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抵抗镜中的Beta,一眼能望到肉欲芬芳的香气。
有抑制剂,但是不能用。深夜晦晦,他被压在Alpha身下,在很受不了的时候也没有拉开过抽屉,不可以——至于为什么不可以,他不知道了。他提到抑制剂Alpha会不高兴,潜意识也告诉他不能用抑制剂,他有机会拉开抽屉但一直没有做。
胀,他弯腰把自己缩起来,床头四脚有束缚带,他又不得不摊平了身体,柔软得像一滩有温度的水,流过Alpha身上任意一处。
吊灯是奇特的颜色,他睁一睁眼睛,小小亲了一口Alpha的额头,被烫得缩回来。
发烧了。
他一惊,突然有几秒想起来自己是干什么的,费力地走下床,去找退烧药和冰贴。
-
江科拿着那串誊抄下来的地址,站在了三层小楼前。天气阴沉,小楼底部长满爬山虎,自下而上,严密缠绕。
尖尖栅栏上有报警器,凶恶电子狗眼闪红光,三两只狼狗在附近觅食。遥遥望去,Alpha领地如城堡伫立。
他不知道该怎么进去,在门口绕了半个小时,但暴雨,天助人,电闸跳了,所有的电子狗和报警器报废。他太紧张,没有想到会有备用电池,把人为意外归功于自己运气好。
晚八点,江科小心翼翼绕过那三条凶恶猎犬,翻墙进了院子里。
天色暗,他打着手电筒,屏住呼吸。
小楼第一层庭院和客厅阳台连通,果子树三两棵,挡住视线。一片漆黑,没有开灯。
“啪。”
灯亮了。
冷风夹杂微雨,江科一手拿着手电筒,呆呆站在原地。
风雨连廊,果树影子斑驳,穿浴袍的Beta青年一手扶着冰箱,冰块巴掌大一块,冒出森森寒气。他缓缓转头,一双青蓝如湖泊的眼睛。
江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轰隆!”
电闪雷鸣。
餐厨灯亮了,他不适应地眨了眨眼,把冰块拿出来。距离不远,但他走路速度不快,过了半分钟才到江科近前,又过了好久,久到他身上Alpha信息素快要熏得江科站不稳,他才用沙哑但柔和的嗓音询问:“你迷路了?”
江科不敢看他领口,嗫嚅道:“是……我是迷路了。”
他一定狼狈得无以复加,翻墙挂到了胳膊,衣服破了,头发也被雨水淋湿,乱七八糟,没有胜算。
“胳膊给我看看。”
Beta青年伸手碰他,他手上拿了冰块,凉气重。江科闭上眼,不由得轻微发抖。他知道对方在军校,能一下把他掀翻在地。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冰块隔着毛巾压在了受伤的胳膊上,凉凉的。
“先冰敷,别太用力,隔一会儿拿开缓一缓,不然会冻伤。”
江科一愣,慢慢睁开眼。
对方半弯着腰,和他靠得很近,在看他的手臂。神情专注,幽青的睫毛时不时一动,底下藏着澄明一双眼,弧度清秀。
冰块取出来的时间太长,冰水从他手腕一滴滴化开。藏进雪白浴袍的那截手腕纤细瘦弱,有暧昧的红色。
江科慢半拍从他手里接过冰块,冰块溢出丝丝寒气,缠紧心脏。
下雨,雨水带着泥土湿润的气息。江科动了动唇,受伤的手臂火辣辣的痛。
他终于鼓起勇气看了对方一眼。
“我借给你伞。”
庭院和连廊有高度差,他在自己面前半蹲着,想了想,问:“你饿不饿?”
