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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可以将我所知道的事都告诉你们。”
闻言，黄宇瀚微微一怔，随后点点头。
既然对方已经这么说了，眼下他再逼问下去就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了。更何况这里本来也不是个适合说话的地方。
想着，黄宇瀚伸出手，“总局特殊调查组2组副队长黄宇瀚。”
苏霁礼节性地握了下对方的手，“苏霁。”
上次海市分局火灾自己出入现场的事显然是瞒不住局里的人的。
对于他的资料, 对方说不定一清二楚。既然如此那他也就没有自我介绍的必要了。
处理完现场的残局，黄宇瀚便带着2组的人和苏霁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金源小区。
为了调查海市分局火灾和邪神信徒的事，总局派了好几支队伍来到了海市。又因为分局遭遇了火灾现在正在整修，因此他们只能另寻一处地点充当办公场所。
临时办公场所设立在距离分局不远的一栋小三层楼的独栋别墅内。据说这里曾是海市分局一位犯事高层的住宅。事发后他的财产全部充公上缴，这栋房子也就归局里所有。
之所以选择这里作为临时办公地不仅仅是这地方宽敞又离分局近，更因为这里是海市的中心地带，路线四通八达，不论去往哪里都很方便。
尤其最近海市异常事件频发。即便他们是来调查邪神信徒的，但在人手不够的情况下他们还是得需要帮忙一块儿执行救灾任务。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才让假吴灾钻了空子。
而出现在事故现场的苏霁显然知道内情。
作为总局的精英调查员，他们特殊调查组2组一行人齐刷刷地在金源小区里栽了跟头。即便他和身边的队员没有挂彩，但也着实遭遇了一番惊心动魄的鬼打墙。
要不是那假吴灾真邪神突然消失，他们只怕撑不了多久就会被小区里出现的那群鬼怪给害死。
反观苏霁，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入小区的。与他们的狼狈不同，对方不仅毫发无伤甚至还救出了楚星河。
虽然苏霁还未细说当时的经过，但料想这次的危机之所以能够解除恐怕与他脱不开干系。
心中这般想着，黄宇瀚领着苏霁走进了办公室。苏霁也不见外，一进门便找了把椅子坐下。
黄宇瀚见状微微挑眉，“喝什么？”
“白开水就好。”
接过对方递来的一次性纸杯，苏霁也不喝直接开口：“海市分局的邪神祭坛是我捣毁的。”
闻言，正准备坐下的黄宇瀚不由一顿。
他确实是想从苏霁这里探查出当时的内情，但却也没想到苏霁竟然会如此开门见山。
不等他组织好语言，就听对面人继续道：“金源小区也是一座邪神祭坛，不过它搭建的时间没有那么久远。将你们引入那里的人已经被邪神控制了，他很可能是邪神信徒。”
黄宇瀚闻言点了点头，“这个我们已经猜到了。只不过那个人已经死了，我们现在也没办法追查下去。”
话末他顿了顿，望向苏霁的眼神中透露着一丝疑惑：“话说你是怎么找到金源小区的？我们追查邪神信徒已经有一阵子了，并没有得到其他邪神祭坛的相关消息。”
言下之意苏霁一个与本案件无关的调查员究竟是怎么知道连他们也不知道的线索的？
苏霁这次既然愿意跟他们过来自然是存着坦白一部分事实的想法。于是便挑些能说的事半真半假道——
“因为我能够感应到邪神的气息，这也算是我的特殊能力吧。”
这样的话术虽然简单但却是最妥当的。毕竟749局内的灵媒调查员并不少。一些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特殊的能力，譬如“阴阳眼”、“预知未来”之类的能力。
苏霁本就是“出马弟子”，身上有某些特殊的感知力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只不过……
“你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知道邪神的存在的？”
黄宇瀚这个问题问得刁钻。毕竟就连总局也是在这次海市分局的火灾之后才知晓邪神信徒所做的事。苏霁一个普通调查员又是怎么知道这些密辛的？
苏霁当然不能说是因为自己在里世界的禁地里见过被封印的邪神真身，只能七分真三分假道——
“大概是一个多月以前吧。我无意间遇到一个鬼魂，他是江氏制药董事长的小孙子。是他告诉我他的爷爷信奉邪神做了很多可怕的事，甚至还和749局的高层有所来往。他怕他爷爷一错再错便求我帮忙。”
江麟却是是江永盛的小孙子，也确实求过自己帮忙。这些都是事实，苏霁并不算说谎。只是他们不知道江鳞是自己的员工，还是《怪谈世界》这个游戏的NPC罢了。
听到苏霁这番话，黄宇瀚微微蹙眉，没有给出什么反应。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不过苏霁有信心对方会打消疑虑的。毕竟江麟确实是死了，而他们也不可能让一个鬼出面作证。
果不其然，就见黄宇瀚沉吟了片刻后点点头：“我知道了。”
“不过你是怎么捣毁邪神祭坛的？”
就连他们2组的精英楚星河队长都被邪神伤成那样，苏霁又是怎么毫发无伤地离开那栋住宅楼的？
关于这一点苏霁自然也不能说实话，只继续在真话中掺着假话道：“其实这一次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我去的时候你们的人已经将邪神像重创了，我不过就是运气好捡漏补了一刀。”
这话也算不得假。毕竟苏霁赶到的时候，邪神像确实被楚星河摔得满是裂痕。即便没碎，也并不像一开始那样完好无损了。
黄宇瀚微微颔首，又问：“那上一次呢？”
苏霁知道他是想问海市分局火灾那天的事。但其中的内情也没办法跟对方细说。
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其实也差点打不过，只得中途打开主神通道叫来援兵，并且援兵还是《怪谈世界》的玩家吧？
就算他愿意坦白全部事实，人家也不见得会相信。更何况他本身也没打算透露自己是《怪谈世界》游戏策划的事。
思忖了片刻，他只能将一切推脱到自己的“出马仙弟子”的身份上。
“多亏了我身上的蟒蛇仙。是它及时出现助我一臂之力。要不然我也凶多吉少。”
闻言，黄宇瀚不再多问。
虽然他不是局里那些身份特殊的调查员，但也知道这些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神通”。像苏霁这样拥有强大出马仙保家仙护身的人应该也不是唯一一个。
见黄宇瀚似是打消了疑虑，苏霁的心这才慢慢放回到了肚子里。
或许他的回答并不能完全取信于所有人，但当下这个状况只要表面上过得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因为世道越乱，上级反而越发不会追究这些细枝末节。毕竟眼下正是用人之际。
随着鬼怪和灵异现象频繁出现在大众的视野，749局的存在也将不再是秘密。他们这些749局调查员最终会慢慢走到人前。在不久之后的未来，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进入重叠区域。
既然两个世界的交融最终将成定局，那么到最后，整个现实世界的活人都必须得学着跟另一个世界的鬼怪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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