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奴抱着相狸往外走去,在众人眼皮下时,他一直没有反抗,直到相奴带他走出一段距离后,他才猛地挣扎起来。
可惜他的力气还是比不过相奴,根本挣扎不动,为此,他转头狠狠在相奴裸露出来的肌肤上咬了一口。
下嘴非常的狠,一点都没留情。
相奴的表情依旧漠然,只是右锁骨那里多了一块鲜血淋漓、斑驳不堪的牙印。
相奴松开桎梏着相狸的手,反手将他重重一推,推到在地,当相狸想爬起来时却又被他一脚踩在肩膀上,根本坐不起来。
相狸充满仇恨地看着他,手抓紧了相奴的小腿推搡,流着眼泪边哭边骂:“放开我,你这个坏蛋,你放开我?”
相奴没理他,微微低着头,手指按在锁骨的伤口上,神情有一丝疑虑:“你咬我……真深呀,相狸,你就那么恨我?为什么呢?”
“哥哥对你并不坏吧,为什么你那么恨哥哥呢?”相奴不解:“如果你非要恨的话,难道不该是恨爸爸和妈妈吗?他们才是漠视你的人吧?”
“可是,他们本来是会爱我的,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相狸大声道。
相奴眉眼中的神色越发冷厉,双手插在兜里,低下头,对着相狸露出恶意满满的一笑:“并不,他们不会爱你,无论有我还是没我,都不会。因为你从一出生就注定了是个小废物,他们永远不会对你另眼相看。”
相狸紧咬着牙,相奴的手指沾上了伤口里渗出的血迹,他含着手指将上面的血迹舔舐干净,含糊说道:“他们永远不会爱你的,但你本可以获得来自哥哥的爱,可是你放弃了,并且还伤害了哥哥。”
“现在,你要为此付出代价了。”
相奴扯起两边的嘴角,露出一抹大大的怪异笑容。
他眼中的眼珠不知何时变成了深红色,眼珠边缘泛着浅浅的光,光晕逐渐向周围扩散,眼珠子里的深红光泽也一起向外扩散,直到将那双美丽的眼睛全部填满,不留一点眼白。
浓稠的白雾从他身后蔓延出来,相奴挪开了踩着相狸的脚,相狸一恢复自由就翻过身想爬出去,只是他逃跑的速度根本赶不上白雾蔓延的速度,很快,白雾就追了上来,将他的四肢脖颈全部锁住。
相奴捏着他的下巴淡淡问道:“还逃不逃了?”
相狸仇恨地看着他,相奴满不在乎地一笑,对着相狸张开了手,白雾褪去,相狸直直掉下,跌进相奴的怀里。
相奴抱着相狸往前走,一直走到走廊的另一个尽头,很奇怪,被白雾缠缚过后,相狸似乎就失去了对身体的自主权,动不了了,相奴对着相狸喃喃自语:“如果你找对讨好对象的话,你本来可以有一个对你挺好的哥哥,还有一个很温柔的哥夫。”
提到郁先生,相奴弯了弯眉眼。虽然白蟒郁苏有些稚气爱较劲,郁先生自己也有些过于小心眼,但在相奴心中,他依旧是一个很温柔很好的存在。
相狸却很是听不得相奴夸赞那个什么“哥夫”,顾不上挣扎,满是仇恨嫌恶地说道:“我才不会喜欢他……就算你不喜欢我,你也是我的。”
“……呵呵。”相奴懒得理会他,一直来到了靠最左走廊的第三个房间……1906。
相奴看着地上留下来的那根撬棍,往周围的几个房间看了看,才发现这个这酒店的房间分两排,一排都是单号结尾,还有一排都是双号。
而1906就是双号排的第三个房间。
相奴如同抱着洋娃娃一样抱着相狸,他迷惑的在相狸脸上戳了戳,好似真的把他当成了一个玩偶,喃喃自语问道:“去1905还是1906呢……1906里有个很厉害的怪物呀,真是头疼,这是谁放进来的呀。”
相奴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向1906号房间走去,他弯下腰把那根木棍从地上捡起,因为抱着相狸导致他的动作很不便捷,相狸也跟着他的动作磕磕撞撞,身上的肌肤都青了好几块。
相狸:“……你放开我。”
相奴没理他,抓着木棍肩膀抵着门把门给推了开来。
