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的项圈定位路线也验证了裴钥的猜测, 那明显不是逃跑路线。
所以裴钥将项圈定位发给了下属, 命他们全程盯紧,弄清楚安久究竟想要做什么,他甚至告诉手下不要被发现, 只因想确认安久会不会主动回来。
原以为无需他裴钥亲自出面便能操控全局,直到下属告诉他,安久跟贺知邻在一起。
他一刻也无法忍受。
来前路上,他甚至在想安久是不是跟贺知邻偷偷去见他那个所谓的姥姥, 然而...
看着不远处几乎靠在一起的两人, 愤怒在胸腔里膨胀, 最后竟渗出缕缕悲哀的感觉,他首先想到的竟不是自己被背叛, 而是被抛弃, 就像隐隐预示了他裴钥的最终下场。
车门被猛的推开, 裴钥人还未走近,冰冷霸道的SX系性信息素便已先一步袭向远去那两人。
等贺知邻和安久注意到裴钥时,身体已被强大的SX信息素笼罩压迫, 孕中的安久最先承受不住,脸色一白,身体僵硬的跌坐在了地上。
贺知邻脸色难看,身体被SX系信息素压迫的动弹不得,他眼看着裴钥对他抬起脚却无以阻挡,最后胸口生生挨下了一脚。
“贺...”
安久惊恐的张着嘴。
裴钥这一脚极其凶狠,贺知邻被踹的身体离地,直直摔出好几米远,最后重重撞在了大楼的旋转门上。
“贺大哥!”
安久大喊,站起身焦急的想要跑向贺知邻,但下一秒被裴钥抓住手臂。
那如鹰爪一般的力度几乎抓断安久的骨头,安久疼的低叫一声,转头就看到男人一张蓄积着暴风雨似的脸。
“我就应该把你关起来。”
男人沉声说完,粗暴的拽着Omega朝自己的车走去,SX系信息素的压迫感还未完全消失,安久双腿颤栗不稳,一路趔趄着几次差点摔在裴钥脚边,他努力回头去看倒在不远处的贺知邻,此刻已有几名大楼里的工作人员围在贺知邻身旁查看情况。
安久被猛地塞进车内,他连忙抱住肚子贴窗门而坐,身后一声沉闷的关门声嘭的响起,安久身体跟着颤栗了一下,他像只受惊的猫咪缩着双肩贴在车门处,但用力筑起的防御状态轻易便被伸手而来的Alpha击碎。
裴钥掐住安久后颈,将靠着车门的安久粗暴的拖到身旁,然后一手锢住安久的腰将人按在自己胸口,另一手用力捏住安久的脸颊,强迫安久仰起脸看着他。
“你真没让我失望啊,今晚刚公开跟你的关系,下一秒你就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男人气息汹涌,压抑的暴怒令他额前青筋跳动,“是去找他诉苦吗?你这么依赖他,要不干脆把这野种打了,去给他贺知邻生孩子。”
两颊被捏的变形,安久痛的几乎说不出话:“不...不是的...”
安久并没有将今晚的事告诉裴钥的打算,没有实质性证据证明任何一种可能,他依然相信是贺知邻朋友的检测有误。
总之绝对不可能跟这个男人有一丁点关系。
绝对,不可能...
安久无声的闭上双眼,眼眶中最后蓄积的一行泪流了下来,濡湿了男人的手指。
裴钥愣了下,濒临爆发的那股怒意生生闷在胸口,他嘴角肌肉狰狞的抽动了两下,捏在安久脸颊的手指缓缓松开了。
“从现在起...”
裴钥拍了拍安久的脸,戾声道:“我不会向你保证这野种能留多久,你自求多福吧。”
安久被推搡到了一边,他默默整好衣襟,身体挨着车门缩着肩膀,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车窗外不远处的贺知邻。
贺知邻已经被人扶坐起了身,但看着似乎受了很重的伤,此刻同样一脸担忧的朝安久所在的车投来视线。
“开车。”裴钥突然道。
车启动,安久收回视线,双臂掩护在肚子上,像只受伤的小猫垂着脑袋一声不吭,但内心依然翻涌。
有些事越是在心里强调不可能,越是控制不住的去想,猜测一旦生根,只靠逃避根本无法抑制其生长。
可他根本没有勇气迈出验证的那一步。
“在车到家之前...”裴钥叠起双腿,靠着椅背冷冷道,“你最好把今晚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你跟贺知邻做了什么,聊了什么,漏说或错说一件事,小心肚子里的野种。”
思绪早已经在无尽猜测的恐惧中变得混乱不堪,安久仿佛没有听到裴钥说什么,视线恍惚的投到了一旁男人的两腿之间,又缓慢的抬眸,对上男人冷厉锋利的视线,冷不丁的低哑道:“你病好了吗?”
