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花裕树点头,“是啊,他们两个原本是很好的朋友,这个人因此变得很讨厌对方。我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对朋友有那么脏的心思,苏格兰你就不会这样,对吧?”
诸伏景光的神色空白了一瞬,嗓音发紧,“……嗯。”
在一阵沉默之后,知花裕树几乎要松了口气,放下心的时候,震耳欲聋的心声忽然响在耳畔。
[所以如果知道我对你的心思,你也会这么讨厌我吗?]
[不想要被你讨厌]
[我会好好忍耐]
[不要讨厌我]
不是,等等,这位尊敬的朋友,你先说清楚什么心思。
[真的好喜欢你]
……不,也没有必要非得说清楚。
撤回撤回,快点撤回!
[世界上没有比小树更可爱的人,怎么可能不喜欢你]
你自己听听你这是在忍耐的态度吗骗子!
【心声识别】没有半途关闭的选项,知花裕树忍无可忍地把怀里的抱枕砸向苏格兰,迅疾的动作带起一阵风。
训练有素的公安警察下意识接住抱枕。
连绵不休的[喜欢]终于停止,接续的是一句极其简短的——
[好香]
知花裕树:“……”
草(一种植物)。
变态。
知花裕树:[系统,真的没有可能是【心声识别】这个技能出错吗?]
系统:[不要污蔑我们M741星云的品控,以为我们和你们地球人一样为了利益什么都敢偷工减料吗?]
知花裕树:[不要拉踩。]
好,那就确认了,苏格兰就是纯变态,没有冤枉他。
温和稳重的外表都是假象,他只是比波本更会装。
公安警察,道德低下!通通低下!!
苏格兰拿着抱枕,还疑惑反问:“怎么了?”
知花裕树微笑:“抱歉,扔着玩,砸疼你了吗?”
“……没有。”就是感觉哪里不太对。
知花裕树继续微笑:“这样啊,那太遗憾了。”
苏格兰:??
大概是因为在波本那边第一次受到的冲击过大,被冲过头了的知花裕树现在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他没有因为发现苏格兰的心思而再度应激,反而淡定异常。
就是这个人的心声像卡了bug一样,不停歇的[喜欢]听得知花裕树心烦。
他也没像试探波本那样再次钓鱼执法,没那个必要,这还用钓?恐怕鱼饵还没抛出去呢,鱼就把自己洗干净下锅了。
他甚至没敢再打苏格兰。
怕把他爽到。
淡定的知花裕树沉稳地送走了要去上班的副院长圆光树先生并嘱咐他好好干,多加班,努力榨干自己的剩余价值;又和新认识的邻居阿笠博士认真探讨了一番花园除草技术,顺带问候工藤夫妇,询问何时能看到工藤先生新作。
完成正常社交后,知花裕树发短信询问了琴酒的位置,随后驱车前往。
对方身在他曾去住过一段时间的别墅,就在东京,不过半个小时的车程。
【心声识别】的使用次数还剩7次。知花裕树现在没有别的想法,他就想看看他身边的朋友到底还剩几个真直男。
密码依然是之前那个,知花裕树直接进去,发现伏特加也在。
正好,一次听两个,省得浪费。
伏特加原本正打算离开,被知花裕树叫住:“伏特加,怎么我一过来你就要走,你很讨厌我?”
“没有,没有。”
[我怎么有那个胆子]
“那就是喜欢我?”知花裕树故意说。
“绝对没有!!天地可鉴!”
[谁喜欢你啊!莱蒙你怎么老是喜欢这么乱说,非要大哥杀了我才满意吗?!岂可休,是谁熬夜帮你排队买游戏的啊!]
知花裕树连忙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乱开玩笑。”
伏特加别扭地说:“道歉就不用了,你别再乱说就行。”
[你人挺好,但我真的不喜欢你啊!我有女人的!]
