带着红,他逢人就敬酒,还未给自己喝出一个前程来。
他嘟囔道:“使了银子进来,全然喝了酒,肚里还未尝过珍馐美味。”
原主也是喝了许些酒,好不容易凭着好相貌和风趣的谈吐引了一位官员的兴趣,还未来得及高兴,喝醉了换了他上来。
清淡寡水的日子一去不复返。想到虞澜意,以后的日子必然是风风火火的。
他还是一个直男。
他坐下捡了一些食物自吃。
羊蹄笋、千层饼、香酥鸭子、雪菜黄鱼、还有一道七巧点心。郑山辞胃里好受多了,之前像是人在洗衣机里搅和了一通,五脏内服都移位了。
“郑兄,怎这般寡言?”陈无见郑山辞坐下来享受珍馐,他也坐下来吃了几块糕点垫肚子。
郑山辞沉吟:“无言以对。”
“郑兄何出此言?莫不是遇上了什么事?”陈无眼珠一转,心里有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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