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琛脑子昏昏沉沉,身体又酥软无比,根本没办法深想。
直到,李凌霄唇离开的他唇,往上轻轻亲了一下他的鼻梁和眉心,这种暧昧模糊的感觉,让萧琛心头又是一悸,终于觉察出什么。
“李凌霄你——”
“嘘。”
李凌霄抬手,手指轻轻抵住萧琛的唇。
他欠身而起,两人四目相对。
李凌霄又伸手,扯乱了萧琛的衣领,露出他大片锁骨和漂亮的胸口,甚至低头上去亲了几口,落下大片暧昧的红痕。
温热酥痒的触感传来,萧琛:“唔——”
但不知为何,这次李凌霄的动作,并没像之前那个额头上的吻带给萧琛那种微妙的感觉,反而有一种机械的淡然感。
萧琛挣扎了一下,他隐约好像猜到什么。
可受到药和酒的作用,虽然他此刻脑子清晰了一丝,但大部分地方仍是迷雾蔓延,一团浆糊。
直到,李凌霄再次抽身而起。
萧琛:?
当看到李凌霄一袭红衣,静静立在他床边,注视他的时候,萧琛终于忍不住,想要欠身而起。
偏偏这时,李凌霄一眼看出他的想法,抬手,几道金色禁制便飞旋而出,落在了萧琛身周,彻底困住了萧琛。
“城主,我要走了。”
萧琛不傻,立刻觉察出一丝异样,脸色骤变:“李凌霄,你想做什么?”
李凌霄:“去杀三个人。”
萧琛失声:“你疯了!”
李凌霄摇摇头:“我很清醒,我要报仇。”
萧琛忽然静了下来。
终于,他意识到什么,哑声:“姓李的,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算计好了这件事?”
李凌霄淡淡笑了笑:“城主真聪明。”
萧琛:“你——”
“不过城主放心,此事我安排得极好,旁人绝不会看出一丝破绽,也不会怀疑到你头上。”
“李凌霄!”萧琛怒了,“你不要命了我还要命呢!”
李凌霄忽然沉默,就这么站在那,静静看着萧琛。
萧琛对上此刻李凌霄深如寒潭般幽邃的眼神,不觉便噤声。
下一秒,他感觉心头仿佛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碎裂了,之前一直牵绊着他的那种约束感也在此刻悄然消失。
李凌霄解契了?
在这一刹,萧琛终于没忍住,身上修为迸发,就要挣脱李凌霄落下的禁制。
李凌霄:“城主,多谢你当初从祁长鹤手中把我救出。我并不后悔跟你有这么一段姻缘。”
萧琛动作突然一滞。
“你的心意我领了。你还有忘忧城,还有你的抱负,不必为了我一个外人背负不该你背负的东西。”
萧琛彻底静了下来。
他薄唇抿成一线,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就静静注视着李凌霄在他面前摘掉头上的凤冠,脱去霞帔扔到一旁,露出一身雪白衣裳。
如同他最初时见到的李凌霄一样,一尘不染。
紧接着,李凌霄抬手,一口黄铜小钟从他左掌中浮出,同时,青锋剑出鞘,被他握在右手中。
白衣青年飒然而立,赫然仍旧是逍遥宗那个钟剑双绝,惊艳天下的年轻首座。
最终,年轻首座回头静静看了萧琛一眼,便在萧琛有些模糊地视线中,提步走出了一片喜庆的大红色婚房。
婚房外,天幕漆黑,他白衣漂浮,头顶明月高悬。
萧琛,我们有缘再见。
·
此时,叶玄策和林清慕已经混出了城主府。
易容后的林清慕着一身火凤一般的华美衣裙,被同样易容后佯装醉酒的叶玄策拦腰抱着,就这样离开了城主府。
门口看门的只当二人是宾客和舞姬,并没在意,直接就将他们放了出去。
叶玄策就保持着这个姿态,抱着林清慕摇摇晃晃走出了快两里地,才停下来。
中途,几次林清慕都觉得叶玄策可能是真喝醉了,可听到叶玄策的心声,他又哭笑不得。
叶玄策:林兄好轻,怎么这么轻?