“冰箱里有牛肉,你会做牛排吗,可以做三份吗?太多了吃不完。”
他笑容太轻盈,精灵一样游走在不亮的灯光下。
江科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拒绝的话,他红着脸,仍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有一瞬间他忘了自己来干什么,只点头,一个劲点头:“我会的,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什么口味都可以。”
Beta青年朝他一笑,撑着膝盖站起来,指了指头顶,对他说:“嘘,小声一点,三楼有怪物在睡觉。”
江科在厨房煎牛排,他用了大心思,非常希望这牛排得到Beta青年赞赏。他手臂也不痛了,兴致勃勃地雕了胡萝卜摆盘,出门时Beta青年送他,一辆车停在马路边。
“怎么回事?”一名Alpha军官从车窗探出头,手里夹着烟。
江科脸涨红。
“迷路了,少尉,不要对Omega这么凶。”
Beta青年拢紧外衣,在路灯下叹了口气:“也不要在Omega面前抽烟。”
夏狸看了江科一眼,冷哼出声。态度是这样,他还是掐了烟。
“上来。”
Beta青年被留在身后,江科扒着窗玻璃回头看,心跳急促。他迎着风挥手,大声:“再见!医生!”
他一转头,驾驶座上夏狸玩味道:“迷路?”
江科低下头:“不小心……”
夏狸看着前路,毫不客气地说:“这地方周围五公里没有第二座房子,你猜他知道不知道你是真迷路还是假迷路。”
“他放过你代表不想追究,没有下一次。”夏狸从后视镜中沉沉注视他,注视这个不知死活的Omega。
“处于易感期的Alpha领地意识极强,毫无理智,不管Alpha还是Omega靠近都有去无回。连我都把车停在二十米以外的地方,不下车不让他有任何沾染信息素的可能。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能毫发无伤的离开,你真的没有惊动三楼的Alpha?在你出现在庭院外的瞬间,你就被发现了。”
江科脸“唰”地惨白。
夏狸降下车窗,远处一片茫茫的蓝色。他深重地吸了口气,道:“你害了他。”
第81章
走路变得有一点吃力。
台阶也很长,三楼走的时候长,爬的时间也长。
雨下下来之后凉快多了,那针抑制剂在身体里缓慢起作用,思绪变动得清明,假性发情的症状也得到缓解。
冰块相当冰,握紧了粘在掌心。
“上校……”
瞿清雨抬起头,轻轻叹了口气:“你发烧了。”
他抬起手,说:“冰块,降温。”
灯影晦暗。
赫琮山靠在卧室门口,凝视他。
Alpha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将空气挤得难以透气,影子一大片,投射在脚边。
“半个小时。”
赫琮山看了他一眼:“除此之外你做了什么。”
“有个Omega迷路了,上校,我猜你们的信息都契合度不低。”
瞿清雨提起膝盖,脚跟,脚尖落地,上了最后一步台阶,说话语速不快:“为了避免我受更大罪,我想他还是不要出现的好。”
灯光渲染过他柔和侧脸。
赫琮山突然说:“Alpha和Omega,对你似乎都是手到擒来的事。”
瞿清雨顿了顿。
身高差的原因,他有时候要抬头。Beta在Alpha体力和精力的绝对压制下没有还手之力,赫琮山碰到他肩侧时他其实不明显地躲了下,又强迫自己停在原地。
“没有。”
他唇边挑起似有似无笑意,说:“我和他们都是假的,和你才是真的。”
一旦从假性发情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他口中每一句话立刻含有真假难辨的意味,连带着什么都裹在一团暧昧不明的雾气中,看不清晰。
“想起来什么了?”
瞿清雨静静看他。
他多次这么问,即使他因假性发情思维变得迟缓,他还是执着地问。
他第一次得到回应。
“差不多。”
赫琮山手指从他光滑肩部朝上,动作带着温存缠绵的味道,瞬间,他用力,将人压进怀中。
一种非常、非常恐惧的感觉在头皮炸开,瞿清雨手里冰块直直往下掉,“哐当”砸下来四分五裂。很快,他就发现高热并不来源于受凉或者其他,那是Alpha易感期的显著征兆,昭示一场狂风暴雨的降临。
“嘭!”
瞿清雨被压上床。
“二十四小时内,打开你的生殖腔。”
Alpha欺近刹那磅礴信息素在半空疯狂游走。信息素无法找到承接的载体,无头苍蝇一样乱窜。
上一篇:万人嫌网骗高岭之花翻车后
下一篇:装乖离婚,大佬跪疯火葬场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