作为审讯的主导者,裴钥被反问的一怔,蹙眉沉声道:“你说什么?”
“你那里...还能硬起来吗?”安久几乎是充满渴望的看着裴钥,“看过医生了吗?医生怎么说?是不是你身体出毛病了?”
裴钥嘴角肌肉狰狞的跳动了两下,他没想到这家伙敢直戳自己痛处,但这种关乎男人尊严的隐疾,他再恼火也难以发作,否则更会被眼前这个Omega当作笑话。
强作镇定,男人伸手捏住安久的下巴,冷笑一声道:“你是不是欠C。”
安久眼底登时跃起光,很激动的抓住了自己想要的信息,立刻道:“所以你跟我在一起时,是能硬起来的对吗?”
“......”
裴钥不知道话题怎么就到自己痛点上了,刚才明明是他在审判这个Omega。
看到对面瞬息万变的阴沉脸色,安久忽的心里又没底了,再次小心翼翼道:“你...你到底能不能硬起来?”
话题千回百转过于劲爆,开车的司机都忍不住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
裴钥脸色越来越黑:“怎么?想被*了?”
出乎裴钥的意料,前一刻还瑟缩在车门处不愿靠近他的Omega,此刻忽的倾身凑到他面前,一双乌黑的眼睛渴望中透着不安,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道:“硬一次好不好?就一次?求求你了...”
一向训练有素的司机再次忍不住瞄了眼后视镜。
事态的发展完全令裴钥应接不暇,他刚想开口,身旁的Omega突然迫不及待的凑身过来吻住了他。
热情主动的Omega瞬间调动了气氛,裴钥只愣了两秒便瞬间忘记了先前的愤怒,反手搂住安久,另一手按在安久脑后,更加激烈的吻了回去。
车抵达别墅,裴钥抱着安久下车,连楼都懒得上,直接去了安久在一楼的卧室。
进了卧室,把人按在床上便继续亲吻。
这一刻裴钥只享受这种有回应的接吻,恍惚间就像是自己的感情有了回馈一般。
虽然用力配合,但安久很快却发现男人的身体毫无反应...
下一秒,安久猛地偏头躲开裴钥的亲吻,而后转过头又气又急的看着裴钥:“为什么没反应?”
裴钥像被迎面打了一拳,这种难堪令他平生第一次脸上发热:“我...”
从车上开始他便在努力调动全身,但他始终只是享受亲吻,身体无法做全方位反应。
这段时间他医院去过了,药也吃过了,甚至做了针灸和各种针对性的,稀奇古怪的疗养,只以为身体多少能恢复一点,没想到更不如从前了。
当猜测进一步接近最荒谬的那种可能,安久整个人快哭了出来:“为什么没反应?为什么会这样?”
这一声声质问,像浸过热油的鞭子狠狠抽打在他裴钥的脸上。
无法在床上为自己的Omega高振雄风的Alpha,瞬间像只斗败的公鸡,尊严和脸面摔的稀碎,身上的气势陡然消失的一干二净,男人难以形容此刻的羞愧和窘迫,最后拼尽全力才撑起一丝漫不经心,冷道:“我还没丧心病狂到艹一个大肚子的孕O,等这野种离开你肚子,你看我怎么干你。”
说完,没有给安久开口继续羞辱自己的机会,裴钥再次低头吻住那两片唇瓣。
亲吻缓缓向下流连,男人闭着双眼,口中含糊不清的道:“我还没跟你...算今晚的账...嗯...我是看你是孕O...我身体...没问题...嗯...真香...香...”
香?
安久身体猛然一震,他并没有喷香水,连日常的洗护用品都无香型的。
迅速抬起胳臂,安久用力嗅了嗅自己的衣服...同样没有任何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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