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着对方雪白的下巴小心地让他松口时还有津液留在锁骨处,银白色的睫毛在眼前轻轻扫开,张开的唇齿间,鲜红的舌头微微吐出,像是忘了怎么收回去似的。
身上也软得像没有骨头,无力地靠着他,摆成什么样就保持着什么样的姿势。
要不是理智反复提醒自己对方喝醉了不清醒,不能趁人之危,松田阵平还真不好说自己会干出什么。
这也是件挺神奇的事情。
在人生的前二十多年他一直以为自己会和千千万万别的男人一样,到了合适的年纪,会碰到一个喜欢的女孩子,然后结婚生子。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一个男人,更没想过自己会对男人产生欲望。
但是从意识到喜欢这个人后,一切都是这么顺理成章。
看到那两瓣淡色的唇自然而然就想吻,想把他在怀里揉软了,像梦里一样俯下身含住他,逼出平时不会听到的嗓音。
但这种事不能发生在对方神志不清的时候。
松田阵平强行忍耐下来,叹着气和对方商量:“你是小狗吗这么会咬?等清醒了得让我咬回来。”
醉树懵懵地慢慢收回舌头,点了点头。
松田阵平怀疑自己刚刚就算是趁机求婚他说不定也会答应。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忍到了知花裕树恢复清醒。看在他一点坏事也没趁机做的份上,这一口是他应得的。
知花裕树看起来也没有排斥他的动作。
唇瓣还没落下去,门铃又不知死活地响了。
而且莫名其妙的,松田阵平从和以往没有任何区别的门铃声里听出了几分急躁和恼怒。
“说不定是有什么急事呢。”知花裕树这会儿特别乖巧。
他刚刚从系统嘴里问出来,对松田警官的锁骨做出不轨之事的真凶确实是他本人,罪证确凿,辩无可辩。
他只能寄希望于犯人认罪态度良好,能让松田大法官从轻发落。
“我去看看。”
知花裕树看着松田阵平起身,走到玄关,对着猫眼看了眼,再扭回头时脸色忽然变得很奇怪。
他以前骗苏格兰自己在睡觉了,其实悄悄闷着打游戏被抓包的时候从镜子里看起来就是这种表情。
知花裕树被松田阵平拉起来,一路推进卧室。
“小树你先藏起来一下,别出声!”
他的假发和帽子也被扔了进来。
知花裕树懵懵地接住。
……
“萩,这么晚还下着雨,找我有什么事吗?”松田阵平打开门,故作淡定地解释,“我已经睡了,刚刚没听到门铃。”
萩原研二的目光在对方露出的锁骨处停留了一会儿,松田阵平连忙拉起衣服,“……不小心蹭伤了。”
“是吗,原来是蹭·伤·啊!小阵平如果不解释我真是认不出来。”萩原研二笑了下,“因为小阵平好像感冒好几天了,我实在很担心,所以忍不住来看看,难道这里不欢迎我了吗?”
“咳咳,当然欢迎。”松田阵平硬着头皮说。
萩原研二还是笑着。
进屋转了一圈。
“小阵平,一段时间不见,你的习惯变了很多嘛,家里多了很多成套的东西。”他点了点桌子,“连喝水都要用两个杯子了。”
松田阵平:“……”
他在欲盖弥彰地收走一个杯子和干脆狡辩说自己忽然变成了双重人格就爱自己和自己对酌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后深深吸了口气,“萩,我……”
“嗯?你要说什么?”萩原研二笑眯眯的,手指又点了点锁骨处,“要和我解释一下自己是怎么咬到这里的吗?”
“……我、这、其实……我错了。”
伴着松田阵平屈服的认错声,卧室里传来啪啦一声。
“小树!”