“伏特加,你人真好。”知花裕树热泪盈眶。
原来这个世界没有被男同彻底攻占,他的身边还是有直男的。
可惜伏特加就是长相差了点,不够典型。知花裕树曾经所在的肉文世界,男主攻们没有一个是不好看的。
不知道是创世者的偏爱还是诅咒,知花裕树在这一群好看的人中间仍是最好看的。
创世者挥笔创造了这副让无数攻为之疯狂的美色,而知花裕树直到来到这个世界见多了普通人之后才慢慢意识到这张脸究竟有着怎样的冲击性。
倘若以他老家肉文世界的标准来看,伏特加再怎么努力也成为不了男主攻。
尽管如此,知花裕树还是很欣慰他能这么笔直地矗立在那里。
知花裕树那充满欣赏关爱的目光看得伏特加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再好看的脸在他那里都不顶用。
都没有命要紧。
知花裕树还想留伏特加多待会儿,但对方马不停蹄叫着要给妈妈扫墓就离开了。
知花裕树感慨:“伏特加好爱给妈妈扫墓,他好孝顺。”
沙发上的琴酒微微蹙起眉头,“过来。”
[总是这么在意伏特加,不会真的喜欢他吧?]
鬼故事!
黑你怎么随随便便就在心里念叨一些鬼故事!
抛开别的不说,琴酒平时话很少,知花裕树确实挺好奇他每天心里都在想什么。
沙发上知花裕树之前留下的鲨鱼抱枕还在,他扑上去把脸埋进抱枕里蹭了蹭,呜呜哼了两声。
还是死物好,死物永远不会有坏心思。
[这么会叫,应该留在床上叫,上床的时候大概能叫得更好听]
知花裕树乱哼的声音顿住,埋在鲨鱼抱枕肚子处的脸逐渐变得面无表情。
好,这个黑也没用了。
他甚至一句话都没开始问,也没有刻意去做任何暗示性的动作,对方就自爆了个干干净净。这充分说明对方肯定不是第一次这么想他。
这么熟练,这个男人到底这般肖想过他多少次?
好,很好。
这群平时装得道貌岸然的家伙……幸好有【心声识别】,不然他还不知道自己会被骗到什么时候。
说不准哪天一醒来就会发现手腕脚腕都戴着枷锁,脖子也像狗一样套着项圈,被迫摇尾乞怜。
知花裕树冷笑了下,他没急着离开,甚至还顺着琴酒在他身边坐下。
他借住在琴酒这里的时候经常抱着本书这样半靠在对方身上翻阅。
此时的心情已和那时截然不同。
【心声识别】的效果还有二十分钟,这个时间不够赶去下个人那里,知花裕树觉得不如留下听听琴酒还有什么想法,他也好综合评定,确认将来该对琴酒发起怎样的宣判。
不过没过几分钟,知花裕树就后悔这个决定了。
无他。
这个疯子他想法太黄了!!!
比波本和苏格兰两个人加起来还要黄上几倍。
一开始的时候其实还算正常。
知花裕树坐下之后,琴酒顺着他的脊背撸猫似的摸了两下,看着漂亮极了的眉眼间隐约的怒气,问他:“有什么事,为什么生气?”
[我去杀了那个让你生气的人。]
知花裕树一愣。
嘛,top killer嘛,动不动就想杀人,符合人设。不过他要是这么想的话——
“因为你生气。”知花裕树扭头看着他。
琴酒也微微一怔,“我怎么了?”
[想把你做哭被发现了?]
[那正好]
[早就不想装了]
知花裕树:??
早该意识到琴酒和其他人风格不一样,考虑到单打独斗他未必是top killer的对手,知花裕树的大脑紧急运转,随口胡扯:“你又抽烟!”
知花裕树确实很早之前就和琴酒提过意见,他不喜欢烟味。仔细一想,那之后琴酒是不怎么在他面前抽烟了。
两只修长的手指夹着烟从唇间拿下,缭绕的烟气从唇舌间溢出。琴酒吐出一口烟,把剩下那截没抽完的按灭在烟灰缸里,淡淡道:“你来得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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