叶玄策:林兄用的这个胭脂好香啊,还带着甜味,是什么花做的?有点饿了。
叶玄策:林兄穿这件裙子真好看,比我想出来的样子还要好看。
唠唠叨叨,一句都没停过。
一开始,林清慕觉得有趣,但听到后面却又觉得叶玄策聒噪得让人头疼,便尝试着动了动心念,屏蔽了叶玄策的想法。
没想到果然成功了。
屏蔽掉叶玄策之后,他脑海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甚至,安静到让他觉得有些不习惯。
想着,林清慕忍不住抬头,看了叶玄策一眼。
夜幕下,叶玄策一头墨发被风吹起,马尾在他脑后轻拂,即便是易容过后的样子,也是莫名带着一种纯粹清澈的少年感。
叶玄策那双眼睛,实在是太干净太漂亮了。
就在这时,叶玄策停下,低头看向林清慕道:“应该没有人注意我们了,林兄我驾遁光带你走。”
林清慕:“你直接飞就是了。”
四目相对。
林清慕忽然又意识到什么——叶玄策还是在关心他,怕他不习惯遁光颠簸。
想着,林清慕淡淡一笑:“我准备好了,你飞吧。”
叶玄策唇角微弯,点点头:“好。”
说着,叶玄策足下一点,一道金色遁光便凌空而起,载着二人朝先前跟白岚约定好的地方飞去。
今日城主大婚,城中十分热闹,空中遁光也很多,所以并未有人注意到二人。
很快,两人抵达约定地点,叶玄策便催动先前白岚留给他联系的鲛珠,联系上了白岚。
白岚想必这几天也一直在等两人的消息,叶玄策一联系他,他立刻就出来了。
三人碰上面,白岚看了一眼叶玄策怀中一袭火凤裙衫的林清慕,惊艳了一瞬,忍不住便愕然道:“你是女子?”
林清慕:“易容。”
白岚会意,收回眼,不再多问,就带着两人从一旁的小巷里穿过,绕了好几个偏僻的地方,方才找到一个盖着石盖的干枯水井。
“我朋友身份复杂,又离不开海水,我只能将他安置在这里了。”
叶玄策眸光动了动,什么话也没说,便打开灵眼,朝下看去。
他视线瞬间穿过狭窄的井道往下落,片刻后,他在干枯的井底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琉璃缸。
琉璃缸内,一条模样只有十五六岁的金尾白发人鱼正在缸中轻轻游动,虽然他面色苍白,但仍是一眼就能看出,是个绝世美人胚子。
叶玄策:!
下一秒,他皱眉看向一旁的白岚,沉声:“他是——”
白岚静了一息,静静吐出一口气:“如你所见,他就是我们未来新一代的鲛人王,但他从幼时便被乳母剖走内丹,如今快百岁了,也长不大。如果没有外物助他重塑内丹,他永远长不出双腿,也成不了我们的王。”
叶玄策闻言,沉默片刻:“这样的秘密你也敢让我们知道,不怕我们害你?”
白岚笑了笑:“鲛人的心和眼都很干净,我看得出,你们不是坏人。”
叶玄策听到这,终于跟林清慕对视一眼。
在得到林清慕的首肯后,他便点了点头:“行,下去吧,先看看他的伤势。”
白岚:“好。”
·
祁云峰独自一人坐在房中,心里十分愤怒懊恼,觉得今日受了一场窝囊气,还没办法发出去。
也担心林清慕这个天都少主会因为他的话而惩处他,心乱得很。
另外两个长老则在隔壁。
其中一位长老白天眼睛受了伤,另外一位长老正在给他疗伤。
三人各自关注着自己的事,根本就没觉察到此时正有一袭白衣提着长剑,悄然走到他们所在的院子里,并在四周落下了封闭声音和气场的重重禁制。
忽然,墙上的自鸣钟响了。
祁云峰抬头一看,竟是亥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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