厚重的门一被推开就发出了‘吱呀’的响声,门后那根触手像是听到了动静一般,立刻再次挥舞起来,疯狂地在地上甩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在相奴和相狸推开门进来后,更是直接激动的弹起,犹如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直奔着两人就冲了过来。
相奴举起木棍重重一挥,理所当然,触手并没有受到什么攻击,但因为木棍的挥击,它那柔软的躯体被木棍挥着偏移了一点轨迹,好险不险地贴着相奴的面颊擦肩而过。
见没有攻击到相奴,那触手也不着急,在半空中翘起来,女尸专注地看着相奴,似乎在打量他。
相奴若有所思地盯着女尸的嘴巴,把相狸往床那边随手一扔,弯着眉眼笑了笑,指着女尸的嘴对着相狸说道:“看到她嘴里的那口碎牙了吗?多看看,等一会儿哥哥把你的内脏之一从那里取回来后,哥哥就会被你的牙齿也生生敲碎,就敲成她这个样子。”
“作为你胆敢咬哥哥的惩罚。”相奴轻描淡写的道。
相狸下意识看了一眼女尸的嘴,女尸的牙床上缀满了只剩下一半、被人敲得半碎的牙齿,嘴巴里、牙齿上算是血肉模糊,虽然只是看着,但相狸仿佛已经能感受到那种深入骨髓的折磨和痛楚。
……相狸曾经也是人,自然知道牙疼起来有多痛不欲生,恨生恨死。
而相奴看上去也不是开玩笑的样子,他也是能做的出来这种事情的性格……相狸面色一白,眼睛惶恐地睁大了一点。
第75章
恐吓完相狸以后,相奴就不再管他,专心的对付起了面前的女尸来。
女尸口中充当舌头的触手非常灵活,攻击性也很强,相对而言,女尸本身就显得很木讷刻板。
女尸原本是不动的,在触手开始活动以后,女尸也磕磕绊绊的行动起来。
说是行动不大准确,因为女尸移动的距离很微小,只能说是动作幅度很小的抬了抬腿,这抬腿的动作还挺不顺畅。
触手疯狂地进攻着,在这个不大的卧室里来回重装。
它冲撞的速度和力量都非常猛,相奴毫不怀疑这力量能将衣服脆弱的墙壁和门都直接撞开。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认知,相奴在无意中回头看到那之前被触手撞了很久的门没有一点损耗时,心中便浮起了一丝诧异。
之后相奴刻意没有反抗,而是选择了躲避,避开了好几下触手横冲直撞的撞击。
借此机会,相奴终于发现了这触手没有在室内留下痕迹的原因。
每当触手撞到墙上时,墙上便会泛起一层浅浅的白光将巨力无形化解。
这白光不像是恐怖手法,反而充满了玄学手法,让相奴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天衍宗。
再看这条狰狞的触手,那丑陋的模样和从低孔中四处飞溅的黏液,让相奴很有一种眼熟的感觉……
在相奴思考的同时,有几缕黏液趁着他不备落在了相奴身上,腐蚀了相奴手臂上的肌肤后又灼烧了他一大块皮肤。
……今天受了好多伤。
相奴满是戾气的想到,酒店和酒店外的场景也开始了变化。
白雾中的黑色越发浓厚深重,无数疯狂的尖呼声和嘶吼的嚎叫从遥远的远方本来,穿透进众人的耳膜里。
伴随着痛苦嘶嚎的还有一声声疯狂的大笑声和一阵阵很有节奏规律的鼓声,听上去很像是某种活动的现场。
在梅姨那里的几个任务者在听到这些鼓声后包括逢和嘉在内都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捂着头满目晕眩。
唯有清风还算正常,但他也捂着耳朵放空神思不敢刻意去听那些声音,只是口中喃喃道:“是活祭……”
1906号房间里,相狸僵硬地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他惊恐地睁大眼睛,那些声音钻进他的耳朵里,使他眼中充满了幻觉。
恍惚间,相狸觉得自己好像成为了那些声音中的一员,正与那些惨叫的声音一起哀嚎,承受着无与伦比的痛苦,如坠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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