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后世,一块手表怎么也有百来块钱,而且还要有工业卷才能买。
赵想看着戴在手腕上的表,表带有些大。
“表带没办法调整,但是你会长大,等你大一点这表你也能带,不会小。”
翟民看着宽松的表带在赵想的手腕上,十三岁的孩子,看着才十来岁,心中对老赵家不满极了。
要不是他们虐待这孩子,阿想也不会这么瘦小。
“谢谢翟叔叔。”赵想知道这表他是推辞不掉了,翟民的话很清楚,这表他是不收也得收。
没关系,这恩情他现在报不了,以后也会有机会报答的。
“这里还有我给大爷大娘买的衣服,现在是夏天,但是冬天很冷。北方的衣服做得比南边厚,冬天大爷大娘里面只要穿一件,外面再套一件棉衣就不会冷了。”
翟民又从包里拿出两件厚实的大棉袄,一深蓝一灰色,一看就是适合老年人穿的。
“谢谢翟叔叔。”
赵想看着手表和衣服,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对翟民的谢意。这三件礼物加起来,少说也得二百块来,还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不用谢我,要不是你爹,现在也没我。”
翟民摆了摆手,不怎么在意地说道。
“翟叔叔,这怎么说?”
赵勇军的事他知道的不多,平时也不敢问爷爷奶奶,怕勾起他们对儿子的思念。老年人伤心也容易伤身,赵想可不是那种没眼色的家人,因此平时在家里除非爷奶主动提起,赵想不敢问老爹的事。
“我刚入伍的时候,是新兵嘛。总是做不好,是你爹带的我。他不仅照顾受伤的我,还教了我许多东西。当年我手里没钱,也是你老爹借我钱周转。”
翟民一说起赵勇军,那是滔滔不绝,崇拜之情都快漫出整个蜀省盆地了。
赵想就听着他说起自家老爹的事,偶尔还倒水给对方,免得口干。
不过随着翟民的讲述,赵想知道了一个和赵家村人口中完全不同的赵勇军。
一个有勇有谋,并且长相英武的军人。
“哇,老爹好厉害啊,他居然可以打败五个敌人。”
听到赵勇军一次抓了五个坏人时,赵想眼睛里的崇拜都快实质化了。
本来他这一代人就很崇拜军人,要不是他穿越前怕吃苦,就要当兵去了。
当然,没当兵是遗憾,可是那份崇拜也一起跟着他穿越过来了。只有在华国,当兵是所有人都喜欢的职业。
还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得经过政审,祖上没有问题才可以当兵。
如果直系三代有谁犯了事,那么不好意思,你人再好这兵也是当不了的。
所以在华国,当兵是全家光荣的事。
后世看到有光荣之家的牌子,大家都尊敬几分。
“你爹可厉害了,就算是部队里,他都是这个。”
翟民竖起大拇指,他就是赵勇军的迷弟,听到赵想夸自己的偶像,那兴头一下子就上来了。
也就他不知道偶像和粉丝这些词,不然高低得给赵想表演一个死忠粉是如何崇拜偶像的。
“嗯嗯,老爹太牛了。”
赵想坐在床边,听着老爹的帮意,眼睛弯成了月牙。
赵爷爷和赵奶奶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笑声,两位老人眼中有湿意,也有欣慰。
他们的儿子是个好的,没有辜负国家和人民。
等翟民真正能下地走动的时候,离他来赵家村已经过去了十天,而这时赵家村也快进入农忙时节了,再过半个月就要收水稻了,全村已经开始准备收粮。
就连赵想也忙着制药,因为每年割水稻都有不少人弄伤手和脚。
伤药肯定要多准备一点,村民们受伤他也得背着药箱去给人上药。
张百草因为会医,他不用下地干活,和徒弟一起制药。
顾老和卫老年纪大,身体又不是特别好,在张百草的要求下,二老每天只需放入牛就行了。
牛草都由赵想和牛棚的众人准备,两位老人真的就只放牛,别的什么也不用管。
