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除了妈妈之外,祁燃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可惜他好像没有把祁燃照顾得很好。
都生病了。
喻欢叹了一口气,表情凝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但是没关系,他会努力治好祁燃的。
祁燃:“???”
总感觉小羊脑袋里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
祁燃反复跟喻欢确认了很多遍。
是不是真的想要搬出来和他一起住,是真心实意这样想的吗?
喻欢点头,祁燃又问,为什么啊,你不想自由地享受大学生活吗?没有我的打扰,你可以和室友一起上课下课,一起去食堂吃饭,就像你小时候读幼儿园时,一直期待的那样。
两人说话时已经走回到了校门口,喻欢就不跟着祁燃进去了,打算扫一辆电动车骑回去,听到祁燃的话后,喻欢的动作停下,认真回答道:“这并不冲突啊。”
“只是不住在学校而已。”
又不是和别人断联了。
“哦。”祁燃点了点头:“那就说明我在你心里,比自由要重要。”
顿了一下,祁燃又说:“因为你幼儿园还有小学的时候,总是要出去找朋友玩。”
啊?
喻欢愣了愣:“这么久的事情你还记得啊。”
他早就忘了。
“祁燃,你记忆力真好。”喻欢由衷感叹。
“所以,还是我比较重要。”祁燃不听,一心沉浸在自嗨中。
“嗯嗯嗯。”喻欢点头,好脾气地顺着他家少爷说,顺便还解释了一下小时候的事情:“你比任何事情都重要。那个时候是年纪小嘛,小朋友都喜欢黏在一起玩,你不让我出去玩,我看到别人在一起玩,当然会羡慕。”
但是他们现在长大了。
现在谁会整天和朋友同学黏在一起?
喻欢说:“他们只是一起玩的朋友,你不一样。”
祁燃听爽了。
听得浑身舒畅,脑子里什么矫情的想法都消散得了无踪迹,但爽完之后,又觉得哪里不对象。
这句话有点熟悉——
草。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他们是宾馆,你才是是家”之类的感觉……怪渣的。
“嗯?”喻欢不知道祁燃在想什么,只是见他忽然没了动静,好奇地抬眼。
乌黑澄澈的眼珠映在祁燃的瞳孔里。
呸。
祁燃唾弃自己!
怎么能这样想喻欢!
“好啦,我回去了。”时间已经不早了,喻欢和祁燃告别:“周末再见。”
“……”
距离周末还有三天,按照祁燃原本的计划,是把湖心别墅的东西搬了再住进去的。
但现在喻欢都说要跟他同居了,祁燃怎么可能等到周末。
当天晚上就搬了。
搬家后,一个人住在主卧,然后超不经意地透露给喻欢,说空荡荡的房间好寂寞,于是心软的小羊,第二天也过来了。
宿舍偶尔还要住,所以他只带了几件衣服过来。
至于其他的,祁燃自然会全部替他准备好。
“到时候把我们小时候种的那些花啊树的,全部都搬过来。”
“你觉得怎么样。”祁燃问道。
喻欢刚从楼上下来,听到祁燃的这话,眨了眨眼:“花池里面的全部吗?”
“对。”祁燃理直气壮。
那些花花草草可是两人从小养到大的,属于夫夫共同财产,当然是他们到哪就跟到哪了。
“树也要搬过来吗?”喻欢又问。
“搬小树。”祁燃说:“把竹芋还有皮球松搬过来。”
这种树体型小,可以养在露台上。
喻欢种的那些大树搬不了,十几年时间,已经长得又高又壮了。
喻欢“哦”了一声。
“还有你很喜欢的手办也要拿过来,放在书房里面。”
祁燃说的手办是指十七岁生日时,他找人定做的那套盲盒潮玩手办。
喻欢过十八岁生日的时候,祁燃又追加了一个。
那时候正是高三,学习任务变得紧张,所以十八岁的手办是,穿着校服,奋笔疾书的喻欢。
喻欢超级喜欢祁燃送的这套礼物,住在庄园的时候,一溜儿地摆放在自己的书桌上。后来他们高三住去喻欢家,喻欢把这一整套都带去了。
现在高三读完,又要带着它们来新的地方。
“小黄你带不带。”祁燃说:“你可以挑一只最喜欢的带过来。”
“喻欢?”
说了半天,喻欢没有任何动静,只是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然后看着他说话。
又不像是发呆,因为他偶尔会眨眼,也会根据他的其他反应歪歪头。
喻欢“啊”了一声。
他没有回答祁燃有关小黄的事情,而是说道:“祁燃,你好像很开心。”
“不对。”喻欢调整了一下用词,笑道:“你好兴奋哦,祁燃。”
-
祁燃当然兴奋了。
并且他的兴奋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从下午五点多,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十点,这期间简直不要太黏人了,喻欢走到哪里,他就要跟到哪里。
哪怕不说话,只是光跟着。
一直到两人开始躺在床上,祁燃依旧处于这种状态。
时隔半个多月,久违了的同床共枕,让祁燃觉得十分安定。
他看着身旁的喻欢,再次询问:“真的不带小黄?”
现在别说小黄了,喻欢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帮他摘下来。
“不要了。”喻欢拒绝:“小黄的年纪都挺大了,还是不要折腾它们换来换去,反正大学离家近,经常要回去的。”
“那就不带。”祁燃捏了捏喻欢的耳垂。
“嗯——”喻欢打了个哈欠。
从小就没有熬夜的习惯,十点多,已经到了他睡觉的时间了。
喻欢有点困,调整了一下自己睡觉的姿势,想按照往常的习惯,枕在祁燃的肩膀上睡觉,手臂也会搭在他的身上。
但他动作刚调整到一半,忽然顿住。
然后……表情略显迟疑地往旁边挪了挪。
“?”
祁燃立马就把他拖了回来。
手臂横在他的腰上,跟块坚硬的烙铁似的,将他拖到了怀里:“干嘛。”
少爷对小羊躲避的行为非常不满。
喻欢没说话,但他张了张嘴,然后眼睫毛快速地眨动了好几下。
祁燃:“?”
祁燃不太明白他的这个反应——
喻欢又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祁燃。”
身后,某个存在感强烈的东西根本没有办法忽视。
没办法,喻欢只好老老实实地告诉他真相:“你戳到我啦。”
“……”
第64章
这种事经常会有。
从祁燃高中刚开学那会儿,到高中结束之后,只要两人同床共枕,在一张床上睡觉,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次数多了,喻欢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除了最开始,模模糊糊开始认清自己对祁燃的感情时,对这方面有过脸红之外,喻欢后面再面对这样的事情,简直不要太淡定了。
毕竟生理课上都学过,这都是正常的,所以喻欢不怎么管这方面,只偶尔硌到了,觉得难受,才会提醒他一下。
反正祁燃也不会对他做什么。
最难耐的时候,高三二模考前期,压力实在太大,反馈到了身体上,但当时祁燃也只是抱着他狠狠蹭了一会儿,然后自己去淋浴间冲冷水澡去,冷静了再回到被窝。
可喻欢很不赞同他这种解决办法,因为洗冷水澡容易感冒。
喻欢最赞同的解决办法就只有一个——
“你要不要先去洗手间啊。”小羊真诚地提出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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