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是什么问题?”对方的语气听起来顿时有些不乐意了,显然是觉得工藤新一的这个问题并没有问到自己的心里。
工藤新一暗骂一声这家伙实在是难搞,从头到尾都是那么的意义不明,尤其是这幅好像对他很失望的语气,更是让人感到恼火。
好在大侦探身体虽然变小了,但是智力却并没有随之而减少。
他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按捺着怒火说道:“我的意思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应该都是调查员吧?为什么你也在这里。”
难道你也被KP收编了?
最后一句话工藤新一没有再说出口,毕竟事涉KP,虽然他们现在对KP的立场产生了怀疑,但难保对方是用了什么伪装混进来当卧底的。
如果对方并不知道KP的存在,那么自己的这番询问反倒是泄漏了情报。
这个被修改之后的询问也不知道有没有让对方满意,他停下了撞击,整个人突然翻墙而下,身体也急速下坠。
就在工藤新一以为对方要掉下来的时候,却见对方在自己的咫尺之外戛然而止,那尖长的鸟嘴面具近乎抵在他的鼻尖,只差一点点就要与他接触到。
工藤新一被这一场面惊到了。
担心……或者说完全不明白对方是怎么做到这个姿势的他连忙侧过身体,却被对方立刻按住身体,只能看见一道模糊不清的影子,就好像是有什么看起来非人一样的器官,勾在了门框之上。
“我在这里当然是因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人再次开口,大约是这一次两人距离很近,即使隔着那个古怪的面具,工藤新一也能清晰地听出对方话语间的呼吸声,
“有些事还是让它永远成为秘密比较好,但是有些真相,还是需要你的挖掘……如果时间晚了的话可就来不及了。”
工藤新一皱了皱眉:“你是说什么?”
然而对方并没有再回答,只是在大衣的口袋里探索了一会儿,像是在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里摸索着什么一样,过了半晌他摸出了一个印章。
趁着工藤新一没有反应过来,对方一手牵起他的左手,握着印章的手则是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地盖下。
工藤新一生怕对方有诈,连忙低下头,却看见自己的手背上多了一个看起来像是樱花和别的元素组合在一起的图案。
这倒是有些像游乐园通行证,但那并不是蓝光印章,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橘色印记,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在这些图案中看见一个隐藏的数字——
9/9
“这是什么?”
工藤新一不明白这是什么操作,他正想要询问对方这又是什么东西,却发现刚才还悬挂——或者说倒吊在门上的人已经消失不见。
工藤新一试探性地推了推门,发现门锁也已经被人打开。
他连忙跑了出去,然而卫生间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自己刚才所在的隔间门板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歪七扭八地写着一行文字——
“你的车票呢?”
……
赤井秀一在宫野明美交给自己的纸条上写下清理杂物之后,字迹并没有立刻消失,大概过了三五秒,他就听见KP的声音如同广播一样,在耳边幽幽地响起。
【那么请赤井秀一现在前往六号房。 】
赤井秀一根本不知道六号房在哪里,但是KP的话音刚刚落下,他就看见四点钟的方向亮起了一抹光。
再看看其他人……
同样在纸条上写下了什么的宫野志保和安室透两人,也像是收到了某种指引似的,分别朝着九点钟和两点钟的方向离开。
看来只有应聘成功的人才能听见声音和看见那道亮光。
赤井秀一和留在原地的宫野明美短暂地对视了一眼,而后在对方一如既往、但是这一次不再带有悲伤的笑容中,坚定地朝着六号房的方向走去。
六号房的门把手对于一个孩童来说略有些高,赤井秀一十分努力地踮着脚、才勉强可以够到门把手。这一瞬间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工藤新一和宫野志保在刚刚成为孩子时的不适应,也能够可以体会到安室透刚才开门时的心情。
好在门里似乎已经有人,在听见他的开门声之后没过一会儿,门就被屋内的人拉开。
赤井秀一的眼前忽然一白,他抬头望去,就看见一个同样穿着白色乌鸦医生套装的人,他的身高很高,体形略有些壮硕,与之前见过的某位导游很是相似。
他的胸前和他们刚才看见的那个乌鸦医生一样,也挂着一个竖起的黑色铭牌,上面刻着金色的文字——
数字记忆。
赤井秀一意识到了什么,某种念头刚刚在脑内冒起,就看见这个壮硕的乌鸦医生已经侧开身。
他对于自己的到来似乎并不外,甚至还用邀请的语气说道:“先进去吧。”
这是男人的声音。
熟悉的音质几乎让赤井秀一第一时间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但是他并没有叫出对方的名字,大约是猜到他们穿着这样的服饰、戴着面具就是为了隐藏身份,赤井秀一最终还是咽下了所有的称呼,僵硬地点了点头,遵循男人的话语,进入了房间。
屋内还有另一位乌鸦医生。
对方原本坐在桌前,此刻看见赤井秀一的到来后也站起了身。这位乌鸦医生的打扮和其他人没有区别,只是胸前铭牌的文字,变成了“时间停止”。
数字记忆,时间停止,再加上最初看见的人偶化。
赤井秀一基本已经可以肯定这些人铭牌上的文字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在短暂的沉默后,还是站在桌边的乌鸦医生主动开口:“你先坐下吧。”
这一次是女人的声音。
但其实对方就算不开口,赤井秀一也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并不是因为对方在厚重的外套之下,看不出身材的体形,仅仅只是因为对方胸前的那个铭牌。
赤井秀一有些艰难地爬上了椅子,这个对他来说稍微有些吃力,但他全程都维持着成年人似的仪态。
在坐下之后,他对着已经重新落座的两人询问道:“我需要做点什么?”
两个乌鸦医生无声地对视了一眼。
虽然赤井秀一看不见他们此刻的表情,但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出此刻这两人的心情——比如茫然的,和充满不解的神情。
或许他们也不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
赤井秀一想到。
但在理解了这两人胸前铭牌的同时,他也理解了这个环节本身的意义:或许在这个环节里,压根就不需要他们在以临时工的身份做些什么。
他们几个需要做的,只是和这些员工见面。
在理解了这些后,赤井秀一立刻掌握了主动权,用仿佛自己才是正式员工——甚至还是主管的淡定语气说道:“那你们有什么想要对我说……或者交给我的东西吗?”
两个乌鸦医生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那个壮硕的男性叹了口气。
“现在的小孩子,一点儿都没有小孩子的样子,你们这样会让大人们很难办的啊。”
这话听起来不像是在批评抱怨,更像是某种发自内心的感慨:“小孩子就要快乐地享受游乐园,该笑的时候放声大笑,而不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憋在心里。”
赤井秀一偏过头看向对方。
他还以为对方先前在看见降谷零之后,应该会猜到他们几个是完全一样的情况,怎么从对方现在的话语来看……
他好像完全没意识到他们所有人都是从成年人变成这个姿态的?
“不过这些都是对小孩子的劝告。”
那乌鸦医生语气一转,仿佛接下来是男人之间的对话一样:“如果你是一个优秀的大人的话,那么我想说的就只有一句话。”
赤井秀一没有回应,只是平静地、用认真的目光回望着对方。
“相信你的同伴,别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
这一瞬间,赤井秀一又觉得对方好像什么都知道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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