当然他们也闲不住,放牛的时候顺便挖点野菜,帮牛棚众人减轻一点重担。
收完水稻,后面还要收红苕,只是相比水稻不能拖,红苕可以慢慢挖。
因为离收水稻还有半月,赵想便去山里或是河边采药。他每天要爬山下河,每次回来都是一身土。
“阿想,又去山里挖药了。”
翟民扶着门走出来,看到赵想一身狼狈背着背篓回来,他身后还跟着同样狼狈的张百草。
“翟叔叔你别动。”
赵想背篓都没放下,先跑过去把人扶出来坐在凳子上。
“我没事,你和张医生辛苦了。”
看着这对师徒都很狼狈的样子,翟民挥了挥手,有些心疼地说道。
阿想才十三岁,就要承担起一个家庭的重担。
大爷大娘年纪大了,很多重活都干不了,特别是上半年老人病过一场后,赵想也不准备让他们下地干重活了。
他在赵家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和赵爷爷赵奶奶打听了赵想不少事。
知道赵想干活好,半大的少年干活顶一个壮劳力,每天拿的还是满工分,这是多少成年人都干不到的事。
越是了解,他就越心疼这个少年。
一开始是因为他是赵哥的孩子,虽然是过继的,但是过继了就是亲生的了。
现在却是因为这个孩子本身,听完他的事后更想对他好了。
“不辛苦啊,比起你们保家卫国,不过是上山采药,真不算什么辛苦。”
张百草帮着徒弟把背篓放下,又把草药从里面倒出来。
采药的时候没有细分,所有人都扔在背篓里。
师徒两个搬来小凳子,就坐在坝子里给药材分类。
分好后该洗的洗,该切的切,师徒二人分工明确,又很有默契,很快这些药材就躺在簸箕里了。
“你们每天都要这么忙吗?”
看着师徒二人把这么多药材都整理好,翟民眼睛都花了。
那时在他眼里一个眼的杂草,却是医生口中的药材,他愣是分不清有什么区别。
“是啊,现在正是采药的好时节,可不能拖。”赵想回头朝他一笑,然后继续把簸箕往架子上放。现在外面放着把水汽吹干,晚上再搬回家。
不敢把药材放在外面,除非家里的院子修好,不然有人起坏心思,在药材上面动点手脚什么的就麻烦了。
“哦。”
听赵想这么一说,翟民也不好劝他们休息了。
不过他现在可以下地走路了,已经不需要赵想日日守着他,自己也能解决生理上的麻烦,因此赵想比前阵子要轻松一些。
他每天在外面忙,偶尔还要回家帮翟民解决生理上的需求,一天要跑上好几趟,他不累旁边看着的人都替他累。
然而不管翟民怎么劝,说自己能忍,可以等他回来再上厕所都不行。
幸好现在不用赵想隔一段时间就往家里跑了,翟民心里的负担也减轻不少。
他本意是来赵家,想替赵哥看看他的父母,没想到反而给他们增加麻烦,翟民的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他给钱,赵家人都不收。
之前他送的礼物,赵家人推辞不了收下了,但是他们换成了另一种方式还回来。
比如说他碗里的鸡蛋和肉,不说顿顿有肉吃吧,两三天也能吃上一回。甚至为了让他每天都有鸡蛋吃,赵家还去村子里和村民交换鸡蛋。
他只在赵家养了十天半个月,脸上就有血色了。
身体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不会动不动就裂开,他才被赵想允许下床走动。
“翟叔叔,可以帮我剥点蒜吗?”
赵想正在给簸箕上的药材翻面,回头看翟民一点落寞地坐在凳子,从厨房拿了几坨蒜出来。
“好好好,我可以剥。”
有事可做,翟民看着一下子就精神不少。
“那这些蒜就交给你了。”
赵想笑着把蒜放在他手上,然后才回去和师父继续整理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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