松田阵平顾不得别的,连忙冲过去推开门。萩原研二跟在他身后朝屋子里看去。
……
松田阵平的卧室隔音还不错,知花裕树能听见外面传来模模糊糊的谈话声,但是听不清在说什么。
知花裕树很有身为客人的自觉,主人不让出门出声,他就很乖地屏住呼吸放轻声音。
这段时间在松田家住,一直都是他睡床,松田阵平睡沙发或者打地铺。
知花裕树提议过两人可以一起睡,但被松田阵平坚决并严肃地否决了,他说自己天生就是喜欢睡沙发。
知花裕树没听说过这种癖好,但决定尊重,也就没再提第二次。
虽然在卧室床上睡,但出于礼貌,知花裕树一点也没翻过屋子里的东西。
不过被关在卧室里等着太无聊了,盘坐在地上的知花裕树玩了会儿鸭舌帽,忽然注意到床底下露出的箱子一角。
就是看一眼,他保证不乱翻。
心里虚伪地找着借口,礼貌让位于好奇心的知花裕树悄悄把箱子拉出来。
不算大的纸箱子,也没封口,那这不就是给人看的意思嘛!
知花裕树扒拉开瞅了眼,最顶上大喇喇躺着本成人向杂志,纸页已经有点发黄了,封面上的漂亮大美女身上只挂了一点聊胜于无的衣料。
欸?
松田警官居然还放着这种……但他不是男同吗?
知花裕树惊讶地拿起第一本,下面还有第二本第三本,除了杂志,还有DVD,比如什么《热气缭绕的温泉旅行》。
光从名字倒看不出来内容是什么方面的。
把东西放回去准备消灭罪证的时候,知花裕树不小心踢了一脚,箱子倾倒,他连忙伸手去扶,却把怀里的东西啪啦一下全掉在了地上。
他呆住了一下,下一秒,房间门就被推开了。
知花裕树去捡书的手转了个弯,拍了拍地上不存在的灰,哈哈一笑,“晚、晚上好啊,松田警官。唔,还有好久不见,萩原警官。”
确认知花裕树没事,松田阵平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看见掉在对方身前的杂志心里又是一紧。
他连忙过去把知花裕树面前的东西拨到一边,萩原研二把知花裕树拉了起来,知花裕树咬了下嘴唇,垂头丧气,“……抱歉,松田,我乱翻了你的东西,我太没有礼貌了。”
萩原研二看了眼他身上和自家幼驯染同款不同色的卫衣——当时还是他陪着松田阵平买的衣服,温柔地笑了下,捏了捏知花裕树雪白的脸颊,把他的唇瓣从齿间救出来。
“用不着道歉。是小阵平没有把这些东西藏好,弄脏了你的眼睛,是他应该道歉,对吧,小阵平?”
松田阵平:“……”
“……嗯,是我的错。萩你先带小树出去吧。”
松田阵平把散落的东西扔回箱子里,确认都是年轻时候买的那些才又再次放松。
被小树看到这些不要紧,别被他看到近几年买的那些就好……
准确地说,是在他意识到自己喜欢上小树后买的那些。也在床底放,不过箱子是上了锁的。
倒不是松田阵平对此的需求很大,主要是因为此前一直以为自己喜欢女性的松田阵平对男性间行为最初的了解和知识储备都来自那几本小说。
就实战而言肯定不够。
松田阵平本着虚心学习的态度买回了很多学习资料,然后仿照着拿自己做实验。
他听说承受方如果不好好注意的话在过程中很容易受伤。
只有亲身验证,他才能确保如果将来有一天真的能和知花裕树一起做这件事,自己不会伤到他,还能让他感到舒服。
事实上,哪怕他的手指很灵活,一开始不熟练的时候也很容易弄得很痛,不过他学习能力强,很快就不会再伤到自己了。
……这些事只有松田阵平一个人知道,他将此视为要带进坟墓里的秘密。
就算是被萩发现,也不能被小树发现。
他自己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是小树如果看到他放着那么多“学习资料”,绝对会吓到的!说不定还会被误会成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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